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床事变得缓慢而绵长,结束时李炎仍亲着她额头,满含爱意地低唤道:“小宝贝……”
徐宝象半张脸埋在被子里,想起自己刚才的行径,连脚趾头都蜷了起来,手指无力抓了抓他后背。
“宝宝疼不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徐宝象摇了摇头。便是只要了一回,李炎都坠着心,每次浅浅送进去一点,动作也不敢大。两人的交合处早已泥泞不堪,欲液每随着进出流溢到被子上,沾得床褥尽湿。他小心翼翼地退了出来,便叫人传了奉御。
大半夜的,徐宝象不知道他为什幺要叫奉御过来,她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但来问诊的奉御却都神色凝重,好像是她真得了什幺大病。
“都是朕的不好,”李炎权全认下来,靠在床头抚摸怀里人的背脊,“没有见红……问她也说不疼。”
“算日子已经过了三月,若没什幺异常,陛下倒不必太过担忧。”奉御跪在帐外请脉。
徐宝象却将手背到了身后。她听不懂他们说话,只能用脚背不安地蹭他的腿肚子:“爸爸,为什幺要喊奉御来?”
每当她无助,没有安全感,或者要撒娇的时候,她就会下意识地叫这个称呼。如同一只被遗弃的幼猫,当它发现生命受到威胁时,便会这样寻求大猫的庇护,贪恋它的舔舐。
徐宝象自幼缺爱,李炎对她那样呵护备至,她冲动下像其他孩子对他们父母一样向这个极其亲密的大人撒娇,好像是一种本能。
可即便是这幺叫着,即使两人是夫妻关系,到底岁数差得大了,李炎免不了太过爱她,对这个宝贝妻子比之女儿还疼爱万分。平时听见这称呼心头便软,要什幺给什幺,偏偏她在鱼水交融的时候也对着这个最有权势威严的一家之长那幺叫,还趴在床沿边光着屁股看他,白色的亵裤和罗袜都褪至足踝处,李炎那时除了要把她弄坏之外没有别的想法,边撞进去边应着她那一声声软糯的哭叫,剩下的就只有灭顶的欲望。好像他其他子女就都不是他亲生的,只有她这块宝贝肉是他亲生的,还是他寻觅多年的,从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只有她能跟他贴身贴心,贴脾贴肺。
李炎此时知道她小时候被艾灸烫过,惧怕看医看病,更怕奉御施针,便只由着她性子哄道:“是看你原来吃的方子要不要换,朕保证没事的。只看这一回,明日后日都不用再诊平安脉了。”
徐宝象这才肯伸手配合。仅一帐之隔的奉御全程低下头以表未闻。又待诊完了脉,郑重说了句无碍,再开了一剂安胎方子过来,才算完事。
李炎哄着她喝下,一颗提着的心总算稍稍放下。
“都是朕不好,”他语气完全软下来,“往后别那幺招朕,朕忍不住的。”别看在外头能端得一副寡欲正派,回房关起门来哪禁得起她一刻的逗弄。
徐宝象又饿又困,看完了病,此时不管他说什幺都嚷嚷要吃酱香羊肘子,枣泥定胜糕,白糖熏肉……但是等李炎带着她洗完澡回来,她已经累得擡不起眼皮了,李炎只得让刘金刚拿下去给宫人分吃。
虽然让人隐瞒了她怀有身孕的事实,但李炎要立后的消息却自那日起不胫而走了。只是当下流程仍在拟议,正式发布诏书之前,都按且不明表。至于人选是谁,更不用多猜,如今他宫里还剩下谁呢。
“夫人的夫字,拆从‘二人’,意为一夫一妻,乃是敌体之圣意啊。”徐宅来往的客人们无不笑祝。
徐家这几天要操办的小宴比往日更多了,除了要招待来打探消息和隐晦道贺的亲戚官员外,还有一件喜事,便是徐氏夫妇的独子萧大器的婚事了。
徐宝象的弟弟徐大器只比她小一岁,徐昌平夫妇原本是打算等他到了十四便把徐宝象安排给他成婚,但是无奈她出落得好,连徐昌平也因此打上了主意,想等到秋收忙完,留着享用一晚就卖给当地的乡绅。不过还没安排上来,徐宝象却出走了,深夜搭上花鸟使的马车一去无踪。之后徐大器只得和同村卖油瓮的女儿订了亲,但在礼金给过不久,便有天使将圣旨带到家里,让他们收拾收拾去往越国公府邸了。
如今他们已经鸡犬升天,徐氏夫妇也将老家的房屋田产逐步扩大,越发地傲慢豪横起来。徐大器可是越国公的独子,原来那家亲家自然配不上,便派了人去通知退婚,转而又花了重金去另聘贵妻。
反正有了徐宝象就不怕没钱没权,那幺徐家当前最缺的便是在门第上兴旺,氏族里显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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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