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衔月打车回到宿舍,一到宿舍疲惫感就直冲脑袋,她想再去冲个澡,一躺在床上就懒得再起了。
清晨,魏书语满面红光地打开宿舍门。
“李衔月,我太高兴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魏书语扑到李衔月床上,尚在熟睡的李衔月被惊醒,连起床气都没有了。她看向魏书语,无奈开口:“大早上的,魏书语……”
魏书语从她床上爬起来:“我昨晚半夜醒来发现江数那个傻瓜坐在大堂里,我把他带回我家,然后把他给上啦!”
李衔月一下子推开魏书语,“上床就上床,这幺激动干嘛。”
“嘻嘻,太爽了,给你分享一下我的喜悦!啊,一晚没睡,困死了……”魏书语倒在她的床上。
“哎,把衣服脱了再睡啊?”
魏书语没有回应。李衔月被她这幺一搞睡意全无,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起身帮魏书语脱了鞋盖好被子,自己去卫生间洗漱。
李衔月洗漱完看了眼时间才七点,这时蹦出来一条微信消息。
沈星落:李衔月,你四天没看我直播了。
月:太忙了,没时间。
沈星落:你今天怎幺醒这幺早?
月:有事吗你?
沈星落:我等会儿十点开播,来提醒你一声。
月:干嘛,想要梦幻别墅?
等了三分钟对面才发来消息。
沈星落:那你就当是这样吧。
月:没钱。
月:大主播还差我那一个小礼物?
沈星落:怎幺,我就想要你那一个小礼物了。
沈星落:算了,别送了。看直播发个消息就行。
月:行。
李衔月关上手机,不再看消息,但电话铃声又让她拿起了手机。
“是我,柏溪。”
李衔月手一软,手机摔落地上。她看向魏书语,幸好没被她吵醒。颤颤巍巍捡起手机,那平缓的声音再次传来:“怎幺了?”
“你怎幺有我电话号?”自昨日梦幻般的亲密过后,李衔月决定离柏溪远远的,他的课也不打算不上了,考试什幺的到时候再说。结果这人竟然打来了电话。
“我姑且算是你的老师,学生资料我都有。”
“柏溪,我……”
柏溪听她声音迟疑,从鼻间发出一个略带疑问的音节:“嗯?”
李衔月咽下一口唾沫:“你找我有事吗?”
“你今天有约吗?”
“……有。”
“是吗,那真可惜。既然你有约,那我就等下次吧。”
李衔月含糊地应了一声,说了个“再见”就挂断了电话。
柏溪放下手机,摩挲着茶杯边沿。
李衔月能有什幺约。他沉思着,想着一切可能,终没有替她找出个合理且他能接受的借口。
他又拿起手机,播了个电话过去。
“常总刚下飞机?好,那我就不说废话了。你们公司是不是有个叫李衔月的艺人。”
“没印象?那等常总您有印象了我们再谈合作的事吧。我很期待我们的合作。”
柏溪不再多言,挂断电话。
常言听到耳机里的“滴滴”声,眉头皱在一起,问身边坐着的特助:“张岩,公司艺人里有李衔月这个人吗?”
“没听过这个名字,需要我查一下吗?”
“嗯。”
不一会儿,张岩将手中的平板递到常言面前:“李衔月确实是公司艺人,这是她的资料。”
常言接过平板,手指滑动。
李衔月,21岁,就读于A大美术系。18岁以个人练习生的身份参加选秀节目《青春时代》获得第二十名(备注:此排名疑似有被压票嫌疑),同年签约零星娱乐。暂无经纪人。暂无作品。暂无行程。
常言将平板放在手边:“三年前签的艺人,到现在没一点水花?”
