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自慰

高人抹去额头上的汗珠，吁出一口气，看着变得干净的公寓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蠢太去拍外景了，虽然习惯住在蠢太家，但蠢太不在感觉有些落寞，索性暂时住回自己家。许久未回家的他一踏进家空气中便有灰尘随着脚步飞扬起来，幸好今天工作提早结束，于是他便在家中来个大扫除。

他倒卧在沙发上，闭着眼歇息，让疲惫陷进沙发。

好安静，这样的宁静让他有些不自在。他拿出手机，蠢太并没有传讯息。他有点生气，平时蠢太总爱狂传讯息的，这时却突然安静了起来。

「笨蛋天使。」

他起身洗澡、吃饭、喝啤酒配下酒菜，电视的喧哗似乎突显了冷青，索性关掉，想想也无事可作干脆早点睡。

他走到床边，看着放在床头的盒子，那是蠢太出发前交给高人的。

蠢太露出闪亮的笑容，说着：「高人先生，请收下这个。」

「这是什么？」

「秘密。」

高人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把手臂伸长像它是什么易爆物似的拿得远远的。

「请高人先生觉得寂寞的时候使用吧。」

「才不会寂寞呢！」

高人内心纠结着要不要打开，最后他自我说服：「我只是好奇而已，才不是觉得寂寞呢！」

他带着不安和期待小心地拆开外面的包装，打开盖子，没想到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假阴茎。他立刻把盖子盖回去，然后又打开，又盖回去，又打开，又盖回去，又打开，反复数次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这个－」他把盖子摔到地上。「笨蛋天使！他到底在想些么，是要给我用吗？他以为我真会寂寞到用这个东西吗？真是的，一天到晚想这种事。」他拿出手机点开联络人中蠢太的名字。「我要立刻打过去骂那家伙。」即将按下拨号键的拇指突然定格在半空中。

等等，这样他不就知道我打开了吗？

啊！高人先生果然寂寞了啊！－他仿佛可以听见蠢太兴奋地这么说。

「可恶！」他熄灯，气鼓鼓地钻进被窝里。

「气死我了，那个发情天使。」

高人这时突然想到，蠢太之前明明就介意高人被电动阴茎玩他的后庭时的反应啊，他又为何要给高人一根假阴茎？

虽然抱着很大的疑问但他还是先不去想这个问题先睡再说，但这个时间睡觉有些早了，高人还睡不着，他在床上闭着眼，想着这几天蠢太没在身边，连个声音都没有，不得不承认着实有种寂寞感，而那档事也空窗几日了。

那档事……。

高人翻身过去看着那支假阴茎，然后摇摇头让自己冷静，他翻身，把棉被盖过头。黑暗中，他不自主地在脑海浮现蠢太呢喃、触碰。

这张床上似乎还留着蠢太的体温，他仿佛可以闻到蠢太的气味。

他发觉一股热浪从下体涌上，他紧抓着裤裆的布料想压抑这股热浪。但事与愿违，他很快就把大腿夹紧，互相摩擦着，他的脸渐渐潮红，气息变得用力且急促。

他忍不住了，将手伸进裤子里，把变硬的肉棒掏出，在手中磨擦着，肉棒变得越来越硬，前列腺液沾湿了肉棒，高人的眼神变得迷蒙，他感觉舒服，但却不够，没有平常的舒服感。他很清楚，身为0的他比起前面，后面才能够给予他快感，于是他把沾着前列腺液的手指向后伸，有了润滑的作用，他很顺利地将手指插进了蜜穴。

「啊……。」他发出舒服的叹息。

闭上眼，他的脑海里浮现蠢太的呢喃。他想像着蠢太把手指放进来，直直向内探去，直达到敏感处后往下压。

「啊～啊～嗯啊～」他不禁发出呻吟。

随着手指在蜜穴的摩擦、震动，他发出更加高亢的淫叫。

「啊啊啊！蠢太、蠢太，啊～要、要射了啊～～」

随着精液的射出，他的身体随之打了哆嗦。他把手指拔了出来，看了看自己湿润的手指。

不够，还不够啊。

毕竟这不是蠢太的手指，就如同之前自慰一样感觉空虚。

他望向床头那根假阴茎，将它从盒中取出，他仔细端详着那根硕大的假阴茎，不禁咽了咽口水，然后闭上眼，摇摇头，觉得现在的想法太羞耻了，随即睁开眼，直盯着它，它的长度、宽度、每一根青筋、龟头的形状都令他有种熟悉感。

