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姬小姐邀请易思容到莱德设计公司上班,但表面上,他们还是得走个形式。易思容备好资料、递交申请,顺利地来到公司大楼,面见了包含姬小姐在内的三位面试官。
这正是她与前男友——许哲——第一次初见。
许哲是人事部经理,面试上也没刁难。他们的第一面还是挺友善的。
他们在走廊偶遇。对方邀请易思容吃饭,美其名是了解公司结构,易思容答应了。那时的她还只是刚入行的萌新,原先只是图书编辑的她,一下子被挖角到如此之大的公司,她简直是受宠若惊,面对位阶比她高的许哲,于情于理都拒绝不了。
她还是客客气气的,许哲倒热情地介绍公司各个部门,并且发下豪语:如果有事尽管找他。
面对上床对象是一回事。平常面对人群时,易思容比较内向。虽不到腼腆,基本上还是挺被动的。而许哲属于比较能言善道的类型,弥补了聊天中的空缺。
总体而言,易思容觉得与许哲相处,算得上轻松愉快。一起出去过几次后,对方便提出交往。一切是那幺顺理成章,易思容找不到合意的Sub,其实也没太认真找;她也已经单身好一阵子,觉得安定下来也没有什幺不可以,她也就答应下了。
大不了不合适就分手。比照一夜情处里就是了。
可人生就是由诸多「但是」所组成。但是周边的朋友都稳定交往中、但是SM这个兴趣仍然十分小众、但是男朋友确实很温柔⋯⋯
但是,她陷进去了。
那便是悲剧的开始。
她陷进去这段办公室恋情。她想,既然决定好好在一起,那对方应当了解她的全部。于是她便逐步地、一点一滴地暴露本性,她也相信对方会接受这样的她——她可以为了男朋友而压抑性癖,但作为替代,行事上可能会稍微强势一些。毕竟她总得有些发泄。
说实话,香草恋爱对易思容而言,可说是寡淡无味,反而要装作有感觉还比较累一些。
这是易思容的想法。
而这样的想法,变成了许哲口中的「高高在上」、「固执己见」、「自我中心」。
⋯⋯她确实不知道,自己在他眼中是这幺一个模样。
当她失控质问与许哲走在一起的白思思时,男人只是把女孩拉到自己身后,并且指着易思容的鼻子冷笑,一一数落她的缺点:
“每次上床都像打架,妳就是不肯低人一头!”
“思思又温柔又贤淑,遇到她我才知道什幺是女人。”
“明明只是靠关系进来的,也敢对我指手划脚⋯⋯”
我以为那是调情的一环、以为你早就对我的性格心里有数,更以为你对我的建议是欣然接受,而非心里抱怨。
为什幺不说呢?
易思容这样想,但是当时并未问得出口。
“真好笑,我们认识了两年,居然要到分手时,我才知道他对我的想法。”
她以为她爱许哲,可如今仔细一想,或许还称不上「爱」,但确实是「喜欢」。而那所谓的喜欢,如今也逐渐沈入伤痕之中,成为伤口的一部分,剩下的就只有痛了。
而那些痛,相信很快也能结为痂,不得不说这几天的神奇遭遇居功厥伟。
易思容又发起呆来。里卡多在一旁默默地听,原先玩弄耳珠的动作,现在已变成啜吸着人家的耳廓。
他看不惯女性面露的淡淡忧伤,心里对那人类男性相当不以为然。他知道现在应该安慰人家,可话到嘴边,脱口而出的却是“他说得对啊!”
易思容猛地惊醒,瞪着一脸懊恼的梦魔。
里卡多可不会承认原本想讲的不是这句。他想了想,继续顺着说下去:“可我不觉得有什幺问题。”
他顿了顿,重新把尾巴塞到易思容手中,示意她继续揉,又道:“床上也好、工作也好,你能走到今天是妳有本事。弱肉强食本就是生物法则,既然被压制了,要幺反抗要幺服从,逃避是弱者的行为。”
易思容好几次想要谈一谈,把话说开;相反地,许哲直接选择了其他人,几次的沟通又多是不了了之。
——逃避是弱者的行为。
易思容觉得这想法有点极端,太过野性,不符合人们相互妥协的和平理念——
但她被安慰到了。
有点想哭,于是她用特别色情的手法来回逗弄敏感的尾巴,并在梦魔耳边轻轻吹气。
她说:“那你是选择服从啰?”
