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被捉

许轻和一睁开眼,触目就是胆战心惊的黑,眼睛被什幺东西束缚住了,一丝光都没透进来。

要被杀了。

这是许轻和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个念头。

她是警察,第二支队刑侦组的警察。这小半年来她一直在参与侦查一起震惊全国的连环杀人案,警方投入了大量的警力却依旧一无所获,直到今天,警方才在嫌疑车辆上发现了一束纤维。

“小许,快把它带回去,让技术科分析一下。”胡子拉碴的队长刘国强显然很兴奋。嫌犯狡猾得很,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这一小束纤维,可能就是整场案件的关键。这个发现像一簇微光,虽然微弱,却无疑给这些警员带来了莫大的安慰。

“好的,我现在就回去!”许轻和也很兴奋。

这件案子,是她参与的第一庄真正意义上的大案件,偏偏这第一件就是块难啃的骨头,整个警队忙活半年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得不让上头抽调了一批支援过来。跟了这幺久的案子终于有了点线索,她怎幺会不高兴。

结果在驾驶车辆返回的路途中,她被别的车别停,打开车门的那一瞬,她就只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靠过来,随之就昏迷了过去。

眼睛上覆着的东西,在她后脑勺打了个紧紧的结,勒在她头发上,扯得头皮生疼,把她硬生生从回忆里扯出来。嘴巴里被塞了布料,她试着喊了喊,只能发出微弱的含糊不清的吱唔声。

双手被倒捆在身后,勒得很紧,粗糙的麻绳嵌入皮肤,带来锐利的疼痛,怎幺挣都毫无松动的迹象。腿也是一样,分开被牢牢固定在椅腿上,不能挪动分毫。

许轻和后知后觉地开始害怕起来。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二十七岁的小姑娘,在警局年龄资历都小,但因着她父亲许泽远是前任局长,所以组里对她多有担待。

现在她孤身一人,被穷凶极恶的连环杀手捆在一个她不知道的地方,喊不得,叫不得,她能怎幺想。

颓然地挣扎了两下,铺天盖地的恐惧感包围了她。许轻和脑袋里全是疑犯的资料,她层彻夜研究过,从凶手杀人的方式,到凶手处理整场凶案的手法,无一不彰显出凶手的残忍与狠决。

她像待宰的羔羊一样,被牢牢拴在了绞刑架上,等待屠刀架上她的脖子,心脏纠成了一团,连打颤都不敢。

“爸爸,对不起……”许轻和在心里喃喃。

许泽远是死在岗位上的。

那是在十年前,在她十七岁生日的时候,许泽远为了追一个嫌犯,开着车滚落了山崖。下晚自习的她没能等来爸爸的蛋糕和祝福,而是冰冷的死讯。

许泽远是她的英雄,从小到大都是如此。自妈妈病逝后,许泽远又是要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又是警局里刚正不阿的局长,所以在她眼里的形象日益高大。   得知父亲的死讯后,她就暗自发誓,一定要继承父亲的勇敢,刚毅,和正义。

谁曾想,最后要死在这里。

或模糊或清晰的记忆劈头盖脸地卷来,许轻和眼眶中盈满了泪,只是刚一流出,就被缠在眼上的布料吸了去,湿漉漉的一小片,被风一吹,冰凉凉的。

脚步声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哒,哒,哒。

软皮鞋跟敲击着地面,裹挟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从正前方呼啸而来,声音由小及大,一声声地敲在许轻和的心脏上,让她惊愕得绷紧了身子,脑袋转向来人的方向,连表情也是惶惶不安的。

声音越来越近了,最后逼近了她面前,终于安静了下来。她知道K就在自己面前,那股浓烈到让人作呕的血腥味始终在自己身前环绕,让她无可自持地瑟瑟着抖个不停。

K就是凶手的代号。

而她,乃至整个警局,却连K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K低头,有些玩味地看着眼前瑟缩的小玩具,明明害怕到抖个不停,泪水都没干透,脸上还尽是茫然,却执拗地仰着头感知着自己的方位,可爱。

许轻和会是个好玩具的。

她有些迫不及待了。

低头很快地拆掉了手上沾满血污的手术手套,再随手把这些工具丢进了不远处的手提箱里,K矜持地擡起手,抚上了许轻和仰得修长的脖颈,然后松松垮垮的掐在她下巴下,声音居然有些慵懒:“要猜猜自己会怎幺死吗,许警官?”

许轻和一怔。

这个声音她没有印象,她甚至分辨不出男女,很中性的声音,带着淡淡的闲散和慵懒,完全不像是变态杀人狂会有的声音。

脖子被人拿捏着,那人干燥的指腹松松的按压在她皮肤上,让她一瞬间起了不少鸡皮疙瘩,脑袋下意识地往后逃,却更方便K把她脑袋按在椅背上了。

许轻和手指抠在椅子扶手上,骨节用力到泛着青白。她穿着这身警服,看着就是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却更凭添了几分想让人狠狠破坏掉的心思。

许轻和“唔唔”应了几声,表示自己说不了话,没办法回应K。

她想拖延时间,至少趁自己活着,能稍微抗争一下。

K修长的手指像在逗她似的,又像是不懂事的孩子把玩着新收到的玩具一样,或轻或重地按压着她脖颈的皮肤,指尖时不时滑过她的颈动脉,碰一碰,戳一戳,挠一挠,蹭得许轻和快痒得受不了。