他把它握在手心上下摩擦，他感觉口腔的唾液正在分泌，他像饥渴的小猫舔试着它，从根部往上到龟头，几度的舔拭之后，他张大嘴含了进去，往内探进深处，再缓缓吐出，时不时用舌头在龟头划圈。

蠢太……蠢太……。

他的喉咙发出闷哼声响，脑中不断浮现蠢太的身影，熟悉感不断涌上。

好像，真得好像。

他感觉这根假阴茎有和蠢太相似的感觉，因此含着它就好像含着蠢太的巨根一样。

他吐了出来，看看湿透的假阴茎，舔了舔嘴唇，咽了咽口水，理性告诉他不可以做，但生物的本能却告诉他：好想做！好想做！好想做！

最后本能战胜了理性，他把假阴茎插进蜜穴，随着它进入身体，高人咬牙压抑的闷哼转变成放荡的呻吟。

「啊……蠢太……。」

他让假阴茎在里头搅动，身体随着呻吟而扭动着，而后他开始做起抽插的动作。

「啊～啊～呜啊～蠢太，啊～那里～不～不行～啊啊～」

他趴下来，把屁股翘得老高，一手握着假阴茎，一手握着湿透的肉棒，在搅动、抽插的同时腰部不自觉地跟着摇摆，雪白的蜜臀在空中晃啊晃。

「呜啊～啊～受不了了，蠢太，要射了啊～」

洁白的精液再度射出，由于姿势的关系，射出的精液喷射到高人的上半身，甚至有几滴射到脸上，他虚脱地趴在床上，任凭已弄脏的身体被射在床单上的浓稠精液弄得更脏，蜜穴还插着假阴茎。

「啊啊……蠢太……好舒服……好舒服……」

他在高潮后的一片飘飘然中感觉到了舒畅与放松，意识在幻想的中的蠢太怀抱里渐渐消逝。

早晨的阳光透过了窗帘缝隙，在那条缝隙中一个男人的脸不满了黑夜。

「我用了……我真的用了……。」

高人崩溃地抱着头。

「我居然如那家伙所愿用了，我怎么会……。」

高人起身拿着假阴茎走进浴室清洗干净，擦干后放回盒子并把盖子盖上。

「什么事都没有，我没有打开，更没有拿来自慰，哈哈哈……。」

突然间，电话铃响起，原本就心慌的高人因突然的声响身体为之一震，看着萤幕上显示「蠢太」，他的脸变得更加黑暗。

稍早，另一边的蠢太在饭店的房间里狂嗑薄荷糖，他看着手机连络人「高人先生」的字样，按耐着想要打给他的冲动。

蠢太百般踌躇着是否可以打给高人了？这几天他刻意不和高人连络为的就是让高人感到寂寞。

其实高人在使用时的熟悉感并非他的错觉。

时间来到拍外景的一星期前。

蠢太趁着高人不在家，从保险箱内拿出之前网购的「老二翻模神器」。

其实继续用其他的假阴茎也没关系，但高人之前说出喜欢蠢太的肉棒，于是蠢太决定要把他的肉棒翻模给高人用，而且如果高人用他肉棒的复制品他会很高兴。

想到这里，蠢太有些性奋，他赶紧坐到沙发上，久违地打起手枪，没有抱着高人的蠢太刚开始并不顺利，他不断感觉到空虚。

他闭上眼，从脑海的「高人相簿」中点开高人做爱时的画面：高人泛着泪花的迷蒙眼神、高人的粉色乳头、高人的M字开腿、高人的雪白臀瓣、不停收缩的蜜穴……。

蠢太感受到手中的阴茎变得硬挺，他摩擦着巨根，嘴中吐露着嗯哼叹息。

眼看手中的阴茎变得又大又挺，蠢太依照步骤混合了粉末和温水到进模桶，他将巨根插入模桶里，等待着浆体胶化后才拔出，他将矽胶倒入空模内，他小心地捧着它，把它放进衣柜的保险箱内，随后连同说明书和盒子等等的东西一起放入才上锁。

