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闹铃准时响起,许轻和睡眼朦胧地翻了个身,搂过一旁的枕头深吸了口气。
没过两秒她就睁开了眼,表情还有一些茫然,无措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呆呆地盯着手上攥着的枕头,半晌,才凑过去嗅了嗅,仿佛想确认一下昨晚躺在这的是不是季子柊。
“醒了?”季子柊一推开门就看见许轻和嗅枕头的动作,有些失笑,脑子里却想起来一些别的片段。
那是许轻和制服歹徒的办案记录,有很多,都记录在案。视频里,许轻和迎着比她高大许多的歹徒的面冲上去,擡腿,出拳,格挡,和歹徒扭打在一起,即使是模糊抖动的画质,也能看得出许轻和的英勇和飒爽英姿。
很漂亮,很勇敢,很厉害,很优秀,让她忍不住想把她揉碎,把她从云端拽下来,让她也滚落到泥里,想让她在自己面前挣扎,痛苦,却又逃无可逃。
季子柊舌尖不动声色地顶了顶上颚。
她才克制住情绪,好像现在又兴奋起来了?
“你去哪里了?”许轻和望向她,带着刚醒特有的迷糊劲儿,连问句都奶声奶气的,像是在撒娇。
“买早餐啊。”露出一个轻柔的笑,季子柊冲人擡了擡手,展示了手上拎着的袋子:“先把衣服穿上。”
“不然我可能会忍不住哦。”季子柊挑了挑眉,目光深邃了两分。
许轻和就这样坐在床上,被子松松垮垮地盖在她腰下,裸露的上半身沐浴在透过窗帘透来的晨光中,像牛乳似的白,配上她懵懂的表情,更让人升腾起一些糟糕的欲望。
“噢。”愣了愣,许轻和才后知后觉地拉起被子遮掩住自己的身体,皱着眉有些不解地问:“这幺早去买早餐?”
“而且我们昨天晚上明明……”明明就做到很晚,季子柊这种半文职人员,身体素质居然比她这一线刑警还要强?
不对。
许轻和忽然咬了下唇,意识到有哪里不对。
她回想起昨天吻过季子柊的身体,季子柊腹部的肌肉甚至比她的还要来得有力一些,但是上个月季子柊刚调入警局的时候,她就看过警部体能测试报表,季子柊的分数只是刚过平均线。
她面色复杂地投向季子柊,而后者只是笑眯眯地摇了摇头,似乎能看透她在想什幺:“我只是习惯了早起,早点摊的老板们都知道我这习惯的。”
收回了视线,许轻和揉了揉眉心,心事重重地把它在心里打上了个问号。
去警局打了个卡,领了单子,两人就往秘书家去,准备探探情况。
还没到早高峰,金色的光透破云层,斜斜地投在大地上,连带着空气都染了一层明媚。许轻和有些紧张,手不自觉地攥着衣角,表情有些凝重。
这时候,耳边却传来季子柊轻松的声音:“今天是个好天气啊。”
“别太紧张了,天气这样好,还有什幺不知足的?”季子柊眯着眼迎着阳光,似乎在安慰她,也在安慰自己,面容映在光里,脸上的线条都柔和到有些模糊。
“嗯。”收回了视线,许轻和也学着她的样子,看着天边的一线灿烂,笑了笑。
今天天气真好,明天天气一定也会一如既往的好。
没过多久,两人就到了秘书家。那是一栋很精致的小别墅,藏在浓稠的绿植中,即使是不太懂住宅选址的二人也能一眼看出,这里的地寸土寸金,价值不菲。
“也就一行政秘书,居然这幺有钱,估计手上也不干净,一查一个准。”许轻和上下扫了一眼别墅外观给人下了个定义。
季子柊关上车门走过来:“K的习惯,你应该知道吧。”
K杀的人,都是游走在灰色地带的嫌犯,都是做了各种各样的恶事,却因为官商勾结,官官相护等原因,法律触及不到的灰色人群。警方对此还头疼过一阵子,每出一起案子,他们要应付的各方势力就要复杂一层,压力也要大一层。
许轻和唇角动了动,勾出一个难看的弧度:“那我呢,我做了什幺恶事,要她这样报复我。”
她甚至有些刻薄地嗤了一声:“K不会以为自己是什幺正义使者吧?靠杀人维护正义?可笑。”
“一般这种杀手的动机都很难猜。”摇了摇头,季子柊意有所指般的说:“可能K只是单纯的坏罢了,谁说得准呢。走吧,别浪费时间了。”
许轻和走上前去,按下了门铃电话,但是很久也没人接听。身后是聒噪的蝉鸣,一声一声在密密的小树林中此起彼伏,莫名的心惊顺着蝉鸣敲击在许轻和心上。
“季子柊,你说他会不会……”许轻和烦躁地按下外接电话按钮,刚想回头找季子柊,双眼就被一双强有力的手捂住了,还没等她来得及尖叫,口鼻就被一块软布死死压住,许轻和恍惚一下沉入了黑暗里,挣扎了几秒,就无力地瘫了下去。
好像做了一个漫长的噩梦,许轻和从梦中惊醒,一睁开眼却绝望地发现,逃出来一个噩梦,自己却堕入了另一个噩梦中。
“终于醒了?”熟悉的嗓音,懒洋洋的在自己耳边响起:“再会啊,许警官。”
K的手抚上她的脸颊,略显粗糙的指腹按在她的皮肤上轻轻摩挲。即使看不见,许轻和也能感觉到K就在自己面前盯着自己,那股森冷的寒意一醒来就钻进了她身体里,如附骨之疽般缠着她。
“伤好的挺快的,看样子我力道不错,没让你毁容。”K轻笑了一声,指尖重重地划过许轻和的脸颊,修剪圆润的指甲刮蹭过她的伤,刺痛感又唤醒了她上次的记忆。
痛苦的回忆纷至沓来,许轻和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连肩都瑟瑟发抖起来,唇颤得不成样子,如惊弓之鸟般惊惶无措。下意识的,她就开始挣扎起来,却被K淡淡的嗓音唤回了现实:
“你大可以乱动,我不介意再给你一巴掌。”
“你到底……想要做什幺?你把人怎幺了?”许轻和哽咽了几下,才慢慢找回自己的声音。K的手就松松垮垮地掐在她下巴下面,若有若无地威胁着她,每一次指腹擦过她的脖颈,好像都在提醒她上一次的遭遇。
许轻和这副草木皆兵的惶恐样极大的取悦了K,K盯着她失了血色的唇,勾起一个满意地笑,松了松放脖子上的手,捏着她的下巴,大拇指按在许轻和下唇缓缓摩挲着:“什幺人?是和你同来的那位,还是秘书?”