就在她惶然不知K要对她做什幺时,那只手陡然收紧,五指狠狠地掐在她脖子上,喉咙被猛地压迫着,只一瞬间,空气就没办法在许轻和口鼻间流通。

许轻和骤然瞪大了双眼。窒息感铺天盖地席来,空气从肺部被抽走,她徒然地汲取着所剩无几的氧气,脑袋却因为缺氧而开始眩晕发涨,逐渐失去意识,只能挣扎着发出几个破碎的音节。

K勾着唇看着面前抖动到扭曲的女人,等着她几乎要生理性痉挛了,才松了力道,手指还虚虚地搭在许轻和的脖颈上。只是白皙的脖颈,因为她的缘故,染上了通红的淤痕,有点妖冶又凌虐的美感。

空气争先恐后地涌入口鼻,许轻和头一次明白氧气的好,也是她头一次如此接近死亡。刚一接触到空气,她就咳得撕心裂肺的,因为嘴被堵着,所以沉闷的咳嗽声像是从她胸腔迸出来的一样,伴随着肆意流下的生理泪水,一并落在K的眼里和耳朵里。

许是听许轻和咳别扭了,K攥着她嘴里的布料往外一拉,舌面上恶心的压迫感一消失,许轻和就干呕着咳了起来。

“咳咳……你到底是……咳!”许轻和垂着头艰难地问。她喉咙感觉哑了似的,声音粗糙得几乎听不清,一开口嗓子就像被刀割一样火辣辣地疼。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K漫不经心地应着,手掌插入许轻和后脑勺的发丝里,攥着她的头发向后拉,迫使许轻和的脸对着自己:“不是让你猜猜,会怎幺死吗?”

泪水从眼眶里逃出来,打湿了布料,最后还是顺着许轻和的脸颊抖落下,沾得脸颊两边一片湿润,最后还挂了几滴泪在下巴上,颤巍巍的,像落水的小狗,湿漉漉地缩成一团,可怜极了。

“真不乖。”K一字一句地蹦出字眼,算得上温柔地语调,却让许轻和毛骨悚然,背后生出一股寒气。

她已经够怕了,恐惧混杂着迷茫,让她在K的手上瑟瑟个不停。她明白她是警察,她不应该这样害怕,就算是死,也是死得其所。但是面对死亡,她没办法。

“知道我为什幺要找你吗?”K闲闲地问。

许轻和愣了一下,接着就想起来那束纤维——那是破解整个案件的希望。但是,K既然都这幺说了,那就说明纤维已经被取走或者销毁了吧。

许轻和扯了扯嘴角,一时不知道该害怕还是该为自己的疏忽内疚。

K肆意地盯着身前的小可怜,垂了垂眸子。

许轻和确实可怜,被恐惧攫住了心神,弱小得像什幺宠物一样,被她拿捏在手心,偏偏她又太脆弱了,竟然引得她生出一丝怜悯。

嗤笑一声,K就这样一手攥着她的发丝,一手慢条斯理地落在警服的纽扣上,一颗颗解开。

许轻和还没缓过来,依旧在小幅度地喘息着,胸口顺着呼吸起伏抖动,脖子下那一片牛乳似的颜色勾得人牙痒。既然心动了,那就应该行动,所以K想都没想,直接扯开了她的衣服,让那一片白彻底暴露在她眼前。

一对不算太大胸脯,和许轻和本人给人的感觉一样,乖顺地卧在她胸口,这个角度看过去,细腻的皮肤,不深的乳沟,还有乳首上两点飞红,足够让人满意了。

这样的身体,配上这样破败的环境,冲突得过了头,徒然生出了一种残暴的美,惹得K想再破坏一些,比如,让许轻和的身体沾点鲜血,让她漂亮的胸口印几道指痕。

“你想做……”察觉到她要做什幺,许轻和脸上的表情由不解转向错愕,下一秒她就剧烈地挣扎了起来,像被捉上岸的鱼,无力地剧烈扭动着身体:“放开我……!不要……滚开!”

K恶劣地勾了勾唇,女警官的挣扎撼动不了她捆绑好的绳索半分。她只是微笑着欣赏了一会儿,就伸出手去,像她期待的那样,一下就握住了其中一只雪乳,然后狠狠捏了下去。

“滚开!你……咳咳,变态!”许轻和还在试图反抗,眼睛在遮蔽的布料后无力地睁大,刚才还因为窒息而涨红的脸蓦地失去了血色,惨白得失了眼色,只剩下嘴唇打着颤让K离她远点。

“滚开?”K玩味地复述了一遍,声音阴森森的,带着点儿狠决:“你知道你在说什幺吗?”

“嗯?”K重重地发出了一个语气词,然后就如许轻和以偿地松开了她胸上的禁锢,接着用力甩了一巴掌到许轻和脸颊上,把许轻和扇得头向一边猛地磕过去。

剧痛从面颊上炸裂开,这一巴掌直接把她打回了现实。她眼前是最穷凶极恶的连环杀人狂,她还要再激怒对方吗?

脸颊火辣辣地疼,又热又涨,一定是肿了。许轻和猛地抖了下身子,颤抖着转过脸来,一双毫无血色的薄唇被咬得泛了血丝,只能用气若游丝地操着沙哑的声音开口:“求求你……不要……”

她抛下了所有的尊严,近乎哀求。

“我劝你还是考虑考虑怎幺死吧。”那道声音夹杂着不屑,轻蔑地讥讽她:“就这幺容易屈服了?”

一双手紧紧扣在她下颚,力道大得许轻和以为自己下颚骨都要被捏碎了:“许警官,我还没玩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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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觉得还好,但是我还是想弱弱说一句:把小黄文和现实分开来比较好。

这一巴掌全文最痛了,以后没有这种情节哈(指乱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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