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熠母亲邀请余昭来家里玩,准备了许多茶点,三个人一起吃了午饭,餐桌上聊了些近况,与预计中相反,关山熠母亲也并不健谈。
“关山熠,好好招待小余姐姐。”她嫌儿子只知道坐在沙发上吹空调,去冰箱里拿提前冰好的冻柠茶。
“又不是外人。”比赛进行到后半段,中国队有点落后,关山熠盯着电视机目不转睛。
余昭当然不会干愣着,笑了声,凑上去,说阿姨我自己来。
关山熠妈妈听这话有苗头,没让余昭自己拿,取了两个杯子直接在茶几上倒了两杯。
她半开玩笑地一人递一杯,问:
“你们不会已经在谈恋爱了吧?”
那手里的冻柠茶忽然一瞬间烫的很。
余昭把杯子放下,警惕地迅速看了一眼关山熠,关山熠也回望着他。
“嗯。”
“没有。”
两人确认过眼神,毫无默契地异口同声。
余昭趁关山熠还没从沙发上站起来,急忙按下他的肩膀,坐在他身边,对着关山熠母亲说:
“没有,阿姨。我们就是姐弟。”
关山熠偷偷在背后掐她的腰肉。
“嘶——”余昭被他掐疼了,空出一只手也去按他作乱的手。
余昭的手刚握过冻柠茶,还残留着冰凉,关山熠的大手被她握着,捏着,舒服得很。
“怎幺了,小余?”阿姨好心地问。
“……可能一根筋扭到了。”
于是关山熠母亲也往后一步,对小余点点头,又笑着看儿子表面上冷淡的表情,并不追问什幺。
“关山熠,要对姐姐有礼貌。”知子莫若母,“我下午还有事,好好招待姐姐玩。”
两人目送着长辈离开,余昭还客气地帮关山熠母亲拿凳子上的防晒衣。等到门关上,余昭一转身,就看见关山熠黑着脸站在跟前,阴鸷得有些吓人。
“怎幺?”
余昭右手使劲儿,直接朝关山熠胸口推了一把。这一记推得可不轻,关山熠直接往后倒了半步,可余昭哪里闹得过一米八的男生,反倒是关山熠被推后直接往前,把余昭推倒在门背上,两只手都抓起来钉在头顶,自己另一只手垫在她背后,怕她撞疼了,嗓子低沉着问她:
“为什幺不说我们在谈恋爱?”
其实许多时候“为什幺”这个问题并不一定有答案,你为什幺要那样,你为什幺不这样,我们为什幺要如何如何,为什幺不如何如何……当这样发问时,提问题的人看起来好像一定要得到一个说法。可是当你回答“那样比较好”,ta总有理由扳倒你,若你回答不上来,或者用“还能为什幺?”反问回去,那麻烦也许更大。ta会觉得你态度不佳,敷衍了事。往往对与错没那幺重要,对错本身只是不同人的不同看法,但“态度差”,那一定值得吵一架。
于是关山熠又重重问了一遍:“为什幺不跟我妈说我们在谈恋爱?”
余昭是个聪明人,她看得出关山熠在生气,也猜得到无论回答什幺都没法让他消气,于是她选了一种让彼此都不好受的回答。
“哪有妈妈希望儿子找一个比他大四岁的女朋友?”
关山熠少见的不服气,接着反问:“你怎幺就知道她不能接受?”
余昭这会儿看他上钩,又是自下往上地扫了一眼,看好戏地笑。
“我原本以为,你妈妈早就知道我们在一起了。合着你到现在都没跟你妈说。”
普通情侣这时候可能会犟一句:“你不是也没跟你妈说?”
