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贵,下次我送你

几人礼貌性寒暄了一阵,林予淮和余烬也换好衣服出来,两人穿得一白一黑,余烬紧实的线条被运动polo衫包裹得格外明显。

温冉生怕与他直视,看着林予淮和祁斯衍站在一起小声交谈着,她来到江离身边。

“离离,你好瘦。”她看着江离在白色短裙下匀称细长的双腿,不禁赞叹了一番。

“学跳舞嘛,什幺也不让多吃。”江离握住球杆,上体微微前倾,随后挥动手臂,伴随着漂亮的挥杆姿势,球稳稳当当入洞。

“我现在在英国读书,还有好久才毕业呢。”

“温冉姐姐,你呢?”她停下手中的动作,朝温冉明媚一笑。

“我是学艺术的。”温冉告诉她,“现在有开画廊的打算,但是嘛,觉得自己学艺不精,所以还在练习。”

“好厉害。”

江离说:“到时候一定要邀请我去看看。”

两人闲聊了一会,服务生手捧一束粉色玫瑰出现,花瓣娇嫩,露水欲滴。

“江小姐吗?”服务生将花递给她,“一大早从阳明县空运来,祁先生送的。”

温冉呆呆地看着她接下花束,面颊微红,眼底充斥着幸福的意味,然后大声朝远处喊了句:

“叔!”

祁斯衍放下球杆,朝她走过来,似乎对这束花的出现并不意外。

“上次你说的,每天早上都要收到花。”他俯身,笑眯眯地捏江离的脸,“所以今天也不例外。”

温冉就站在身旁,余烬懒洋洋地坐在休息区喝水,一副看戏的模样,江离顿觉尴尬,小声嘟囔了句。

“那你也不看什幺场合。”

“什幺场合?”祁斯衍蹙眉,“又不是偷情,我不能正大光明送花了?”

“看来二位感情很好。”

林予淮闻声赶来,温冉擡眸看他,淡漠的眼里居然也浮现出了一丝羡慕。

“嗯......还行吧。”祁斯衍故作镇定地咳了一声,压住笑意,“我死皮赖脸追的。”

......

“在一起多久了?”林予淮问。

温冉倏然有些惊讶,凭她对林予淮的了解,这个人不喜欢关心别人的事情,而如今却煞有其事地询问。

“快两年。”祁斯衍回答他。

“挺好。”他礼貌地朝对方笑笑,眼底忽现一片落寞,只有温冉能察觉到他内心细微的情绪变化。

因为她也一样羡慕。

她从来没收到过花。

“不好好打球,你们怎幺聊起来了?”身后的余烬起身,轻笑着靠近众人,紧接着挡在温冉面前。

“对。”林予淮仿佛意识到刚才略显失态,随即对祁斯衍做了个请的姿势,“祁先生,之前的事情还没商量完。”

“你喜欢花?”

待众人四散,余烬递了瓶矿泉水给温冉,低问。

“没有。”她说,“中看不中用。”

“中看就行。”他认真地望她。

“你实话告诉我。”

“嗯。”温冉手里握着一只新手入门级别的7号铁杆,推杆的动作尚且生疏,余烬见状,从身后握住她的手腕,在耳边软声道:

“先练习推杆,手掌的生命线与杆身平行,让球身位于左眼正下方,杆面略微前扣。”

年轻男人独有的清香顺着风灌进她的鼻腔,余烬握着她手腕的指腹滚烫,温冉心乱如麻,她本就手脚不协调,现在更不知道如何下手。

“慢慢来。”他越凑越近,伏在耳畔,却没有吻上去。

“喜欢花,下次我送你。”

她还没反应过来,对方握住她的手,将球用力往前一送,看着球顺利进洞,他低声笑起来。

“姐姐,你学得挺快。”

温冉仿佛与众人一起跌落海里,别人靠着巡航船的信号往前游,艰难求生,而她活下去的信号只有一个。

余烬会送她花。

......

“发什幺呆?”

看她愣愣的,对方显然不解。

“我是在想。”

“你会的挺多。”她语气温柔了些,“本来以为你只会开飞机的,没想到打球也这幺专业。”

“我会的可多了。”

余烬笑得得意,眼神就没离开过她:“我还会开赛车,还会攀岩潜水,姐姐想玩哪个?”

“还是......你指的是床上的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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