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们接吻 下

三轮霞:青涩的初吻

在你就读的这个中学里,三轮霞大概是最独特的人了。这并不是在说她的性格奇怪,而是指她的外貌,在一群黑发棕眼的人里,蓝发蓝眼的三轮霞当然很显眼。

也许正是因为这种独特,其她人对三轮霞的态度总是有一点不自然。但你当然不是这样。你以友善的态度主动接近她,很快就和她变得亲密起来。

单就性格而言,三轮霞其实只是很普通的邻家女孩,她并不是一个尖锐的人,也很爱笑。她没有参加社团活动,也很少参加同学间的社交活动,因为她有两个弟弟,而她需要悄悄在外打工。

你注意到她有时候会看向“本应空无一物”的角落,但很快就移开视线。实际上你能看见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不过这幺多年以来,你也明白那些家伙对视线非常敏感,所以当你意识到三轮霞也能“看见”之后,你开始有意识地带她远离那些东西了——走别的路,或是提前转移她的注意力之类的。

你很享受和三轮霞共度的时光。你们回忆杀吃饭,一起出行游玩,一起观影,一起听歌……就像其她同龄女生和她们朋友之间的相处一样,你知道,你并不满足于“朋友”这个身份。

中学的时间一晃而过,时间很快来到毕业典礼那天。在樱花树下,你们合影留念。随后三轮霞带你来到冷清的校舍背面,她纠结了很久,终于开口:

“对不起……我可能没办法和你读同一个高中了。”三轮霞露出了愧疚的表情。

“为什幺?”

“我……我要去读一所京都私立的宗教学校了。”三轮霞猛地一鞠躬,声音有些颤抖,“之后可能也没什幺时间见面了……真的很抱歉,我们明明约好了的。”

“小霞(かすみちゃん),把头擡起来吧。”你叹了口气让她直起身来,又擡手给她梳理了一下变得凌乱的长发,“你要去读的学校是京都府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吗?”

“诶??”三轮霞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为什幺你会知道……”

“咒术高专也找过我了,不过,”你耸耸肩,“我是东京校呢。我本来也在犹豫,但是既然你要去读,那我也一起吧。”

“但是、但是咒术师什幺的,”三轮霞抓住你的手,有些急切,“也太危险了!不能这幺轻率地决定——”

“好啦,不要这幺着急。我有好好想过的,即使我不去读高专,危险也不会减少,倒不如去学着掌握力量,这样也不至于太过无力。”你拍拍三轮霞的手以示安慰,然后话题一转,“不过,我也有别的话想要告诉你。”

“是什幺?”

“我……我喜欢你。”你知道如果不能跨越这条界限,你们之间的关系将会跌入谷底,但你仍然决定继续说下去,因为你已经不想继续忍耐——

“我想要成为你的恋人。……你呢?你对我是怎幺想的,是只当我是朋友,还是……?”

你的话还没说完,三轮霞就已经抱了上来。她紧紧拥抱着你的肩膀,在你耳边说:“我也是……一直喜欢着你。”

虽然身处校舍背面的阴影之中,你却觉得温暖的春风已经卷着樱花的花瓣吹进了你的心里。心意相通使你内心激动不已,这促使你捧起三轮霞的脸吻了上去。

你的初吻是温暖的、樱花色的、甜味的。它将永远鲜明地存在于你的记忆之中,使你每每回想起来都会忍不住嘴角上扬。

……虽然地点和你想的有些不一样啦。

美美子菜菜子:啃吻脖颈+自身后而来的亲吻

你被人亲吻着。

浅色头发的少女伏在你的怀里,轻轻啃吻着你的脖颈;深色短发的少女在你背后支撑着你的身体,她擡起你的头,从后方亲吻着你的嘴唇。

你们亲密地依偎在一起,用手指和唇舌探索着彼此的身体,又像是要放弃身体的边界一样,紧密地贴合、纠缠。聒噪的蝉鸣掩盖了暧昧的水声,在昏暗的房间里,隐秘的情事仍在继续着。

这并不是你们第一次这样做。在几个月以前,你们就已经演变成了这种关系。至于如何演变……

或许该从你们初次认识开始说起。

最初,是夏油杰来邀请你加入他的阵营的。他对你说要创造一个只有咒术师的世界,而你将会是他的家人。

你觉得他蠢爆了。如果普通人都死了,谁来维持现代社会的各种设施?没有网络没有电没有自来水,一切倒退回古时候的世界简直糟透了。

但你还是接受了他的邀请。因为你需要钱,而他能为你提供钱。哪怕理念相去甚远,利益一致就足够了,不是吗?

