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许晨安过来邀请她一起去善堂。
善堂是给普通人看病的地方,不收取费用,甚至免费提供房间给病人暂住,不过药材是收费的。
花想容有些犹豫。“可是我并不能帮上什幺忙……”
“没事的,你就当是陪着我好了,我一个在那里也无聊。”
“好……”应当是他看自己每日闷在房间怕自己无聊吧。
两人来到善堂,许晨安带着她去了一个房间,房间里面有些书本,一张桌子,几张凳子。
许晨安主动让花想容坐在自己的旁边,从储物袋里面拿出一本话本子递给花想容。
“怕你无聊。”
花想容接过去一看,是自己一直想要没有买到的话本子。“谢谢你,很难买吧。”
“还好。”确实花费了不少功夫,但是听说叶桃桃提到过她一直想看这本……
花想容开心的对他笑,男人面无表情,耳朵尖隐隐泛着粉。
两人安静和谐共处一室。
一个孕妇和一个男人到来打破了安静。
那名孕妇脸色惨白,手放在肚子上,她的丈夫搀扶着她。
还没走近,许晨安主动走过去,拿起孕妇的手,把完脉,紧皱眉头。“发生了什幺事?”
“我娘子昨日说肚子有点不舒服,我们请大夫过去,那大夫却说孩子如今太小,我娘子的身子又弱,孩子留不住……”说着,一个大男人也跟着抹泪。
“许医修,我能感觉到孩子的心还在跳着……拜托你救救他……”那名孕妇满脸泪水,嗓子也是哑的。
许晨安握住女人的手,给她输送灵力。“你待会去申请房间,我开个药方给你,每日熬给你娘子喝。”
那丈夫要跪下,许晨安擡手扶起他。
“孩子确实还活着,但是羊水破的太早。我们会全力以赴救他……”孩子大小只有不到六个月。
那孕妇擦完泪水,脸上又重新盖满泪水。“许医修,拜托你……”昨日给自己看病的大夫说自己的孩子药石无灵,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来到善堂。
在灵力的输送下,孕妇脸色渐渐不那幺发白。
“最近不要受凉。”
两人离开后,许晨安看到花想容居然在偷偷哭泣。
“怎幺了?”
花想容摇头,“刚才看到那个孕妇那幺难受,我也跟着难受……”
一张手帕递在花想容的面前。
“谢谢……那个孩子会活着的吧?”
“很可惜……”看到女人瞬间流出泪水,又继续说,“很可惜,会体弱多病……”
女人又笑了。
连续几天,花想容都跟着许晨安在善堂给各种各样的人看病。
许晨安对待病人耐心可靠,几乎整个城的人都知道他的名号。
“你好像很喜欢给别人看病?”
“嗯……但是我之前是乐音宗的外门弟子,被其他弟子欺负,然后被乐音宗的金珠看到,她教训了那些人……说我,没有音修的天赋……”想到了花想容就是音修,“她替我引荐了一个医修,偶尔认识到师尊……”
啊……原来许晨安就是就是那个被金珠接近成功的倒霉鬼。花想容这样想,不自觉的带着怜悯的目光。
许晨安伸手挡住她的眼睛,“不要这样看我……”像看一只路边受伤的小狗。
花想容反应过来可能是自己的眼神让他想到了什幺不开心的事,她低头叹了一口气,“其实我是想到了自己……”
“嗯?”
“我曾在天剑宗待过一段时间,后来被赶了出来……”
许晨安还想问细节,看到花想容默默垂泪不愿多说,一时间有些慌张,他从储物袋里面拿出一颗糖,递给花想容:“给你……”手指紧紧抓着衣服。
外面传来吵闹声,许晨安和花想容跑出去看,是一个男人抱着一个昏迷的小男孩过来了。
“有人在吗?救救我的儿子,他不小心摔到了脑袋。”那个男人满脸焦急。
许晨安走过去,接过小男孩,将他放在床上,拿出膏药给小男孩受伤的头部擦药。
花想容走到小男孩的身边,小男孩刚醒,花想容冲他甜甜一笑,小男孩向她伸出手,她把手递过去。
许晨安看到后,走过来,想让花想容退到一边去,但是小男孩紧紧地抓着她不放。
“我站在一边,不耽误你。”
许晨安听后眉眼沉沉。
那个父亲看到小男孩醒了之后走过来,“阿俊,你醒啦……吓死你爹我了。”
小男孩不说话。
花想容低头看着小男孩,转头装作不经意的问:“阿俊是什幺怎幺摔得啊?”
“啊~他太不老实气了,一个人爬到柜子上,不小心就摔倒了。”
许晨安顿住,他是医修。
阿俊的伤势不是从柜子上摔下造成的……
许晨安和花想容对视一眼。
“我儿子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唔,还不行,伤到脑子一不小心就会成傻子了,要观察一下。”
那人无奈,坐在一边。
许晨安走出去,立马找到护卫,让他们偷偷去找城主府的监察过来。
等到男人被抓他还不明所以:“放开我,你们凭什幺抓我!”
“你过来看看他,他肚子好像有伤。”花想容把许晨安叫了过来。
许晨安走过来,安抚住阿俊,将他的衣服脱掉,在场的人无不惊讶,阿俊的身上都是疤痕,淤青,腹部还有一个男人留下的脚印……
最后查出那个男子居然是个拐子。阿俊也被城主府的人找到了亲生父母。
回去的路上,许晨安询问花想容是什幺察觉出那个男子的不对劲。
“阿俊拉着我的手,看到那个男人,身体不自觉的发抖。然后注意到他一直摸着肚子,可是那个男子只说他是摔伤。”
“是我疏忽大意,没有用灵力替他检查。”
“我猜测阿俊应当是轻伤,许道友一眼看出,却没想到那个男子竟然人面兽心,背后有如此隐情。”
许晨安怔怔的看着花想容。
花想容擡头和他对视,男人立马转头,两人装作什幺事都没发生,继续向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