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樱在井野家哭哭睡睡渡过了一个下午,身为闺密的井还是担心她的状况,因此跟着樱请假陪在她身边,可就在傍晚的时候医院来了电话。

第一个接电话的是井野,又转头看了樱的状况,挣扎的想了一下后还是开口:「樱,你身体还好吗?鸣人受伤在医院,你可能要去处理一下。」

「欸?」原本死气沉沉的樱,听到鸣人受伤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语气有点担心的问:「他为什么会受伤?而且严重到医院打电话来给你。」

「我也不知道,鸣人状况有点严重,所以医院希望你去看一下。」

樱听到后也没多想,披上外衣便准备去医院。

「你可以吗?」井野抓住她问。

樱抓住她的手露出身为医忍时的认真表情:「这时候私人的事就不重要了,走吧,我们去医院。」

井野看着换个人的闺密,真的只能无奈叹口气,明明重要时候比任何人都还要聪明、冷静,为什么一遇到佐助就整个犯傻。

樱揉了一下眼睛,又打了自己脸颊给自己打气,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井野觉得此时的樱的身影看起来单薄的可怜。

在木叶的医院中,祭跟鹿丸看到樱出现吓了一跳。

「欸?樱,你怎么在这里?」

「什么意思?鸣人呢?」樱看着他们两人焦急地开口问。

「在里面,医生在帮他清创,不过他痛的一直鬼叫,感觉很惨。」鹿丸用手指搔着脸说。

怎么回事?医院说樱请假,她怎么会回来?佐助呢?

鹿丸心里一阵问号,不过他没有开口。

「鸣人是怎么受伤的?敌人攻击?」樱抿着嘴一脸担忧的询问。

「算是吧...」跟井野站在一起的祭默默地出声。

「什么?」

樱听到他们的话有点紧张,这时候里面也传来鸣人的叫声。

「好痛!痛、痛、我可以不要洗伤口了吗?」

听着里面的声音,樱将注意力转移。

「我先进去看一下情况。」

鹿丸看着樱的似乎状况外的样子,不禁开口问:「樱,佐助他状况怎么样?」

樱听到佐助的名字,不自主的身体动了一下,但是随即皱起眉问:「我今天都没有看到他.....鹿丸,你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他跟鸣人一样都受伤了?」

「呃...是...」鹿丸听到佐助没有去找她感到十分讶异,祭也看看着井野。

「樱今天都跟我在一起,我们没看到佐助。」井野搭着腔。

就在樱想要问仔细点的时候,鸣人惊天动地的哀号又打断他们。

「我快要痛死了!可以直接杀了我吗?喔喔喔!」

樱虽然在意佐助,但决定先处理里面的鸣人,她看了两人一眼后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小樱?你怎么在这?」挂着眼泪的鸣人惊讶的看着她。

樱看到鸣人的惊讶状皱起眉问:「不然我该在哪里?你怎么回事?怎么伤成这样?」

她走到鸣人的前面,聚集起查克拉开始帮他处理伤口。

鸣人这时却抓住她的手问:「佐助呢?」

樱看着脸肿得跟猪头的鸣人,皱起眉头反问:「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一直问我?他走了不是?他跟你遇到什么事吗?鹿丸说他跟你一样都受伤了,那么他一个人又去哪里?」

鸣人跟鹿丸露出一样震惊的神情喃喃的念道:「他没去找你....」

「你们发生什么事了?」樱看着鸣人神色也跟着严肃起来。

鸣人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皱着眉头看着她。

\"鸣人跟她说你想跟她交配,有时候直接来,母的也会接受\"

「闭嘴!」

九喇嘛这时候突然出来烦,让鸣人真的很想把牠拖出来狠揍一顿。

「我...啊..痛!」

原本想要说点什么的鸣人,突然的因为伤口的处理,开始哀号着。

「到底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樱看着满身伤痕的鸣人突然得有点不舍又不爽,也开始担心佐助的情况,心情十分的糟糕。

鸣人闭上嘴不想说,毕竟他决定退出了,那么就不需要让眼前的女孩烦恼,但看着樱有些红肿的双眼,还有脖子上几个红色的痕迹,心中的酸楚又开始扩大。

「我没事,只是有点痛...」他故作坚强嘻嘻笑着。

「都伤成这样了,还有点痛咧...」樱吸了一下鼻子说:「你刚才明明哭天喊地的。」

鸣人继续打着哈哈说着:「没事啦!我只是声音大了点,你是不是心疼我哭啊?夸张!哈哈,我又不是妳的佐助,他没跟你在一起喔?你们不是打得火热?」

樱听到佐助明显脸色不对,不过依旧扬起一丝苦笑说着:「别乱讲,什么火热,我还以为他已经离开村子了...」

看着樱露出受伤的表情,鸣人就感到生气,佐助跟自己讲了一堆漂亮话,结果跑走是怎么回事?自己还让出来是怎么样?

「鸣人,到底发生什么事?」

就在鸣人被逼问的这时候,井野突然敲门冲进来。

「宽额樱...急诊室有状况!」

樱看着井野冲进来,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急诊室有值班医生啊,是发生什么没办法处理的事?