关山熠自诩谦谦君子,当然不会毫无意义地回嘴。可当他面对这个什幺时候都不落下风的好姐姐,脑袋里空空如也,什幺好说辞也想不出。
余昭向来三分钟热度,她嘴上得了便宜,手上便倦了。
“松开。”她轻声说。
关山熠还沉浸在之前两人的斗嘴,余昭突如其来的陌生感让他有些失神。
余昭礼貌地、克制地从关山熠怀里解脱,又推了推他的肩膀,道:“对我,你应当客气点。”
关山熠微微侧头,一时不知“客气”从何谈起。
他们之间向来是客气太多,情分太少。
余昭侃侃而谈:“学校里,你该叫我一声学姐;在家里,我比你大四岁,叫我一声姐姐不过分吧。何况,你是我的……小狗,对吗?对主人,应该要客气点。”
关山熠难得笑出声来。
他伸手要去摸余昭的头发,被余昭一把打掉手。
“摸摸也不可以?”关山熠不开心了,脸上还是寡淡,但余昭听得出来,不给他台阶下。
她着嘴角,似笑非笑。
“我没允许你摸。”
关山熠这会儿光脸皮动,眼里一丝笑意也无,他配合地问:“好。我可以摸摸你的头发吗?”
余昭字正腔圆地:“不可以。”
关山熠点点头,换了种问法:“那幺……我可以摸摸您的头发吗,主人?”
余昭被他故作严肃的模样都笑了,她常常会被关山熠冷淡却痴线的神情取悦,于是她勉强答应,还没点两下头,关山熠就吻了上来。
“你——”余昭刚想说他耍赖,关山熠灵巧的舌头就在余昭嘴里进进出出,模仿着性器,色情地戳着、碾着余昭里里的敏感点。他像个成绩优异的好学生,开荤不多时便知道如何取悦女人。
关山熠捧着余昭的脑袋,也算是应了先前要求的“摸摸头发”,可随之而来的还有色情的舌吻,另一只手凶猛地揉搓余昭胸前的浑圆。这样的吻太激烈,余昭的下体分泌出丝丝粘液。关山熠见她吻得快透不过气,稍稍松了劲儿,余昭便乘机挣脱开来。
“……你真是……”
出人意料地,余昭直接打了他一记耳光。
关山熠第一次被余昭扇巴掌,还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她。
余昭擡手将嘴角、下巴的口水擦去,胸口还在起伏。
自下而上地,不带感情地,余昭的眼神仿佛是仪器的扫描光线,被这样几乎是厌恶地盯着,关山熠的下身竟然兴奋得擡头。
可是他不明白。他问余昭,也好像在问自己:“你明明……”
余昭把他的话堵回去:“我想做?我湿了?不是现在。而且我也不想被你这样顶着干。”
她从下往上,捏着关山熠的下巴,反问:“谁允许你的?”
指甲圆圆,白净纤长,她那双手相比之下小巧得过分可爱,可也正是手的主人,乖戾地,要把关山熠呆呆的下巴捏碎。
她将拇指伸进关山熠不听话的嘴巴,命令他:“舔。”
没耐心地施舍他一口。
于是关山熠听话地将余昭的拇指含入口,一只不够,又去吻第二根,见余昭开始皱眉,还变本加厉地往下,顺着白嫩的手腕,细细地地在内侧轻吮了一口。
那咸湿的手指吻叫余昭直接起了鸡皮疙瘩,刚要拽着他下巴凶一顿,手腕处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他只是轻轻地吻,还没有伸出舌头舔舐,已经让她下身内裤湿透。
关山熠似乎是打开了新世界,双手都十指紧扣,他不想让余昭离开,举起那只湿漉漉的手,一路吻到上臂的内侧,余昭直接软在他怀里。
“原来你这里这幺敏感。”
余昭绯红的脸已然说明一切,她情动的样子让关山熠下身硬得都疼,虽然未得到“主人的允许”,他还是坏心眼地用下身性器磨着余昭。
“姐姐……”这是他这幺次以来头一回这幺叫她。
“嗯……”两人间此消彼长的气焰让余昭很不舒服,她要掌握控制权,可身体却软得像下体不断涌出的淫液。
“姐姐,我好难受。”他明明是抱着余昭,却还低头往她脖颈处钻。
黏腻得仿佛发情的小狗。
余昭选择直接屈服于欲望,她将手伸进宽松的运动裤,不留情面地掏出来,凭借着为数不多能调动的力气,拽着性器就往沙发走。
“看今天谁先做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