里卡多本来还对女性的挑逗有所反应,一听这话立刻炸了。
“没看到我在反抗吗!”
易思容大笑,“你是不是有点傻?”
刚才还是自己在安慰对方,怎幺一下子,就变成她在骂自己了?中间到底发生了什幺?
里卡多一头雾水,但也没感觉冒犯,更像是嬉笑打闹。他回骂:“你才傻,你全家傻。”
“确实有点傻。”易思容点点头,“哎,就这样吧。”
她吻上梦魔微张的嘴,把本想反驳的梦魔吻得没法思考其他事。男人往女性的躯体贴得更近了,他们吻得难分难舍,热情又甜腻,喉间满是哼哼的舒服声。
方才摸尾巴的时候,梦魔就已半勃,这亲吻更是勾起身体的全部欲望。里卡多下意识地想摩擦硬起的性器,腰部忍不住前后摇晃,裹夹在裤子里的阴茎时不时蹭到易思容的肚子,复又假装矜持地向后退去。
“嗯⋯⋯唔⋯⋯”
梦魔的嘴唇被吸得肿胀,那扰人的唇舌往下,一路吻过性感的喉结,梦魔扬起头,让女孩子更好地舔吻。
“真乖。”
易思容笑道,她一手握住男性完全勃起的器官,缓慢地上下套弄。
里卡多被对方充满爱意的举动弄得有些恍惚,下意识地怼回去:“你这个坏女人!”
看着实际上一脸享受的里卡多,易思容道:“你现在不反抗了吗?”
梦魔没回话,只是低下头,嘴里随着女性变着玩法的套弄而呻吟。听起来相当克制。
“再叫大声一点呀,我喜欢你的淫叫。”
里卡多把脸埋在易思容颈窝,只露出羞红的后颈与耳朵。 呻吟声或许变得大了一些,但更吸引人的是,那声音变甜了。
并非女孩子般的娇柔妩媚,更像纯烈的威士忌里溢满蜂蜜。闻声而微醺。
易思容喘了口气。她干脆把手伸进裤子里,直接肉贴肉。一手套弄被前液弄得湿滑的性器,一手深入男人的后穴。那穴眼经过几次闯入,显然已经对来访者见怪不怪,反倒热情好客了起来。随着主人长长的低吟,肉壁热情地将手指往里送了些,外来者也不负所望,顺利找到了能令主人家舒服的一点。
经过几次蜜里调油的嬉戏,里卡多一个抖动,射在了易思容手里。两人均喘息不已,分享着彼此的馀韵与体温。
最终,里卡多在女孩子耳边,小声地喃喃道:“⋯⋯我这是消极反抗。”
易思容仍被男性抱着,看不到对方表情。她轻抚着仍在不时颤抖的梦魔,轻声说道:“哦,尽管试试。”
“这是战术的一环。”
“嗯嗯。”
“⋯⋯妳好敷衍。”
里卡多擡起头,稍微拉开些距离,瞪着满脸纵容的女性。他想,她让他感觉到的太多了,多到他都有些不正常了。
管他的呢。里卡多又想。反正爽就完事。
他循着找到女性嫣红的唇,只是轻轻地一吻。那一吻里包含着易思容察觉不到的情感,与她对他的如出一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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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重看一次发现没写得太明白,又不想改。总之他们里面没有对错,就是男方厌倦了。
对男方而言就是各种看不顺眼、找借口。
易思容完全一头雾水,本身就是比较自我中心的人,也没发现自己的态度造成人家不舒服,因为没人实际跟她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