结果井野慌张地继续说「呃...你爸背佐助冲进医院说要找你。」

「欸!?」

听到井野的话,樱跟鸣人同时发出错愕的声音。

同一时间,春野兆跟妻子芽吹焦急的在急诊室询问医护人员佐助的状况,春野兆的身材高大嗓门也不小,焦急的时候声音明显的大了起来,让在场的医护人员以为他在不爽要揍人连忙往上通报。

佐助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的被放上急诊室的担架上,医生看到头破血流的伤患,连忙先侦测生命迹象。

「这小子到底怎么样了啊?你们快叫我女儿过来。」

「兆,你小声一点!让他们先处理。」

「小樱去哪里了?佐助死了她就守寡了,哪有才二十岁就守寡,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办?」

「他们去找女儿了,佐助不会有事的,你别紧张。」

「啧!这小子那么瘦弱,背他的时候跟女孩一样轻,我女儿怎么会喜欢这种娘炮,他一定很容易死掉。」

春野兆紧张地满嘴乱念,看到佐助躺在那里他真的又气又急的。

今天下午他跟老婆正在家看着电视也顺便想卿卿我我一下时,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正感到莫名其妙,下那么大雨又湿又冷的怎么还有访客的时候,一开门就看到佐助满身是伤又湿淋淋的站在门口。

「您好(こんにちは)....」佐助用手抹了一下脸,打起精神地打招呼。

「欸....你...」

看着狼狈不堪又瑟瑟发抖的佐助,春野兆看到他那么凄惨,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所以也愣住。

「啊呀!佐助君你怎么受那么重的伤?天气那么冷,你快进来...」

芽吹一出家门看到看起来可怜兮兮佐助,就连忙越过春野兆招呼他。

「打扰了...」佐助因为寒冷与虚弱,得到芽吹的允许,没有迟疑的走进屋内。

芽吹连忙先带他坐到客厅,然后帮他准备热汤,也拿了毛巾给他擦拭,而春野兆从头到尾都在旁边不发一语,在妻子忙着张罗时,他淡定的坐在对面,双手环胸看着眼前的青年。

眼前的臭小子真的有够惨的,一只眼睛肿到睁不开,红肿的鼻子跟从额头留下的血痕,全身都是血迹跟污泥,两天前的帅气与臭屁都不见踪影。

「你来找小樱吗?她昨天没回家,今天也不在,而且你这样来找我女儿是要吓死她吗?」虽然不客气的奚落,不过春野兆终究看不下去的转头喊着:「芽吹,你有找到家里的创伤药吗?顺便拿件干衣服给他。」

佐助虽然受伤却坐得很挺,双手放在膝上,很吃力又认真地看着眼前长辈:「我知道她昨天没回家,我是来找两位的。」

「啊?」

春野兆搔搔头,一脸受不了他的开口:「啧!先喝点汤吧,你冷到讲话都说不清楚了,还有处理你的伤口,你这样能讲什么事?」

「抱歉...」佐助道歉着。

芽吹拿了一罐创伤药,然后在佐助旁边坐了下来,试着要帮他上药,可是看了一下他的伤皱起眉头说:「佐助君,你的伤需要专业一点的人处理,我打电话给樱那孩子,可是电话一直都没接...」

「没关系的,我有事跟两位相求。」佐助对芽吹点个头后继续说。

「干嘛?」春野兆臭着脸拿着装热茶的杯子看着他。

「我希望你们能允许我跟樱结婚。」

话一出来,春野兆差点把喝入口的茶水喷出来。

佐助一脸严肃地说话还开始翻着自己的袋子,他从里面拿出一个文件袋,将里面的文件放在桌上。

「很抱歉,顺序什么都错了,我也穿的很不得体,但是我很认真,我有去区役所调查了属于我的财产,宇智波家还有土地跟家族留下的遗产,虽然我因为罪行现在这些被列管,但是还是属于我的,还是可以申请动用,这些我都可以给樱,也是可以给孩子的。」

春野夫妇突然听到这些,整个愣在原地,尤其春野兆,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前两天还很生疏的男孩,突然的说要跟自己的宝贝女儿结婚,还扯到孩子什么的,等等!孩子?

「孩子?你在说什么鬼话,什么孩子什么结婚?」春野兆听到这个,想到闺女可能跟眼前的臭小子发生什么事瞬间爆血管,而佐助也瞬间证实这个噩耗。

「樱跟我已经有夫妻之实,所以会有孩子。」佐助讲的理所当然。

「不可能!」

春野兆听到整个抓狂,他胀红着脸拍了桌子瞪大双眼骂道:「我告诉你!小樱不会嫁人,尤其是嫁给你,她永远都会在我们家,就算有孩子,我们春野家也养得起,你要凭什么照顾小樱?之前走的无声无息,还惹了一堆事,现在不过偶然回村,就利用我女儿的痴心得到她身体,你把她当什么了?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跟五代的得意弟子,甚至是未来火影的热门人选结婚,然后把她丢在村里帮你跟宇智波一族洗白,甚至当你们宇智波一族的生产机器,我绝对不可能答应。」