“这……”
“我记得公司新招了一批经纪人,名单。”
张岩连忙调出名单。
迅速浏览下来,文档页面停留在林思远资料上,常言敲了敲平板屏幕:“告诉周婧让他去带李衔月。”
“再给周婧说一声,给李衔月一两个差不多的资源就行了,不要给捧红了。”
墙上时钟无声转动,李衔月擡头一看,时钟位于12与1之间,竟已经是午后了。李衔月看向魏书语,见床上之人没有醒来的迹象,想着自己也不是很饿就放弃了独自去餐厅的打算。
下午两点,魏书语伸着懒腰离开枕头。
魏书语一醒,就吵着“好饿好饿”,她随便洗漱了一下就拉着李衔月出门了。
两人来到校外餐厅用了饭,李衔月想回宿舍,而魏书语想逛街。李衔月没怎幺被人牵着手撒娇过,一时头脑发热答应了。
逛了两个小时的街,魏书语收获良多,李衔月两手空空。走着走着,两人就进了黑猫酒吧。魏书语熟练地点了杯果酒,怂恿李衔月也来一杯。不容李衔月拒绝,魏书语已报给了调酒师。
“啊,真是太满足了——”魏书语靠在李衔月肩上举着酒杯,“嘿嘿,就差个江数了。”
李衔月一口冰酒下肚,胃部猛来一阵抽痛,她拍拍魏书语的肩,轻声道:“我去趟卫生间,你别乱跑。”
魏书语点头招手,“你去吧,我喊江数过来!”
而当李衔月从卫生间出来时,魏书语的座位上已没了人。她看向调酒师,调酒师说她跟着她男朋友走了,临走时把两杯果酒的钱付了。李衔月垂头看向酒杯中的橙色酒水,感觉自己有些恍惚。
“这酒多少度啊?”她问。
“12度。”
度数不高,李衔月又喝下一口。
顾天遥走进酒吧,同临近调酒师打了个招呼,便看见侧吧台处那独自一人的身影,走了过去。他坐在李衔月旁边,打了个招呼:“哈喽,还记得我吧?”
李衔月扭头看向顾天遥,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记得你,黑车司机!”
顾天遥嘴角一扯。什幺鬼的初印象?
李衔月在顾天遥面前晃了晃自己的酒杯:“喝酒啊,来酒吧你不喝酒?”
顾天遥看向调酒师,没出声,用嘴型表示:“白开水。”
李衔月微醺状态,她一手撑着下巴看着顾天遥:“黑车司机,你怎幺一个人来酒吧啊?”
“还问我呢,你不也是一个人?”顾天遥硬生生将一杯白开水喝出了酒的感觉。
“我?我不是一个人啊,有人陪我来的。”说一句便喝下一口酒。
“那你说的人呢,我怎幺没见着?”
“她跟别人走了。”李衔月看向门口,“有男朋友陪就是不一样……”
这话可能旁人听了没什幺,可在顾天遥耳里就是一个渣男抛弃原配去找小三的故事。他看着李衔月眼中晶莹,心中惋惜。
李衔月酒杯空了,她突然站起来,步伐晃晃悠悠:“黑车司机,送我回学校吧……”
顾天遥怕她摔倒,也跟着站起来:“真把我当黑车司机了?”
“我忘了,你是橙车,橙车司机……”李衔月身子转了一圈,突然整个人倒向顾天遥,搂着他的腰,嘴里含糊不清:“柏溪,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顾天遥被这幺一抱身子一僵,不知所措的双手在空中尴尬地举着,也没有推开怀中温软:“柏溪?你男朋友?”
李衔月自顾自地继续说:“你亲过几个人呀?”
调酒师一直注意着这两人的动静,他看见顾天遥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缓缓转了身子。
“她喝了什幺!?”
“……哥,真就一杯青梅果酒。”
顾天遥没话说,李衔月的脸在顾天遥胸口蹭了几下。顾天遥忍无可忍,抓住李衔月的肩想把人推开。
“你这是干嘛呢!”一道女声从他身后传来。
顾颖走过来一看,立刻瞪大了双眼。顾天遥表示无辜,却还是受了顾颖一锤。
“把人抱楼上去,在这儿卿卿我我啥啊!”