进入盘星教以后你发现夏油杰还收养了两个女孩,一个叫菜菜子,一个叫美美子。这对双子年纪比你小一些,目前正在上中学。或许因为是被夏油杰救下的,她们对夏油杰有一种盲目的信任,他供给她们衣食住行和在普通学校学习的机会,使她们保留着一种致命的天真,却没有训练她们使用自己术式的能力。

夏油杰没有教会她们强大,却传染给她们愚蠢。你忍不住叹气了。

于是你花费大量心力,一边暗中把夏油杰的势力收归己用,一边教导这两个女孩。一切都如你计划的那样发展着——你取代夏油杰成为了教派的实质掌权者,也取代他成为了双子心目中最信赖的人。

你和她们的感情越发深厚,然后在某一天,终于越过了那条界限。

夏油杰对此一无所知。他除了敛财、寻找同伴之外就是拼命吸收咒灵,你有一次还撞见他在无人处干呕。

他甚至对你表示了感谢,感谢你“替他整顿势力”,“替他照顾菜菜子美美子”。

“……不,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你发自内心地笑着,语气谦逊地对他说。

然后时间来到夏油杰发动百鬼夜行的那一天。和你想的一样,夏油杰最后果然是失败了。不知道为什幺,五条悟没有火化夏油杰的尸体,不过这对你来说不是坏事。

你避开五条悟回收了夏油杰的尸体,并把它制成了为你所用的傀儡,顺便解决了另一个想要占据这具尸体的脑状怪物。

你得到了一把好用的刀。因此,你可以更快更好地执行你的计划——肃清咒术界,进而改变整个社会。

和美美子、菜菜子一起。

钉崎野蔷薇:pocky   game

“野蔷薇~”你拿着一盒pocky,笑眯眯地靠近野蔷薇,“来玩pocky   game吧?”

“哈?我才不要……”野蔷薇拒绝道。

但你毫不在意她的抗拒,自顾自的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抽出一根pocky叼在嘴里,一点点地向她靠过去。

“啊我知道了知道了!pocky   game是吧?陪你玩就是了。”野蔷薇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举起双手向你投降。

然后她垂眼,偏头咬住pocky的另一端,逐步前进。或许是怀着「速战速决」的心态,野蔷薇一开始的速度很快,你也不甘示弱。但是,当pocky只剩一点点、你们的嘴唇几乎要贴在一起的时候,你们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你感受到了野蔷薇刻意放轻的呼吸,以及不知是你还是她的急促心跳。pocky   game的规则是先松口或者咬断的那方是输家,但显然,此时你和野蔷薇对峙的原因并非是游戏的输赢。

你已经很难回想起究竟是谁主动缩短了你们之间的距离,总之,如今你正双手撑在桌子上,专注地和野蔷薇接吻。巧克力的苦甜在你们的唇舌之间传递、扩散,你能感受到野蔷薇的柔软和温度,你能闻到她身上隐约传来的香气,那是你所为她挑选的香水;她所涂的口红或许也已经蹭到了你的嘴唇上……你也被她染上了颜色。

接吻的感觉实在是美妙,愉悦不断地冲击着你的理智。你甚至开始疑心包装盒上标错了味道,或许你们使用的pocky不是巧克力味而是红酒味,不然你怎幺会产生一种微醺的感受?

不知过了多久,你们终于气喘吁吁地分开,结束了这一个漫长的吻。野蔷薇一边把碎发拢到耳后,一边脸颊微红地移开了视线。

“要……再来一次吗?”野蔷薇小声问你。

“嗯。”你回答。

你没有特意去数这天你们到底接了多少次吻,你只知道那一整盒pocky都被你们用光了。或许之后好一段时间你们都没心思吃巧克力味的零食了。

没办法呀,谁让你们正处于容易冲动的年纪呢?

祈本里香:坚定的誓约之吻

“我们,长大以后要结婚哦。”黑发绿眼的女孩在自己头顶披上一块轻透的白布,扮作新娘的模样。她对你笑着,眉眼弯弯,唇边的小痣把她的笑容点缀得越发可爱。

“嗯!”年幼的你伸出手,与她勾指起誓,“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这是约定。”

……

你从绘本似的梦境中醒来。

梦境中的景象,是你和里香在年幼时的约定。年幼的你们以为你们长大以后可以像自己的双亲一样变成一家人,但年岁渐长,你们才明白——

这个国家,并不允许两个女性缔结婚姻。

你和里香的关系是很独特的。她人总会把你们之间的关系定义为朋友,或者说,只“允许”你们成为朋友;但事实上,你们的相处模式、感情表现,都符合社会上对“恋人”的定义。

「禁忌」,你们的感情被如此称呼。可这并不足以阻挡你们,你们仍然悄悄维持着关系,就像沉默的冰面下涌动的暗流一样。

在一个普通的休日,你和里香来到天文馆游玩。你们牵着手,并肩躺倒在白云状的柔软座椅上,仰望着上方星辰的投影。伴着舒缓动听的音乐,柔和的女声为你们解说属于星空的故事。在漫天星光之下,你转头看向里香,她专注地凝视着星空,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你的注视。但是,当你把视线转回上方之后,你忽然听见她说——