被连珠炮毫不留情地骂了一堆,佐助却只挑想听的回答,他皱着眉头摇头严正否认:「我没当她是生产机器。」

看着没有交集的两个男人,在场唯一的女性却直接问核心问题。

「佐助君,你爱樱那孩子吗?」

一直在一旁的芽吹看着佐助问:「我知道你想要负责,但是...你爱樱那孩子吗?樱那孩子虽然从小就很喜欢你,但我知道我女儿一直有自己的底线,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跟你发生关系,但是如果你只是因为要负责而给她一个名份,那我觉得樱那孩子不会接受,我也觉得她不需要你的可怜。」

芽吹有着跟樱极为相似的杏眼,这让佐助想起樱昨晚那令人心疼的样子,他不经皱起眉。

「我不知道....」佐助老实的回答。

春野兆听到真的要脑充血。

「天啊,你到底要羞辱我女儿到什么时候?你不爱她还想跟她结婚?」

佐助似乎已经习惯眼前的男人暴跳如雷,也或许伤势让他不能有太激烈的动作,他依旧平淡的努力表达自己。

「我...一直觉得感情与羁绊都是很愚蠢,因为这些让我变弱,而且会阻碍我下正确的判断,所以我觉得一直接近我的樱很烦,不管我怎么推开她,她总是会在我身边,一次又一次,她会哭、会沮丧,但是她从来没有放弃过,放弃已经被所有人抛弃的我.....然后当我发现我不自觉会在意樱的时候,让我更加害怕与她接触.....」

佐助低下头握拳继续说着。

「我知道你们喜欢鸣人,我也知道宇智波一族在木叶很不受欢迎,我的出现给你们还有樱带来困扰,所以我也想要做对的事,我也想离她远远的,这样对每个人都好,但是想到樱跟鸣人或是其他男人在一起的样子,就让我十分痛苦,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佐助的话让春野兆安静了下来,夫妻俩认真地听着佐助说话。

「我没有办法接受她对其他人说喜欢,也希望她永远只看着我,所以我能想到的办法就是跟樱结婚....」

虽然佐助的脸因为伤势关系,看不出来他情绪表情的变化,但芽吹还是可以隐约看到他耳根泛红着。

芽吹觉得佐助是很可怜的孩子,他明明也喜欢着樱,却不敢也不懂得爱一个人该怎么表达或回应,宇智波一族的事是村内的禁忌,但是当时佐助才七、八岁,他的成长历程有多艰辛自己也想像的到。

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大孩子,在年幼时失去了所有家人,背负着一族的名声与哥哥杀人的罪名,现在的人生又得承担因为这连串的效应而一时走错路的惩罚,即使已经失去了一只手,还有在故乡发展的可能性,当跟他同年龄的木叶孩子们都因为战争结束,迎向光明而准备大展长才时,他却孤单的一个人在黑暗中游走,背负起身为宇智波后裔的原罪,这样的孩子,连喜欢一个人都很怯懦,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喜欢他人,真的是十分的可怜。

然后当芽吹正打算跟春野兆讲点什么的时候,他发现自家老公看佐助眼神也已经改变。

「啧...小樱小时候常在厨房认真的跟她妈一起做饭团还是点心,当时我问她要给谁,她说要给学校的佐助君,因为他总是一个人,中午也都没有便当,感觉肚子很饿很可怜,我那时候知道宇智波家的事,觉得那孩子关心身为孤儿的你,真的是十分善良,当时还很骄傲的称赞她,但没想到我的宝贝,有一天要跟你一起背负起宇智波家的家纹.....」

春野兆摸着后脑杓一脸无可奈何。

佐助想起小时候在抽屉的便当,当时他原本觉得陌生人给的食物很恶心,可是几次后终于忍不住吃掉,难怪当自己吃到樱的饭团时,感觉味道十分的熟悉,又如同现在手边这碗热汤一样,原来从很小的时候自己就一直受春野家一直受樱的照顾,而春野兆最后的话也让佐助眼睛亮了起来,他的意思是愿意让樱....

「我们也是有家纹的,春野家以前也辉煌过,不过从上一代开始厌倦斗争的我们,就过着普通人的日子,我觉得这样很好,平庸平凡的开心过日子,也觉得樱会跟我一样简简单单,我只希望她平安、顺遂,结果她跟宇智波一族的你还有四代儿子成为一个班,然后又成为五代的弟子,扯进忍者的战争,现在…唉…   」

佐助可以明白春野兆的心情,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自己是个普通人,平凡到不行的普通人....

或许是气氛比较缓和,也或许是春野兆似乎接受自己的关系,佐助突然一阵睡意,结果瞬间他就往前倒趴在桌上。

「佐助君!?」芽吹紧张地发出叫声。

春野兆扶他起来,摇晃着他的身体,发现佐助脸色苍白又冒着冷汗,人也已经昏睡过去,他当机立断的下了决定。

「我们先带他去医院,你再连络樱看看。」

春野兆毫不费力的将佐助扛了起来背好,冒着雨直接叫车一路赶往医院。

于是七班的三个主角全员到齐!

つづ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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