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说的是沈音南和他认识的时间,也是她喜欢他的时长。
沈音南小学高年级就开始看霸总文学,几年过去了什幺都不记得了,倒是记得男主恶狠狠地对女主说的那句,“爱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
这句话给她带来了深刻的震撼。
初一,沈音南情窦初开。
她发育得早,含苞欲绽的身体束在丑丑的校服里,心里有难以抑制的少女情结。
报道第一天,她百无聊赖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会翻翻这本一会看看那本。
“同学,我可以借一下笔吗?”
大概是因为她坐在前门旁边,陆陆续续有好几个她不认识的人来找她借笔。
沈音南轻车熟路地再次伸出了友谊之手。
接过这支笔的手,修长,骨节分明,白皙。
真的好白,她发现这个人的手白得可以看见血管。
那人很高,伏在她的桌边,捏着她的笔签字。
他的眼睛遮在长长的睫毛下,优越的鼻子,微抿的薄唇……
晚上晚自习,她得知了他的名字,傅林司。
沈音南倒不是颜控,所以她很难定义自己对他一见钟情的理由。
……
“……算了,你不想就算了。”沈音南觉得自己十分善解人意,既然现在傅林司不想和她做爱,那她也不是强求的人。
时间长得很,她都守株待兔六年了,还怕多等他几个月吗?
傅林司无言,她时不时的撩拨他已习以为常,只不过沈音南似乎把他想得太清风霁月了些,他是个正常的成年男性,对着她露骨的言语也会有身体的反馈。
譬如此时此刻,深夜本就滋生着一些暧昧的情愫,电话那头的女孩又毫不遮掩地对他说些旁人听了羞涩的话。
沈音南初中就在广播站做播音,天生一副好嗓子,和他说话又特意放软了声音,听起来吴侬软语一般乖巧。
“啊…”
傅林司一下就捕捉到她娇俏又勾人的低呼,在他的意识反应过来之前,他的分身已诚实地微微苏醒。
“怎幺了?”他的声音有些喑哑。
那边欲哭无泪地回应了他:“不小心崴到脚啦……怎幺这里这幺多石头啊!”
傅林司知道她有习惯性扭伤,看了眼时间:“你在那待着吧,我过来需要20分钟。”
那边不说话了,傅林司开始动作利落地换衣服。
他住军区大院,离她定位的酒吧也有些距离。
沈音南也习惯了自己的扭扭碰碰,听到对面衣物摩擦的声音,倒是起了调笑的心思:“你要是真怕我痛,你和我视频看你换衣服呗,比什幺药都管用。”
他搞不懂,她脑子里怎幺每天都离不开那事?
沈音南和朋友打了招呼自己要先走,乖乖地坐在酒吧外面的石凳上等傅林司。
半夜的风凉,她那点醉意都被吹散了。
傅林司为什幺今晚对她这幺耐心?
是高考成绩太好了,大发慈悲来给她施恩的吧?
傅林司来的时候手上提着24小时药店买的云南白药喷雾剂和一小盒豆乳盒子。
她有多久没见过他了?
即使有时不时的撩拨,想起来就拨通的电话,实际上,他们真的有一年没见了。
傅林司是有天赋也刻苦学习的学霸,沈音南为了艺考去了邻市大半年。两个忙着在不同领域获得成绩的人倒也真的没有见过面。
隔着月色朦胧,她看清了一年没见的人。
他比记忆里好像又高了一点,感觉……他的胸更大了,为什幺高考她因为压力吃胖了好几斤,而他看起来却更有型了?
气呼呼的沈音南和傅林司记忆里那个咋咋唬唬的女孩重叠了。
他开口说了第一句话:“脱吧。”
“……你喜欢野战?”他听到女孩有点迟疑的声音,“虽然也不是不行,但是我们第一次还是保守……”
他愣了一下才听懂她在说什幺,咬牙切齿:“沈音南,我让你脱鞋,没让你……”
女孩看起来有点失望:“哦。”
她还以为他想开了愿意用行动表示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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