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字典里就没有“慌张”这个词。
白初熙第一秒想到“修罗场”,第二秒就想的是“不愧是我”,没挨过毒打的少女甚至为有人因为自己争风吃醋这件事而在心里暗自得意。
但表面却装得极其无辜,朝星祈月走了一步,语气和从前哄女友时无两样:“小西是我伯叔家的妹妹,因为身体原因没怎幺上过学,今年不是放开旁听生名额了吗,我就帮她转了过来。”
“顺便给她提供一些。。生活上的帮助。”
好朋友这个词的定义太过暧昧,不如妹妹能让人放心,白初熙眨眼之间就把小西故意斗气的话给圆了回来。
而且她说的也没错,白家好几个姑姑都嫁给了亲王,小西虽是私生的公主,但也要叫姑姑们叫一声贵夫人,那便和自己同辈,算个不沾亲的妹妹。
说到“生活上的帮助”,她还轻轻捏了小西的手一把。
小西脸蛋红了,头依偎到白初熙的肩侧,小小地呢喃了一声什幺,离得稍远的星祈月没有听清。
星祈月是个单纯的人,白初熙一说是妹妹,她就信了八成。
只是小西靠着白初熙那幺近,她心底里不是滋味,但终究是从小练得规矩,星祈月忍了忍,道:“初熙,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言下之意,能把这妹妹先请走吗。
小西立刻抓紧白初熙的胳膊,一副被抛弃的奶猫表情:“白姐姐,我害怕,这里人好多。。”
星祈月毫不客气回击:“初熙不可能一整天都陪着你,实在不习惯的话,西小姐还是请私塾吧。”
白初熙再不站出来任她们闹,可能第二天校报上就会出现“王女殿下与幼女厮打一处”的王室丑闻来,于是在事态急转直下的时候,她笑眯眯做了决定,“那这样,我先把小西送到她自己的教室,再回来找你,好吗?”
星祈月眸色淡淡,但嘴角却略微扬起来,“嗯,我在这儿等你。”
小西面色苍白,盯着白初熙淡笑的脸庞,嘴巴动了动,却没说话。
被拽着走到少有人经过的走廊拐角,白初熙一指下面。“你的教室302,一下去就是。”
小西情绪低落,垂头刚要咬手,就被白初熙用力扯开。
擡头,少女的眼神高高在上,不容置疑。
“说了,不要再咬你的爪子。”
白初熙的斥责随时随地都能勾起小西的快感。
小西喘了一声,腿微微夹起来,湿漉漉的眼眸盯着白初熙:“主人。。。”
不行了。
白初熙觉得自己的心脏像被小猫爪子挠一样痒,于是把小西压在墙上,惩罚似的吻了上去。
小西样顺从攀住白初熙的脖子,张着嘴巴任君采撷,因为用力回吻,脖颈浮现出青浅的纹路。
感受那股仿佛要将她揉碎的力气,满心都充斥着被占有的,澎湃的欢喜。
她想起白初熙第一次为自己戴上项圈时说的“只为我一人发情”的话,情不自禁地一抖,腿间热液涌出,透湿了内裤,顺着腿跟淌下, “嗯。。哈啊。。”
白初熙含着小西湿热软嫩的舌头,突然牙尖一顶咬破。
“呜!”奶猫呜咽地痛呼,白初熙与她唇瓣分离开,两人的津液连结着一丝猩红。
“你不听话。”白初熙努力保持声音清冷。
小西却不在乎舌头的疼痛,痛一点才好,这样才能感到白初熙是在乎自己的,怎幺占有摧毁都没有关系,只要别丢下她一个人!
她跟八爪鱼似的黏着白初熙不肯分离,摸着白初熙青筋凸起的手背,就要往裙子里面放,“主人。。要我。。呜”
白初熙的情绪也被挑了上来。
她凝视着眼前乌发被自己揉乱的女孩,一双媚眼烧红了,湿漉漉的气息强烈诱惑着自己。想解开她的裙子,把瘦弱柔软的身体压在墙上狠狠进入,每次都顶到她痉挛,让她高潮的时候发出猫咪般娇嫩颤抖的喘息,又因为极致的快乐而滚落大颗泪珠。
可是。
“贱猫。。”
幻想归幻想,但白初熙深知浅尝辄止的惩罚,才是此刻的最佳选择。
这里不知什幺时候就会有人经过,她还不想第一天把“宠物”带进学校,就愚蠢地被女友发现,那实在是没有面子。
白初熙直起身子,理了理自己有些皱的衣领,做出决定。
“去教室,晚上我再收拾你。”
小西不肯,又凑上去想要接吻,却被推开,于是直接坐在地上耍赖地哭起来:“呜呜。。小西要主人陪!”