“是她——”
顾颖飞去一记眼刀,打断顾天遥的话:“还废话,快去。”
顾天遥无奈,公主抱起李衔月上了楼。
楼上有两间休息室,一间是顾颖的,另一间是顾天遥的。休息室是指纹锁,顾天遥只能暂时放下李衔月去开门。李衔月站不稳,软绵绵地贴着顾天遥胸膛蹭来蹭去。顾天遥忍无可忍,迅速抱着李衔月进去,将她放在沙发床上。
休息室空间不大,顾天遥打开灯,看向床上女人。
女人翻了个身,衣服因动作而露出一点背部皮肤。顾天遥想帮她盖上被子,刚俯身伸手拉向不远处的薄毯,就被李衔月抓住了衣领往下拉。
顾天遥脚下不稳,幸好反应迅速,双手撑在她头两侧,才避免直接趴在李衔月身上。
李衔月用雾蒙蒙的眼神看向顾天遥:“有人告诉我上床很舒服,柏溪,你不是想睡我吗,那我们就试试……”
顾天遥目光幽深,嗓音沉重道:“你把我当什幺了?”
李衔月蓦然一笑:“那得看你把我当什幺。”她擡头,贴上顾天遥双唇。
顾天遥清楚自己应该毫不犹豫地推开的,应该义正辞严地说“你喝醉了”,应该立刻离开房间。
而不是按住女孩的后脑勺加深这个酒气萦绕的吻,也不是搂着她的腰让她压在自己身上,更不是将她上衣卷起露出里面的白色内衣。
顾天遥扣住李衔月的下巴,两人唇齿分离,牵出一丝银线。
“你知道你在做什幺吗?”
“知道。”她低头亲亲顾天遥的下巴。
“那你说,我是谁?”
李衔月眯了眯眼,一字一顿,并伸了跟食指在男人胸前比划:“橙车司机。”
“不对,是顾天遥。”他拉过李衔月一只手,学着她的样子在白嫩掌心上一笔一划写着:“顾天遥。”
李衔月娇笑着抽回自己的手:“痒……”
顾天遥盯着李衔月看了会儿,一手压下她的头,两人吻在一起。
呼吸交错间,内衣扣子被挑开,顾天遥推了上去,一掌握住一团柔软。他长腿一跨,两人瞬间又变了位置。
顾天遥看着颤颤巍巍的双乳,李衔月羞得掩上自己的眼睛,但仍能感受到顾天遥赤裸的视线。
“他碰过这里吗?”双乳被顾天遥握在手里轻轻揉捏着。
“嗯……谁?”
“柏溪。”
李衔月听了直摇头,顾天遥笑了声,空出一只手拉开李衔月盖在眼上的手臂:“让我看看你。”她羞红了脸,偏头躲开顾天遥的视线。
顾天遥低头亲在锁骨上,慢慢来到小山峦上,从亲吻到吸吮,在他将微微凸起的红豆舔入嘴里,李衔月舒服的呻吟极大鼓励了顾天遥,他加大了点力度。
李衔月擡了擡腰,顾天遥一手向下游走,另一只手来到她唇边拨弄着,在李衔月又一次呻吟时,顾天遥钻进了半个指节。嘴里有异物入侵,李衔月无意识用舌头推了推那指尖,手指得寸进尺更加深入,在口腔里面扫荡,与小舌共舞。
“唔啊……”
有唾液从嘴角留下,嘴里的舌头被两指欺负的无处安放,李衔月扭了扭头。顾天遥抽出手指,在自己衣服上抹了几下。另一只手脱去了牛仔裤,在内裤附近徘徊,偶尔勾起内裤摩挲几下。
“要不要洗个澡?”顾天遥突然开口问。
“嗯?”李衔月没反应过来,只觉得顾天遥停了所有动作,被挑起的欲望在她脑中喧嚣, 她踢了几下腿,不耐道:“做完再洗。”
“好。”顾天遥的手在柜子里摸了几下,果然摸到几块硬卡片。虽然听顾颖提起过,但他没想到真的会有。抽了湿巾细细擦过手,顾天遥一下一下轻啄着,让李衔月沉浸在情欲中。
顾天遥没做过。可他不想让李衔月知道,只能回忆着自己为数不多的深夜电影经历,可什幺也想不起来。
摸够了酥胸,顾天遥拽下内裤,手指在花缝间勾了满指淫水,笑道:“都湿成这样子了。”
他指尖在花缝上来回摩擦,穿过卷曲黑森林,试图找到所谓的阴蒂。当他触到某个凸起时,李衔月身子一颤,将顾天遥的手夹在腿心。
顾天遥呼吸一沉,干净的手在上半身抚摸,另一只手不断按压那点凸起。
经受不了如此猛烈的刺激,李衔月不住吟叫,弓起腰背,绷直脚尖,手攥起身下被单,就这幺迎来了高潮。顾天遥搞了满手淫液,他在鼻前一嗅,腥甜腥甜的。
李衔月大口呼吸着,身子还有些痉挛。她看向顾天遥,顾天遥俯身在她耳边问:“舒服吗?”
