周如意真当没那回事,直到一天姚海鬼鬼祟祟躲在厕所半个多小时,周如意在门外窃听他与电话中的人交谈内容,姚海激动要对方别再纠缠他,对方似乎不罢休,他越说嗓门越大,直到干脆挂了电话走出厕所。
姚海一跨出,即见周如意站在门口怒目相向,这时候的周如意被盛怒淹没理智,全然忘记教训,一巴掌往姚海耳光掴过去,啪一声,姚海惊愕,抚着脸表情愕然,却一句为自己风流事辩解的话都说不上来。
周如意眼泪涔涔流下,觉悟自己与姚海的缘份仍须在这里结束,不会是她想勉强自己就可以完全。
但这次,他没有赶姚海出去,而是擦着眼泪关进房间,想了片刻,想起姚海被她赶出家门不久即得重症往生,她拿出行李箱,带着成全姚海的心情收拾行李。
姚海在门外拍打着房门忏悔,周如意的心被那一阵阵拍门声敲碎。她需要时间思考,但她不想重蹈覆彻,姚海可以背弃他们的婚姻,但是她不要再因为自己一时愤怒造成遗憾,也毁了姚海。一日夫妻百日恩。
周如意失望的走出家门,不理姚海的追赶坐上公交车。
公交车行驶后,她找了一个靠窗座位,将行李放好,抑郁眼神看向车窗外,心中茫然没有目的,这时候一部自家车从公交车旁开过去,周如意竟然看见了另一个年轻的自己因为愚昧,双眼被蒙住被绑在那部车子里。
时空又把她推回了二十年前的无助恐慌。
天啊!周如意领悟活着好难。
结过婚,想干脆就别再踏入婚姻,那幺就没有后面的磨难。然而,人生会发生的困难,也只不过会用另一种方式发生,厄运不会消失。
二十二岁双眼被歹徒蒙住的周如意感到放弃,停止徒劳无功的无谓挣扎,过不了多久,周如意听见一声汽车钢板激烈碰撞,好像这部车发生车祸,双手也被绑在背后,她滚了半圈,撞到类似墙体才停住。
“你车子是怎幺开的⋯⋯哎呦⋯⋯怎幺打人了⋯⋯”
周如意在车内听见一群人的叫骂声,好像有两班人马打起来。
怎会发生这样的事?周如意懊悔,可见她无法使坏,没那本事干嘛还脱那裤子,害自己现在不晓得东南西北,卷入生死安危未知的下场。
“把她交出来!”
“你谁啊?我们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周如意听到这里眼泪扑簌掉下,人生既然是无法改变的天命,让她回去孤独的六十二岁,觉悟此生厄运改变不了。
周如意不知外面那群人那场架打了多久,结果如何,她太累,也太冷,睡了过去。
再醒来,周如意躺在一张陌生、雪白的大床上,她紧张的摸自己的脸,困惑自己现在又要回到几岁?扭头看见床头边有座化妆镜,不管身体虚弱,翻身爬起来下床,冲到镜子前,看见自己年轻的脸庞,她懊恼的跌坐床沿,不知自己现在安全了吗?
毁掉别人的幸福并不快乐,那时候的魏晓洛,是不是跟现在的她一样,反而失去了方向?
唐晋尧现在一定恨死她,还是赶快逃到唐晋尧找不到的地方,以他的财势要让周如意难堪易如反掌。
周如意认为叫人掳她的,除了唐晋尧没有别人。
想到这里,周如意往门冲过去,发觉门被反锁,她害怕的狂拉门锁,一会门被从外面打开,周如意吓得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