“如果我有什幺能束缚住你的东西就好了。”

那天之后,你独自去饰品店挑选了一对戒指,那对你来说并不是小数目,它几乎把你这些年积攒的零花钱消耗殆尽。但当你看到里香的笑容时,你只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里香把你送的戒指戴在无名指上,你没有这样做,而是另买了一根链子把戒指穿起来挂在脖子上。为了能更长久地相处下去,你已经习惯了隐藏。

升入高中后,向你告白的人越来越多,你全部以「已经有喜欢的人」这一理由拒绝了。再又一次拒绝告白之后,你在转角处碰到了沉默的里香。

“或许……你和那些人交往会更轻松一些呢。”

“想什幺呢。”你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顶,“那些人又不是你。”

“……说的也是。”里香笑了起来,牵住你的手依偎在你胳膊上,“只有我才能和你一直在一起,对吧。”

“当然。……说起来,”你停顿了一下,“我也有一件想要问你的事。”

“什幺?”里香直起身,歪着头看你。

“你之前应该也拒绝了很多告白?”你与她对视,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又接着问,“你是怎幺拒绝的?”

“啊……”里香的视线漂移了一下,“就、普通的拒绝……”

“当面把信撕掉了?”

“……嗯。”里香沉默一会,点点头。然后她又有些急切地补充了一句,“你觉得我做得太过了吗?我会改掉的——”

“我不是想要责备你。”你打断了她的话,“只是之前听到那群男生在背后说你坏话。不过,”

你擡起拳头晃晃,又对里香眨眨眼睛:“别担心,我已经把他们挨个揍了一遍。”

里香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后她擡手抱住你的脖子,绿色的眼睛专注地看着你,然后她开口——

“吻我吧。”

里香仰起覆盖着轻纱的头,她透过那片轻盈的白色注视着你,白色的婚服勾勒出她身体的边界,戴着白色手套的双手在胸前交握。在这纯洁的白色之中,她绿色的双眼是唯一的艳色,而此刻,这片艳色映出了你的身影。

你恍惚间回想起很多年以前,幼年的你们曾许下的诺言。

「我们,长大以后要结婚哦。」

「这是约定。」

“你愿意爱她、陪伴她,在忧伤中安慰她,与她在身心上共同成长,一同享受人生吗?你愿意吗?”

“我愿意。”你说。

然后你轻轻掀开里香的面纱,吻了上去。

你们会一直在一起。

你起誓。

九十九由基:温柔缱绻的亲吻

由基小姐的吻是很温柔的。

她喜欢在嘴唇接触上多停留一会儿,然后再耐心地引你打开齿关,让舌头探进去缠上你的舌头。她很擅长挑起你的欲求,让你和她共舞而不是单纯在她的节奏里随波逐流。

在吻你的时候,由基总是一手抚摸你的侧脸,另一手和你十指相扣。她倾身过来时,浅色的长发会随着她的动作散落在你的身上,使你产生一种被她的延伸捕获的错觉。

和由基小姐接吻会让你感到快乐,这种快乐有时会超出你的承受范围,反倒把你刺激得慌乱起来。每当这时你都会下意识的攥紧手,这也使你越发鲜明地感受到由基的手掌。她的手是温热的,掌心生有薄茧,带着一些你熟悉又喜爱的粗糙——过去,你曾被由基拯救过性命,她手掌的温度和触感对你来说是安全感的象征。每当你牵起她的手时,你就会感受到安心和勇气。

一吻结束之后,由基会对你微微一笑。然后她会把自己的长发拢到耳后,又把你变得凌乱的头发梳理好。这使你感受到她作为年长者独有的包容和魅力。

……

其实你们并没有经常见面。身为特级咒术师,九十九由基没有像同僚一样忙于处理各种任务,而是在海外到处跑,寻求根除咒灵的方法。而你还没从高专毕业,自然不能和她一起游历各地。不过由基也会定期抽时间回来见你,和你共度假期。

她会骑机车带你去看海,你揽着她的腰,风把你的头发吹了起来,带来一阵舒适的感受。然后机车停下,你们看着被夕阳映照成橙红色的海面,漫步在黄昏的沙滩上。

她会教导你使用咒力的方式,会和你进行实战训练。她也会来到你的住处,和你黏在一起悠闲地度过一天。

你喜欢她,憧憬她,并且想要「成为」她。虽然你现在还只能在她背后追逐着她的背影,但你终究会赶上她,然后,和她并肩前行。

真希:水中接吻渡气

“唔——!”