指节撬开许轻和的唇探了进去,像逗弄什幺小动物一样,K撩拨着许轻和柔软的唇,乐此不疲地拨弄着,搅得许轻和的津液不受控制的从唇角漫出一线:“那位警官捆在别的房间,我待会儿收拾她。至于秘书……”
K两眼像盛了一汪笑意。她屈起两指夹在许轻和的舌面上,睥睨着许轻和的脸,看着她被迫仰着脑袋,粉嫩的舌尖在她指间逃避不能的模样,好心情地凑上去吻在她唇角,慢吞吞地把真相说给她听:“秘书,已经死了。”
“死”这个词刚从K嘴里念出来,许轻和就像被惊扰了似的,惊惧地扭动着身体,疯了似的扭过头,试图躲开K的接触,黑软的发丝因她的动作杂乱地散开,在洁白的床铺上铺陈开来,对比强烈得有些触目惊心。
K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未动,眼神却阴晦了三分,莫名的烦躁从她心头“噌”地升起。她原本只是将许轻和反手扭绑在床上,可是好像她的小玩具有点儿不太听话,那还是稍微管教一下吧。
她很轻松地把人扣住,一手抽开捆绑在许轻和手腕上的绳索,还没等许轻和挣扎几下,冰凉的手铐就牢牢拷在了她手腕上,然后就挂在了床头,动作行云流水般流畅,一下就把许轻和双臂强行分开锁在了两边。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嗯?”K压下眼里的戾气,捂着许轻和的口鼻,把她的后脑勺死死按进枕头里,声音寒到了极点:“秘书的脑袋就在门口,你要是喜欢,我大可以把它拎进来给你看看。”
许轻和被压在她身下,肩膀一抽一抽地耸动着,手腕带着手铐磕磕碰碰的,磕在木制的床头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泪水滴落到按在她面颊上的手上,化为了一滩湿漉漉的水渍。
K对她而言,已经不仅仅是穷凶极恶的连环杀人案凶手了,K更是她的噩梦,连逃跑都不能够,短短几分钟就把她费尽思心构筑起来的堡垒拆得七零八碎,什幺尊严和勇气,都在此刻化为乌有,她只想逃。
“不要……对、对不起……”许轻和闭上眼,屈辱的泪水成线般抖落下,她听见自己磕磕绊绊地开口,向凶手求饶。
对不起,爸爸,对不起,我做不到。
她紧紧闭着眼,任由自己坠入漆黑的绝望深渊中。
“想知道秘书怎幺死的吗?”K俯下身子,伸出舌头舔去了许轻和面颊上的泪水,手伸到许轻和胸前,一颗一颗解开纽扣,低沉的声音在许轻和耳边不紧不慢地传过来,让她禁不住寒毛卓竖。
警服被扯开,入目便是许轻和掩在这件外套下,细腻白皙的皮肤。她胸腔随着许轻和的抽噎颤抖着,漂亮的锁骨也随之起伏,而这具身体的主人却对此一无所知。
K轻啧了一声。
庄严肃穆的警服裹着如凝脂般的身体,许轻和面上被烧得通红,双眼被黑色的布条紧紧缚着,双手更是被金属的手铐拷在床头,怎幺看,许轻和都是一副任君采撷的可怜模样。
瞥了眼不远处一个黑漆漆的小东西,K手抚上许轻和的腕子,指尖搭在银色的金属手铐上,她垂了垂眸子看了眼身下的女孩,鼻尖状似亲昵地蹭了蹭许轻和的鼻梁,低低地笑了:“待会儿别挣扎得太过了,许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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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下面乱说屁话会不会影响到你们看文的心情啊……我觉得会诶,但是我控制不住我寄几,我不说点废话感觉浑身不得劲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