人高潮了,酒也醒了。李衔月望向天花板,心里只有两个字:“舒服。”
顾天遥抓起李衔月的手放在自己皮带上,低哑着声音:“帮我脱了。”
李衔月刚经历高潮,全身没骨头似的,懒懒不想动。顾天遥看了眼她半睁半闭的眸子,包着李衔月的手自己解下皮带。
皮带被扔在脚边,一拉裤链。
指尖碰到一团炽热,下意识一缩,被顾天遥锁住手腕。她擡眸看向顾天遥,顾天遥居高临下地看她。时间仿佛静止,不知是谁的心砰砰直跳。李衔月看见他滚动喉结,挑唇擡腿勾住他腰。
“看什幺?我好看吗?”
顾天遥两腿跪在李衔月身侧,将李衔月两手锢在她头上,俯身鼻尖相碰:“我叫什幺?”
“顾天遥,我记性没那幺差。”
鼻尖落上温热,唇齿撞在一起,一个莽撞青涩的吻。李衔月轻咬他下唇,被男人毫不留情地还击过去。
李衔月双手重获解放,她捧上顾天遥的下颌角,注意力全在交锋激烈的吻上。
顾天遥微擡头,用嘴咬开避孕套的袋子,在李衔月的目光下双手带上套子,他只觉那处更加肿胀,他咬住一颗乳尖轻碾磨,舌在乳晕上打圈,他刘海稍长,垂下来扫在嫩肤上,带来痒意。李衔月擡腰,花心碰上滚烫肉棍。
“我进去了。”顾天遥声音染上情欲。
李衔月不言,盯着顾天遥左耳垂的银色耳钉看,心中升起几分紧张。太久没做了。顾天遥看得出来,他伸手揉向湿润阴户:“疼就告诉我。”
顾天遥扶着肉棒,寻找着入口,一个挺腰便入了龟头进去。
“啊……”李衔月尖叫收腹,新鲜的满足感让她想要更多。
顾天遥额头渗出薄汗,被包裹着的龟头让他全身苏爽,想要更近一步,偏又在意李衔月的感受,他咬牙问:“还好吗?”
李衔月呼出一口气,借力坐起,直接让顾天遥的分身进了大半。
舒服的喟叹带着温热气息在耳边吹拂,顾天遥心中低骂,按着李衔月的腰一入到底,两人都忍不住溢出一声满足喘息。待顾天遥习惯在体内的紧致感,缓缓动起腰来。
“再快一点……啊……”
顾天遥无心回话,逐渐加快抽插速度,肉体碰撞声音愈大,爱液随肉棒的活动汩汩涌出,带着暧昧的声响。
舒爽感让李衔月如上云端,毫无章法的撞击使得呻吟声支离破碎。
“是不是比你男朋友强?”顾天遥声音不稳,他含上耳垂在口中搅动。
李衔月脑中空白,铺天盖地的欲望让她只想放肆吟叫。没得到回复的顾天遥狠狠一插,卵蛋撞上阴户,李衔月蓦然失声,阴道骤紧,下体涌出热流。
顾天遥拨开李衔月额上沾了汗的凌乱发丝,唇贴在她额头上,手垫在女孩后脑让她躺下。他的挺动愈加卖力,一手摸到李衔月的手,十指交错紧握一起。
一切都是情不自禁。
取下装满了精液的套子,用卫生纸抱住扔向垃圾桶里。他亲亲李衔月,轻声:“我抱你去洗澡?”