他回到沙发上继续打着手枪，从脑中记忆体的众多录音档点选了「高人先生连续高潮说受不了了的淫叫声之三百零二」的档案，搭配着高人M字开腿的画面摩擦着巨根。

想象中，蠢太在高人的双腿间把巨根插进蜜穴，猛烈地抽插着，高人不停发出高亢的淫叫：「啊啊啊～不行了，已经射过了，快停下来，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啊，啊～啊～又要射了，啊嗯～啊啊～」

「呜啊～高人先生……啊……」仿佛身历其境一般，蠢太跟着射精，然后是一种放松的舒畅。

但好空虚，他好想要抱高人。

此刻门外传来解锁声，伴随着开门声，高人的那声「我回来了」传进蠢太耳里。

高人刚在玄关脱掉鞋子就见到蠢太上前迎接，但今天的蠢太有些不对劲，平常总是用闪亮亮的笑容迎接他的蠢太今天却低头沉默不语。

「蠢太？」高人试探性地呼唤。

蠢太擡头露出凶猛野兽的眼神，高人感觉到了生命危险，一转身便想夺门而出，刚踏出门的第一步就不小心绊倒。他随即感觉脚踝被炙热的大手抓住了，他全身寒毛直竖。蠢太直接这样把高人拖进屋内，高人死命挣扎的手指在地板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救、救命……。」

门喀答一声关上，紧接着从门缝倾泻出的是高人伴随着咒骂的呻吟。

电话在宁静的房内大声作响，高人犹豫着要不要接听，然后他想想自己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干嘛不接？

「喂、喂？」他试图让语气镇定，但却尾音却不自觉地提高，电话另一头的蠢太听出了高人声音的那股不自然，于是嘴角微微上扬。

「抱歉了，高人先生，这几天没时间打电话。」

「啊，不……没关系，然后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只是觉得寂寞想听听高人先生的声音。」

「哈哈，真拿你没办法。」

「我不在身边，高人先生会觉得寂寞吗？」

高人的心脏在胸口狂跳，他看着装着假阴茎的盒子。

「才、才没有呢！谁会觉得寂寞啊！」

听着高人拙劣的演技，蠢太轻笑一声。

「哈！好可惜啊！还以为高人先生会寂寞到用盒子里的东西呢！」

「呜！」高人发出惊愕声。「谁会去用那根啊？」

「喔？你知道？」

高人摀住嘴。「哈哈，你在说什么？」

蠢太轻笑。「我得去准备拍片了，等我回去再让我们好好聊聊，就这样了。」

蠢太挂掉电话。

高人的脸上满是阴影，手机自失力的手掌滑落掉在地上。

他扑到床上，把脸埋进枕头，边搥打枕头边发出压抑的惨叫。

「东谷发生什么好事了吗？」

一到大厅夏目马上察觉到了蠢太的好心情，而好奇地走近询问。

「啊，这看起来是这样吗？」

蠢太这才突然发觉自己的嘴角一直在上扬赶紧收敛些。

「很美好的事。」

「是什么呢？」

「秘密。」蠢太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唉～说嘛～」

「车到了，大家快上车吧。」

导演的一声命令下所有人上了车，夏目的好奇心也就此打断。

车上，有人滑着手机；有人闭眼休息，有人读着剧本，蠢太望向窗外，他正在思索着那个刚好出外景期间的调教日该怎么过？这么说起来，演魔女之泪时也有出外景，他突然想起了那时和高人通电话时的对话，当时被高人拒绝的提议或许可以派得上用场，想到这里他露出浅浅一笑。

坐在一旁的夏目对蠢太的笑容露出疑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