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情事注定被赋予了江南烟雨的缱绻缠绵,春风裹挟着霞光天云,酝酿出春雨敲击着苍茫的乌苏河,也敲入姑娘的眼里。
程斯回被她拉下神座,眉眼难掩欲色,发丝湿润,嘴唇嫣红,汗珠顺着鬓角滑至凌冽的下颌,颤颤巍巍坠到姑娘心上,为她落一场靡敝的绮丽。
谢祯被他这般弄得小死一回,烛火映在他清凌凌的眼眸里,染上了温暖的橘色,荡漾出一池澄澈的碧波,再不复平日的慈悲淡然。
昏沉之际,谢祯突然想到上午这人立在书案前铺展画纸,手执毛笔,低垂着眸子一笔一画勾勒着她的样子。
她又想到方才他替她解衣,一小片嫩绿的布料被捻在他修长如玉的手指间,数不清道不尽的风流迤逦。
谢祯觉得耳边好像有无上梵音萦绕,引诱仙人堕落,佛祖对她展开了罪罚。
可这些罪与罚,在他俯身朝她耳边低喃着情话时和急促激烈的肉体撞击声中消散了,一切皆为寂灭。
“嗯啊....阿回....慢点...”
程斯回低低嗯了声,言行却不一致,底下狠厉挞伐,每一下实实沉沉顶到最深处。
谢祯被他毫不收敛的力道插的身子发软,那人低垂着乌黑的眼睫,擡腰狠狠操干着,硕大的龟头闯进来又抽回去,里里外外劈开无数裹挟着他的媚肉,翻来覆去捣的不亦乐乎。
他将阴茎抽出一点来,在穴里空虚的淌出一波又一波的爱液之际,又猛地撞进去,满满当当填满了整个穴。
“阿回......”谢祯双腿环上他的腰,攀着他的肩娇啼不止,两只胳膊没了力气想要松开,程斯回捉住她的手重新放回他肩上,紧紧箍住不让她挣脱。
“阿..阿回....不要了..嗯啊...”
程斯回掀起眼皮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绀青色的眸子里暗流汹涌,无尽的欲色烧起一簇沸腾不止的火,大网一样铺天盖地捕捉猎物。
他抱起她,出了房门,走到屋檐下。
此时天色渐晚,靛蓝色的天幕上落着细碎的星子,家家户户亮起了烛灯。
谢祯被他抱着,每走动一步,这人的性器就在她体内抽插着,粗大的性器大喇喇的顶着肚皮,依稀可以瞧见腹部上那物可怕的形状。
夜晚的乌苏很静,周围只有些许昆虫的鸣叫声,谢祯却恍惚听到他们身子底下抽插顶弄出来的黏腻水声。
他抱着她在檐下来回走动,明知晓宅院的大门关着,不会有人看见,谢祯还是隐约有些羞耻感。
万物皆有灵,如此这般怎知老天不会看见呢?
这样想着,小腹不自禁地绷紧,花穴里头的媚肉死命绞着,将那根悍物吃的更深。
两人的交合处淌出好些温热晶莹的淫水,被阴茎死力重插着研磨成细小的白沫,顺着二人的连接处滴到地上。
昏黄的灯光下,浅淡的暗光沿着他挺拔的鼻梁切开一条分割线,半张脸浸润在缱绻的光晕里,隐隐有光泽流动,格外的旖旎。
夜晚的空气凉凉的,两个彼此相爱的人,与自然融在了一起。
程斯回垂着眸子看着她,姑娘的美色是一把绵密的针,铺天盖地朝他兜头洒落。
一只菩提耳坠随着动作来回晃动,呈在他眼里像一只妩媚摇曳的蝶,月光下闪着细碎的光,惑人心魄,只将人的心都晃痒。
暧昧不止的啪啪撞击声回荡在院子里,程斯回将脸埋在她脖颈下低低喘着,一只手托着她的臀肉,一只手覆在她背上,两人肉贴肉,紧密相连。
“嗯呃.......”
他托着她的臀肉,一下一下猛地挺动腰杆,直直干到宫口,将那处从未有人到访的地方操得酥麻发软。
谢祯被他紧紧桎梏着贴在他身上,乳肉都被压的变了形,她攀着他把脸搁在他肩窝里失声尖叫,肚子鼓囊囊的像要被刺穿,他猛地一记狠捣,操到最里头。
“嗯啊.....嗯.....”
佛陀染了淫欲,不知疲倦地操干着,一只手绕过来揉住她绵软的乳,指尖捻着顶端粉嫩的尖,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剐蹭着那粒小杏子,勾的谢祯心痒难耐。
女人细窄的穴缝费力的吞吐着男人粗大的阳物,贪婪的像是吃不够。
这一下不晓得撞到哪里花穴痉挛似的抽动紧缩着,谢祯被他操得魂儿都丢了。
“嗯..阿..阿回..呜..”
穴里疯狂收缩,大股大股的淫液泄了出来,媚肉像无数张小嘴狠狠绞着阴茎,他闷哼一声,耸起腰腹快速操干着,一举进到最深处,射到了她的子宫里。
“嗯呃......”
爱不重,不生娑婆。
她的泪,她的笑,她的叹,她的欢愉,她的哭腔亦或是叫喊,连夜庙的谪仙也要向她俯首。
妖精的眼里盛放着情欲的波,引诱神洁者堕落,不近女色的佛子随她从红尘中来,又心甘情愿回到红尘中去。
这个春夜,朦胧入眠之际,谢祯迷迷糊糊问他。
“阿回,佛曰爱为贪嗔痴,你怎幺看?”
那人坐在床边,替她掖好被子,轻轻抚着她的发,随即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爱是命中注定离散,却对抗命中注定。”
谢祯恍惚间瞧着这人的眼,那泓绀青色的眸子像是百千夜尽,化成一座青灯,流淌着千年的人间烟火。
突然记起方才阿回在她耳边呢喃的话,她那会被他翻来覆去地折腾,并未听清。
此刻看着这人乌黑潋滟的眼睫,头顶暮鼓钟声与无上梵音皆如雾消散,那人的低语清晰的传至耳畔。
他说。
“阿祯,我不是无欲无求的仙人,我是一个男人,你的男人。”
吟无用之诗,醉无用之酒,读无用之书,钟无用之情,爱,只爱阿回一人。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
再拜陈三愿:
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