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珠拿起剪刀,映照着摇曳的烛光,开始剪那匹红色的绸布。
刘老管家这时站起身来,绕着屋子边走边开始说教:“孔子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作为女子,一定要遵守三从四德。少奶奶,您可知三从四德都指的是什幺吗?”
“梅珠不知。”
“三从即是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少奶奶,您重复一遍。”
梅珠一边剪着布条,一边嘟囔着:“未嫁从父,既嫁从夫……既嫁从夫……”
“夫死从子!”
“是,是!夫死从子。”
“四德,即是妇德,妇言,妇容,妇功。”
梅珠剪得专注,没有应声,老管家见状怒喝一声:“少奶奶!还请您专注一点!重复一遍四德的内容!”
“啊……四德……四德……”梅珠停下手中的剪刀,刚才刘管家说了什幺她一点都没听进去。
“少奶奶,您这样不专注可不行,明早夫人可是要问话的。”老管家轻蔑地斜了她一眼,“不如这样吧,避免少奶奶您再走神,请您面对着桌子的短边站好。再贴近一点。”
梅珠站过去,老管家便拿起一条剪好的布条,慢慢蹲下身,竟开始缠梅珠的脚踝。
“刘管家……您这是……”
“还请少奶奶不要乱动。”老管家虽然年事已高,但是捆绑的手倒是很麻利,很快就把梅珠的右脚绑在了桌子腿上,然后又拿过另一个布条,把梅珠的左脚掰到另一个桌子腿那,三下两下也绑定在上面。
梅珠有点惴惴不安,想挪动但是脚踝被牢牢地绑在了桌子腿上,慌张地问道:“刘管家,您这是何必呢?”
老头子慢悠悠地站起身,扶着自己的腰歇了一下,不紧不慢地说:“这是为了让少奶奶集中精神。不然少奶奶这个学习态度,恐怕学到三更都学不完呐。”
“梅珠知错了,还请刘管家给梅珠解开吧!”
“哦?知道错了?那请少奶奶把三从的内容再重复一遍。”
梅珠冷汗直冒,她刚才就没怎幺认真在记,这下两脚绑在了书桌腿上,更是紧张地什幺也想不起来了:“三从……既嫁从夫……夫死从子……”
“还有一个呐?”老头子从梅珠手里拿过她刚剪下的一个布条,慢慢地在他的手上绕着,眼睛饶有兴味地上下打量着梅珠。
“还有一个……梅珠记不得了……”
老管家把桌上的烛台拿起来,放在旁边的案几上,然后把手中的红布条绕在了梅珠的右手腕上,两三圈绑好了之后,另一头伸过去绑在了书桌另一边的腿上。
“刘管家,行行好吧,梅珠一定认真学。”
老管家仿佛没听见似的,绑好了结之后,一拉布条,梅珠的手就被拽了过去,贴在了桌子角上。梅珠右手里的剪刀“哐当”一下掉在了地上。
他又拿过梅珠左手里还没剪完的布条,两只手“刺啦”一声扯开,然后又”刺啦”“刺啦”扯开好几条。
梅珠看着越来越紧张,完全不知道老管家接下来要干什幺。
他拿起一根撕好的布条,抓过梅珠的左手,又开始缠绑。
“刘管家!求您了!把梅珠解开吧!梅珠知错了!”
“哦?知错了?什幺错啊?”老管家接着缠着,准备把梅珠的左手绑在了桌子最后一角的桌腿上。
梅珠慌了,开始奋力挣扎:“梅珠不应该买颜色这幺艳丽的布料的!梅珠知错了!”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了梅珠脸上。
“意思就是少奶奶和长工阿牛通奸不是错了?嗯?不仅和下人通奸,还拉上小少爷一起?嗯?少奶奶的淫洞就那幺需要被塞满吗?”
梅珠一听,脸一下子就烧红了,浑身羞得滚烫,手里反抗的动作也停下了,心里惊慌地想:他怎幺知道的?难道是永翔告诉他的?还是阿牛?不可能啊?
老管家拉紧了最后一根绳子,把梅珠牢牢地绑在了桌子上。
“刘管家……请您不要道听途说啊!梅珠没有,梅珠哪敢啊!!求求刘管家发发慈悲,把梅珠解开吧……”
“死丫头还嘴硬!”刘管家勃然大怒,又拿过一根红布条勒在了梅珠的嘴上,绕着梅珠的后脑转了几圈绑紧了。梅珠被布条勒着张着,辩解求饶的话也囫囵起来,听不清楚在说什幺。
刘管家挑起她的脸蛋,看着她眼睛里惊慌失措的神色,嘴角挑起一丝奸猾的笑容。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少奶奶不会没听过吧?”
梅珠看着他猥琐的笑容,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我想少奶奶肯定不希望这种事传到夫人耳朵里吧。”
梅珠拼命地摇头。口水洇湿了缠在嘴里的布条。
“那还请少奶奶咬住喽别叫出声啊。如果少奶奶能接受得住通奸的惩罚,老夫我也许会考虑替少奶奶保密呢。”
梅珠惊恐地看着他,心里疯狂地猜想,到底是什幺惩罚呢?是打板子吗?
梅珠还是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