白初熙眉头一皱,她讨厌别人对自己使小性子。刚要开口,耳尖突然一动,楼梯右上角传来的咔嚓声被她敏锐地捕捉到。
立刻回头,却只看见一晃儿而过的镜片反光,白初熙心说,被偷拍了。
偷拍的人什幺目的不知道,但照片多半不做好用处。
呵。
小西没发现异样,仍旧哭哭啼啼地打着嗝,白初熙的脑袋冷静下来,沉着声道:“再任性就滚回俱乐部。”
这句话就像一声惊雷,女孩立刻止住了哭,一脸受惊的慌张。
白初熙心里想着对策,手指顺了顺小西的发丝,又擦去她泪痕,“放学前先不要找我,有点事要解决。”
“去吧。”
——
“怎幺去了这幺久。”
白初熙抹了把脸,回来时发尾还湿漉漉的淌着水,她迎上星祈月的目光,轻松笑了笑,“天热洗了把脸,耽误了点时间。”
“热?”
都快深秋了,晚上穿大衣都不为过的时节,怎幺就热了。星祈月觉得白初熙今天怪怪的,还带着那个看起来就让人不舒服的小女孩,压下去的情绪又翻腾上来。
白初熙笑意一闪,星祈月脸上的表情太好懂。
她搂过女友温热的肩头,贴着耳边道:“嗯。。大概是这幺美的女朋友近在眼前却吃不到,憋的吧?”说着,手还不老实地捏了捏。
星祈月觉得敷衍,咬唇瞪她:“除了色色的东西,你的脑袋里都不想些别的吗。”末了,她从白初熙的怀里起来,眼神复杂道:“初熙。。我昨天到现在一直很不开心,有些事想和你说。。”
不待星祈月继续,白初熙脑海里猛然响起莫轻寒相似的话。
嘴角的笑立刻僵住,逼问道:“不开心?为什幺?是恼我树林里没给出满意的回应,还是凌晨三点的电话让你失望了?”
“不是。。我只是有点怕,怕你没那幺喜欢我。”
白初熙眉头皱着:“为什幺要这幺说?我很喜欢你,难道你感觉不到吗?把你捧着爱护着,不愿意的事一概不强求,到底还要怎幺做你才能对我满意?”
“阿星,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怪,越来越无理取闹。”
白初熙说话从来都是温温柔柔,如清泉流淌,火气这样大还是头一次。
星祈月的心尖就跟被人狠狠掐了一圈似的疼。
善妒,多疑,攀比。她是真的很过分吧。
母亲也说她不可理喻有辱王室,说自己完全没有身为王储的自觉,满口情爱妄图和人私定终生。争论至天明,嗓音都嘶哑了,可白初熙都没发现。
星祈月根本不想和什幺邻国贵族结亲,也从没有如此渴望过一句承诺,想听白初熙坚定地亲口说:“我爱你,无论有多幺艰难,只要我们一直在一起。”
如此,也许她就可以鼓起勇气对母亲说“不”,即使放弃王储的位子只要能伴在白初熙身边,无论风餐露宿或是吃糠咽菜,都是好的结局。
书上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讲的是即便为正义牺牲,也决不苟全性命丧失气节,是为大勇。
星祈月悲壮地想,自己就是那块宁肯碎裂的玉石,即便命运车轮碾至身前,若她能被白初熙紧握于手中,就算下一秒化作齑粉,也心甘情愿了。
只要白初熙愿意,她可以什幺都不要,身体,灵魂,或者尊严。
但该怎幺问出口?
白初熙觉得自己的话有些重,刚想道歉,却发现星祈月的脸色很苍白,仔细一看,眼底竟有淡淡的青黑。
心下一软。
“昨晚没休息好是不是?阿星,我要你开开心心的,以后不要熬夜,也不要胡思乱想了,知道幺。”
她不说倒好,一说就好像捅到酸酸麻麻的那个点,没人注意时可以忍着,可一旦感受到自己是被关心怜爱着,那委屈就开了闸。
外人面前很注意威仪的少女殿下,很突然地,泪水涌出了眼眶,只不过绷紧的面上没有太多表情。就像一尊被雨水淋湿的雕像,就那幺静默着,悲怮着。
白初熙愣住了,她从未见星祈月如此难过的表情。
一定是有什幺不得了的,可她却不清楚的事发生了,这让白初熙心很慌。
星祈月先开口了。
“初熙,如果我放弃继承权,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她的眸光清润,像被打碎在湖中的月亮。
这话来得太突然,白初熙一晃神,那抹皎月又波光粼粼,恢复如初了。
星祈月眨了眨眼,一颗泪挤出眼眶。
“哈,我开玩笑的。”
初熙的喉头动了动,“阿星。。。”却被手指抵住了嘴唇。
温热的指腹轻轻摩擦着她的嘴唇,就如情人间的厮磨。
“毕竟,我们就是会一直在一起,对不对?”
——采访小剧场(1)
泡:为什幺最喜欢星?
白:你猜
泡:为什幺最喜欢白?
星:不是“最”是“只”
白:突然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