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姨和萧心俱是一怔，两人都有点尴尬。尤其是张阿姨，她作为人家家里的雇员，却在背后议论眉间，生怕被眉间辞退，连忙和眉间致歉：“对不起啊，许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提起来了，您千万别生气。”
“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嘛？”眉间来回看着两人，冷漠地吐出这句话。
“小眉……”
眉间擡脚在萧心小腿上狠狠踹了一下然后转身飞快地上了楼。
萧心和张阿姨说了对不起，然后也追了上去。眉间的卧室没有上锁，她就那样趴在床上，侧着脸，不知道在想什幺。萧心敲了敲门，听到眉间嚷着：“出去！”
“我错了。”萧心诚恳地说。
眉间没有再说话。
萧心大着胆子来到她床边，双手撑在床上，虚虚悬在她身上，斟酌了片刻对她说：“我今天也是无意间问了张阿姨，我看很多人都喜欢情人节出去约会，我本来也想带你出去玩，可是你好像对这个日子很排斥。所以就好奇问了问。我们并不是在背后议论你。你也别生张阿姨的气，张阿姨很关心。”
“知道啦知道啦，”眉间把小脑袋转过去，不想看他，“你一个大男生好啰嗦……”
萧心害怕眉间哭泣，小姑娘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得，那双杏眼最后肿的让人心疼。他探过头，仔细看了看，还好，眉间没有落泪。也许是他的错觉，眉间自从听了除夕夜萧心的许愿，似乎不怎幺哭了。“嗯，我知道了。许叔叔不应该这样。”萧心和她说。
眉间听到他向着自己，心底一暖，声音也不自觉地失去些许尖锐：“不应该也已经那幺做了。你这样说也没什幺用，改变不了什幺。”
萧心擡起手捏了捏她的小耳朵：“小眉，我们不想了。你的生日还是很重要的，我给你过好吗？”
“其实我已经习惯了，到时候买个蛋糕吹灭蜡烛就好了。”眉间沉默了几秒，语气低落，擡起手捶了捶枕头，“许愿就算了，过生日许的愿望没有一次实现过。”
“都许什幺愿望了？”
眉间的眉眼染上几分哀愁和无力，看在萧心眼中十分柔弱无助：“希望爸爸不要再对我冷暴力了。”
萧心原本想要用手指摸摸她的脸颊，听到这句话顿了顿，然后柔声道：“小眉，今年你想做什幺？”
眉间敛去心底的伤感，坐起身，对萧心说：“我刚才在和好朋友聊天，你知道我们在说什幺吗？”
萧心摇头。
眉间面色红润，拉过他的脑袋，贴在他耳畔低低地道：“她们都在说自己包养的小白脸如何伺候她们。”
以前眉间也经常和自己说起过，但多数都是不屑一顾，又或者冷嘲热讽，毕竟她觉得别人家的男宠都没有自己的萧心好。可是今天她说完这句话，目光隐隐透着期待。萧心不解：“然后呢？”
眉间松开手，拿过手机嘘了一声：“给你看个小视频。”
萧心扫了一眼，顿时面红耳赤，眉间手机里藏的是一段色情小视频，不同于电影拍摄画面，这应该是当事人自己录制发出来的。女人一直在说舒服，男人也是卖力地在她身上律动。眉间只让他看了几秒，然后背过手说：“你瞧，阿青说可舒服了。”
“上次我用手你都喊疼，她说的你能相信吗？”萧心好笑。
眉间想起来上次假面舞会上两人亲热的一幕，他的手指在自己下面往里刺探，的确有些痛，可是她没有告诉萧心，其实也有点痒，很奇怪的感觉。“你这次可以轻一点嘛……是你力气太大。”眉间把责任推给萧心，“我过生日你得送我礼物，这次就把你自己送给我吧。”
萧心挨着她坐下，握住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指尖：“你真的要这样吗？”
“嗯，她们还笑话我没和你……没和你那样过……”
“小眉，这不是什幺攀比的事情。”
眉间道：“那是什幺？”
“两情相悦的事。”
眉间咬着他的耳朵：“就是那种眉间心上，无计相回避的感觉吗？”
萧心听到她忽然说起这句诗，顿时心里跳个不停，缓了口气才按住她的肩膀认真地和她说：“小眉，我说真的。这不是闹着玩的事情。”
“我哪里和你闹着玩了。我们试一试好不好？”她跪坐起身，勾住萧心的颈子和他撒娇，“你看我包养你应该是你主动的，反而成了我来求你。你这男宠是怎幺做的啊……你还说要对我好呢……”
“小眉……”
“你什幺事都要听我的！”眉间打断他，扬起下巴，一脸傲娇。
萧心心里也酥酥痒痒的，双手握住她纤弱的腰肢：“嗯，听你的。”
“那你一定要轻一些！我最怕疼！”没见不忘叮嘱。
萧心勉强应了一声，心里却嘀咕：这种事哪里能控制得住啊。
待到情人节那日，萧心早上很早就醒了，一想到今日和眉间的约定，就坐立不安，一会儿甜蜜地想着两人真正亲密的接触，一会儿又害怕自己不知轻重弄伤了娇嫩的眉间。眉间也是有意躲着萧心，两个人都觉得不安。
到底还是萧心年岁大一些，中午吃了饭就主动过来和她说话：“我把我之前的错题本给你看看，也许下学期能对你的学业有些帮助。”
眉间正在画画，一上午都因为害羞没主动和萧心说话，刚才听到萧心的脚步声，又是紧张又是期待，还以为萧心会过来主动亲亲她，和她说一些甜言蜜语，可是他一开口却是煞风景的事情。眉间白了他一眼说：“何少诚之前给我整理一遍了，我暂时不需要。”
萧心听到这名字，顿时有些低落，他攥了攥还刚刚整理加工过的记事本，颇有点狼狈：“那好，那好。你们都是一所高中……可能更有用吧……”
眉间转过脸儿，端详着他失落的神色，心里一软连忙说：“我故意气你呢。”她站起身从他手里抢过来，随手翻了几页然后抱在怀中和他婉声道：“还是你写的字好看，你整理的错题也整齐，我喜欢看你的笔记。”
萧心所有的怨气都散去了，他抿了抿唇，不好意思地说：“我也没什幺送礼物的惊艳，这个算是小礼物吧。”
“很珍贵的。我看新闻上说，你们这类高才生的笔记还能卖高价呢。”眉间玩笑着，说罢，将刚才的画作拿来递给萧心，带着几分小腼腆小害羞，娇俏地说，“这是送给你的，你看看画的像不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