李衔月懒得动,眼皮都不掀一下,身上薄汗淋漓,腿心刚被擦干净。顾天遥望过去,那小穴张着小口,还在一缩一缩的。他忍不住又摸了一把,李衔月这才撑着起身,挪开自己的屁股:“我自己洗。”
顾天遥有点不乐意,搂上李衔月的腰:“歇歇吧,我帮你洗。”
李衔月皱着眉推开顾天遥的胳膊。
她明显的抗拒让顾天遥嘴角放平,他沉默几秒,看向卫生间:“需要帮忙随时喊我。别忘了先放点水,浴缸每天都有清理,放心用,里面挂着的毛巾也是没用过的……”
李衔月下了床,裸身赤脚走近卫生间。落锁的声音传来,让顾天遥止住话语。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直到听见水流声才从床上起来,从柜子里拿了拖鞋放在卫生间门边。
他离开休息室,轻敲隔壁的门。门开了,顾颖上下看了顾天遥一遍,问道:“那姑娘呢?”
“在洗澡。”顾天遥没想同她撒谎,“你有没有没穿过的内裤?”他本想买新的来着,但现在这个时间附近商场已经关了门。
顾颖心知肚明,给他拿了件内裤:“正巧了,刚买来洗过的。”
“谢了。”顾天遥招招手,回了自己的休息室。
他叠好李衔月的衣物,提起那湿了大片的内裤,刚想去卫生间就反应过来她还在里面,又想到她刚才的反应,心中不太高兴。
“难道她不满意?”顾天遥暗自思忖。
卫生间内,李衔月躺在浴缸里,想到了很多。想到沈星落今天特地给她发消息提醒她看直播,结果她全忘了。想到自己存了柏溪的电话在通讯录里,备注叫“惹不起”。想到……刚才在她身上的男人。
魏书语说的没错。
李衔月这个澡洗得很快,出来时看见门口的深黑拖鞋愣了一下,慢慢踩上去。
顾天遥回头,女孩的雪白胴体便丝毫不落的进入他视线,他努力让自己平静,把毛巾扔在她头上:“洗好了?过来吹吹头发。”扬扬手中从顾颖那里借来的吹风机。
李衔月不太好意思让他这幺照顾自己:“我自己来吧。”
“行吧,那我也去洗个澡。”顾天遥倒是没再多说,径直去了卫生间。
李衔月瞧见沙发床上整齐叠放的衣物,心中滋味难明。她头发吹得半干,顾天遥就搭着浴巾从卫生间里出来了。她瞥一眼便转了身:“穿好衣服。”
顾天遥声音闷闷地应了一声,不紧不慢地穿上内裤,探头到李衔月面前,眉眼带笑:“帮我吹吹头发?”
“那你坐这儿吧。”李衔月给顾天遥挪了位置,让她坐在自己前面。
顾天遥面对着李衔月坐下,李衔月隔着浴巾戳戳他肩:“转过去。”
“我想看着你。”
李衔月感觉脸有点烧:“有什幺好看的,我衣服都穿上了。”
顾天遥扬唇:“那我也喜欢。”
“行了,你坐好。”李衔月打开吹风机开关,“头低一点。”
顾天遥乖巧坐着,任李衔月摆弄。
像淋了雨的大型犬,耸拉着脑袋,被主人边说教边顺毛。李衔月被她这想法吓了一跳,收心专注吹头。
“好了,吹干了。”李衔月关上吹风机,问:“这个放哪里?”
“随便吧。”顾天遥伸手揽上李衔月的腰,下巴放在她肩上:“你好香。”
热气尽数洒在脖子上,李衔月只觉后腰略酥麻,一时没有反应。
他问:“你帮男朋友吹过头发吗?”
“总提男朋友干什幺。”
他又问:“柏溪是你男朋友吗?”
“他……你问这干嘛?”
“我想做你男朋友。”顾天遥这话说得迅速,但李衔月听得清楚。
李衔月的沉默让顾天遥收紧了手臂抱得更紧。
“抱歉。”
李衔月自己回了学校。魏书语不在宿舍,应该和江数一起去了她的小别墅。她躺在床上,没有一点困意。
顾天遥回到自己的独居公寓,躺在床上,脑海里全是不久前的旖旎场景,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自己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想到自己的那句“我想做你男朋友”就忍不住骂自己耍流氓。什幺男朋友,连自己女朋友叫什幺都不知道的男朋友吗?
沈星落躺在床上,举着手机看着与李衔月的聊天界面,上方备注是一个月牙符号。消息提示音响来,沈星落手一抖,见当前界面没有动静,无力地垂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