你用咒具勉强把咒灵的攻击弹开,却也被逼得退后几步。这次任务出现了预料外的强力咒灵,你苦战了好久还没能消灭它,不过好在你已经发出了求援信号,再坚持一阵就会有高专的人来帮你了。

虽说如此,但你也差不多要力竭了。咒灵被你兜圈子的行为激怒,攻击越发猛烈,甚至还飞到天上去了。

真是作弊。你暗骂一句,不得不利用地势也跃到空中,对着咒灵用了一记猛攻。然后你就在反冲击力的作用下坠进了一旁的人工湖里。虽然你提前闭了一口气,谁料湖里竟然还藏着一个咒灵的分身,你没招架住它的偷袭,憋的那口气也彻底散了。

因为缺氧,你的意识也变得像破旧教学楼走廊里的灯一样闪烁起来。你眼前一黑,视觉和听觉都变得愚钝,唯有对咒力的感应一如既往。在意识恍惚的此刻,你却在心里想——

「爹的,淹死也太丢人了吧!!」

突然,一股稍显陌生的咒力以锐不可当的气势狠狠扎进水里,势如破竹地破除了咒灵对你的束缚,紧接着一个身体靠近了你,你感到一片柔软贴上了你的双唇,一口气被渡了过来。然后那个人揽住你的腰,带你游回了岸边。

新鲜的空气包围了你,多亏了水中的那口气,你没有彻底昏迷。你呛了两声,缓缓睁开了紧闭的双眼。

来救你的人是禅院真希,你的学姐,也是你一直暗恋着的人。她深色的长发被水打湿,凌乱地贴在脸上,身上的高专校服也湿透了。她没有理会这些,只是支撑着你的身子,一边轻轻拍着你的后背,一边询问你的身体状况。

“还能站起来吗?”

“没……咳,没关系,”你喘息着,在真希的帮助下站了起来,“谢谢你,真希学姐。”

“不用谢。”她对你笑了一下。

虽然来援助的是你最喜欢的真希学姐,但你多少有些提不起精神。一来,刚才你和真希经历的那个人工呼吸已经击碎了你曾经对初吻的幻想;二来,你现在变得这幺狼狈,和你想象过的“惊艳真希学姐的表现”完全是天壤之别。

好丢脸啊。你有点怨念地想,然后思绪又不由自主地飘到了初吻上。

“你说什幺?”

“我说初吻……诶、”你下意识地开口回答,却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我说出来了?!”

你大惊失色。真希也有点震惊地看着你。

你手足无措,大脑一片空白,然后你便像失了智一样,唐突地向真希告白了。回过神来时,你恨不得把脑袋塞进自贩机里装不存在,但很显然你已经没办法收回说过的话了。

“没错,我喜欢你,真希姐!”你自暴自弃地说,“所以我很在意刚才那个人工呼吸,因为和我想象的初吻完全不一样!”

“我也是、看情况紧急才……”真希摸着自己的脖子,移开了视线。

“啊啊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在责备真希姐!”你慌张地比划着,“我就是,我就是……哎呀,怎幺说呢……”

“……噗。”真希看着你,忽然笑了起来。然后她牵住你的手,认真地说,“我也喜欢你。”

你惊呆了,一时间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然后、那个……”真希拉着你的手,脸逐渐红了起来,“要不要、重来一次?”

“啊?!”

“我是说,”真希深呼吸一下,又重复道,“我们可以,重来一个吻。”

然后你们来了一个湿漉漉的吻。

虽然还是和你想象的不一样,但你很喜欢。

反正之后你们还会有更多的吻。

真依:亲吻熟睡中的对方

真依是一个有点没安全感的人。

虽然平时表现得很强势,但她总会不自觉地在日常生活中向你寻求感情的证明;晚上睡觉的时候,真依的睡姿也总是蜷缩着抱住自己。

你知道这都是因为她过去的生长环境。禅院家腐朽不堪,女性在其中备受压迫,没能继承术式的尤甚。在你「治疗」咒术界的计划中,这种家族也是一个必须要被割除的毒瘤。

今天你和真依也睡在同一张床上。她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背对着你蜷缩起身子,抢去了大半的位置。你有些无奈,撑起身子轻轻亲了一下她的侧脸,然后揽住她的肩膀把她抱紧,也闭上眼进入了梦乡。

你梦到了真依告白的那一天,她脸红的样子让你十分怀念。

……

阳光顺着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隙照进屋内,在清晨的鸟鸣声中,真依睁开了双眼。你们的姿势已经变成了面对面,因此她看到了你安稳的睡颜。

她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

然后她向你靠近,亲吻了你的额头。

“早上好,真依。”你闭着眼睛突然开口。

“……!”真依呼吸一滞,“醒了你就睁眼啊!真是的……”

然后你一边笑着一边睁开眼睛,和真依闹作一团。

美好的一天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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