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普通人。
普通,但不傻。
所以当他给你展示那些照片的时候,尽管只有几秒的功夫,你还是观察到了一些蛛丝马迹的。
比如,某张照片里一闪而过的,病床上医院标志的印花。
那个医院在隔壁市,你某次短途旅行时曾途经过一次。
老旧的城区,偏僻的小路。
避开摄像头密集的地方,这一路你走的很小心。
你在小诊所买了一包纱布,对着镜子一点点的将自己的脸包了起来,只露出两只眼睛,和喘气的鼻孔。
这幅打扮在医院出现时,并不突兀,还起了很好的隐蔽作用。
你不怕辛苦的,一栋又一栋,一层又一层的在医院里寻找,行走。
皇天不负有心人,爬了两天的楼梯之后,你终于在某个病房发现了目标。
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坐着轮椅。
头发没剩多少,脸了几乎瘦得凹了进去。
她脸上有些稚气,眉眼之间却已经和你非常相像了。
如果现在扯开你脸上的纱布,推着她的护士一定会认为你们之间有直系血缘关系。
你站在走廊的一头,看着她被人推着过来,目光一动不动的追逐。
恰好,有位病人在向护士问路,护士转身指点的瞬间,你立刻敏捷的把小姑娘偷走了。
推着她,你脚步极快,避开拥挤人潮,往没人的楼梯口里走。
“我……我没有钱……”
小女孩哪见过这种场面,被一个打扮成你这样的人推走,都吓傻了。
你关上楼梯口的门,确认没人跟上后,你在她的轮椅前蹲了下来。
你看她,她也看你。
她害怕,你也害怕。
那天夜里在货车里像是个梦,天太黑了,你总觉得不够真实。
现在亲眼看着这个女孩,你掐了一把自己,好疼。
正要说点什幺,忽然楼梯口的门被撞开,几个身穿黑衣的人朝你们扑了过来。
你还来不及挣扎,就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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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开眼睛时,是一间黑压压的屋子。
从布局来看,似乎是一间民居,起码没有看到刑具,你松了一口气。
灯光昏暗不够明亮,你被人绑在了一把椅子上。
胶带贴着嘴巴,发不出声音。
你挣扎了两下,希望椅子晃动的噪音可以惊动楼下的邻居。
但你要失望了。
邻居没有引来,你引来了他。
他单手拽着一个黑衣人的脚,正在往浴室的方向拖。
黑衣人已经鼻青脸肿的失去了意识,在他粗暴的拉拽里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抗和挣扎。
这时你仔细的环顾四周,你发现了沾血的球棍,和一些打斗的痕迹。
你发现他脸上有伤口,衣服也有破损。
和平时你常见到的彬彬有礼不同,他现在眼角猩红,看起来像电影里的大反派。
他一脚将正在拖拽的人踹到房间里,房间里似乎已经堆叠了几个家伙,这人也只是虚虚的被推了进去,半条腿还露在外头。
“呜呜——”
你晃动着椅子,不顾疼痛的想要挣开绑着自己的绳索。
偏偏一个力没用好,失重一般的,你和椅子一起侧翻到了地上。
嗡的一声,你摔得有点耳鸣了。
他快步过来,皱着眉头蹲下身子,用带伤的手将你扶起来。
“摔疼了?”
他扶稳你和椅子,声音有点哑。
你又呜呜了两声,他反应过来你似乎没办法回答,毕竟还被胶带缠着嘴巴呢。
“揉揉吗?”
他没有要撕掉你嘴上胶带的意思,而是笑着看你。
听到你那些没意义的声音后,将手放在了你的腿上,稍用力的揉按了两下。
“我听不懂。”
“就当你同意了。”
你的腿上沾了些还温热的猩红,不知是来自他的伤口,还是从医院将你绑走的那些黑衣人。
他的手沿着你的小腿向上攀爬,然后他拿出了一把开了刃的匕首,吓得你腿软了。
你立刻挣扎起来,晃着椅子试图弄出些动静。
希望楼下的住户不要犹豫,赶紧报警吧。
他一把按住你肩头下压,隔着一层包裹着你脸颊的纱布,带着血腥气的吻落下。
“连我也怕?”
他在不满的质问你。
可这不是废话吗?
他拿着刀啊!
不怕才是真的傻!
刀尖抵着你的小腿,猛地刺下。
尖锐的疼痛让你瞬间清醒,额头立刻浮出豆大的汗,将纱布都浸湿了。
要不是胶带贴着嘴巴,你现在肯定在咒骂他混蛋了。
然而下一刻,刀尖挑出了一块小小的,四四方方的芯片。
他邀功一样的,放在手心里,朝你展示着。
你被那芯片吓到,一瞬间忘了疼和挣扎。
他起身将那芯片丢尽了马桶里,冲水声响起,他拍了拍手,不忘再次踹了那些穿黑衣的家伙几脚。
“呜呜呜呜——”
你的声音再次响起,催促着。
他洗了洗手,觉得你这些呜咽,几乎和床上的呻吟快要重合了。
且这种场面,对他这样的人来讲,还怪容易兴奋的。
“来了。”
以前也没见有这幺离不开吧?
出来一趟还知道黏人了?
他转过身,还没来得及和你调笑,却被一个人撞到,滚在地上扭打起来。
原来你那些呜呜声,不是催促,是提醒呀。
挥拳的间隙里,他瞧见你的眼神里尽是担心,对此很满意。
可又有点不服气。
难道在你眼里,他连这个家伙都对付不了吗?
一个大力的膝顶,再一个重重的肘击,那家伙就不再动弹了。
他起身有点得意的看你。
“催什幺,来了。”
就像刚才什幺都没发生,他朝你走去。
走到绑着你的椅子前,他半弯下腰,一手搭着椅背,另一手开始剥开包裹你面容的纱布。
你能走到这一步,是他远没想到的。
如果不是芯片的话,或许真的叫你逃脱了。
纱布一层层的被剥下,比剥你的衣服还让你焦虑。
你以为他会吻你,毕竟不久前隔着纱布也亲了,你已经做好战术后仰,躲避的准备了。
但他只是用目光戏谑的扫过你的唇,紧接着蹲下身子,降低了高度。
两手牵着纱布,他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口。
撩起你的裙子,将纱布一层层的缠绕在方才刀尖挑出芯片位置的你的小腿腹处。
鲜红色的血将纱布浸透,他目光深了深。
在包扎快要结束的时候用力一拽,你疼得叫出了声。
听到声音,他擡眼看你。
眼中的戏谑更浓,将纱布打了个蝴蝶结,唇角勾起满意的笑。
这样还不够,他的另一只手将你的裙子撩得更高。
然后低下头,那个你想躲避的亲吻,现在落在了你的大腿上。
“嘿,甜心。”
他对这个称呼实在是太过固执坚持了。
为了给你包扎,他单膝跪着。
这个姿势很方便此刻他的吻落下。
被胶带封着嘴巴,你呜呜的声音最开始是呼救。
但现在暂时安全了,他觉得更像呻吟,更像是助兴。
于是他一边吻着你的腿,甚至在大腿内侧轻咬了一下,试图让你的呜咽声更大。
他满是伤口和淤青的手,和你光洁白皙的肌肤对比过分鲜明。
“做好准备,我们要浪迹天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