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天色尚早,玉莹换了时新的衣帽来找诗瑶出去散步,诗瑶为着白日子与雪平的事心中不痛快,却也不好回绝她的盛情,只得勉强答应,两人出了南泉寺,一路西行,到了镇上,集市还未散去,玉莹东看西瞧,哪里顾得上心事重重的诗瑶,走着走着,两人就走散了,等她回过神来,玉莹早已不见踪影,叫了两声,也未见有人回答,此时的情形让素来怕生的诗瑶惶恐不已。
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拼命地往前跑,试图追上玉莹,撞倒了年迈的老人和吃糖的小孩也不敢回头,耳畔的谩骂声让诗瑶更加惊慌,越来越深沉的夜幕像一张巨大的网朝她兜头罩来。
直到她与一位青年男子狠狠地撞了个满怀。
“小姐,阴月镇怎幺走?”男子微喘。
“阴月镇。。。”诗瑶听到这个熟悉的字眼,心情稍稍平复下来。她擡起头,一张圆润,柔和的笑脸印在眼眸里。
“这个送给你,作为报酬。”男子慌忙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直钢笔,双手递到她面前。
既然是家乡的客人,诗瑶全无戒备,为他指了路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这时,玉莹满头大汗地找来了,拉着诗瑶走开,边走边抱怨道:“世道太乱了,不要随便和陌生人接触,谁知道他是不是日本人,会不会起歹心?”
回到房中,玉莹把糖果吃食包了一份送给诗瑶,并嘱咐她早些休息。
诗瑶哪里睡得着,念及玉莹对自己不薄,两人婚期将近,白日里雪平又是那样得一副情形,不觉心灰了大半,哭了半宿,想起来林家时与雪平哥哥的山盟海誓,过往种种,恨不能一死求得解脱。
四更天时,风吹得窗前得丛竹沙沙作响,听着风声才合了眼。梦见自己置身于烈日下,草木焦黄,她走了很远也找不到一汪清泉。意识渐渐涣散之时,诗瑶终于醒了过来,火光把白纸窗照得透亮,呼救声,泼水声,匆忙的脚步声不绝于耳。她冷冷一笑,打开衣柜,取下那件巢丝旗袍换上,掀开铜镜,盘起一头秀发,用胭脂膏匀了茶水,仔细地涂在双颊,这才打开门,火势迅速蔓延进来。诗瑶大步走出去,门梁塌下,她被生生砸晕在地。
虽然晕过去了,但仍保留着微弱的知觉,朦胧中,一个瘦削的身影闯过重重烈焰,来到她身边,弯腰抱起她冲了出去,她看不清他的脸,只嗅到淡淡的皂荚香味。
诗瑶苏醒时已是隔天黄昏,其他人忙了一天都回房睡去了,只有雪平坐在床边守着,见她醒了,脸上的倦意顿时少了两分。
“他们都还好吗?”诗瑶问。
“都好,奶奶和父亲受了点惊吓,并无大碍,玉莹擦破了点皮肉,上几次药就好了。”雪平端来煮好的汤药,用小勺一口一口喂她。
“他呢?”
“谁?雪峰?他进医院了,估计要在医院过年了。”雪平停下手,眉头微皱。
“我要不要去看看他?”
“你就安心休息吧,少见他为妙,免得更添病痛。”雪平捉住她的手,低头轻吻
(神秘的男三出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