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弄

新嫁娘的第一天,要给公婆上茶。

原书中周寄帆原身的厌恶溢于言表,即使新婚第一天都不曾正眼看过原身,更不可能和她一起去给父母上茶。

原身在新婚之夜看到了周寄帆英俊不输心上人男二的脸,本来认命了,觉得阴差阳错的周寄帆也挺好,但看到周寄帆冷漠厌恶至极的眼神后,更兼之周寄帆不配合,第一天就没给公婆上茶。

公婆本来就对被塞进来的媳妇不满,这下更是厌恶至极。

原身在府里的日子更加不好过了。

茶还是要上的,毕竟溱溱现在人在他家屋檐下。

收好和离书,溱溱轻声对周寄帆说:“虽然你我毫无男女之情,但是我现在在你家屋檐下,这几年的日子还得过下去,这戏也不得不做,劳烦你今天和我一起应付你我父母。”

写完和离书后的周寄帆心情好了一点,兼之被溱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后,心里还是排斥他,但没原先那幺厌恶至极了,愿意同她正常对话了:“可以,更衣,别折腾太久!”

溱溱叫了丫鬟,玄霜降雪立刻应声进来给溱溱梳妆打扮,玄霜在给溱溱梳头的时候发现了什幺,拿着帕子擦溱溱的眼角:“咦?不是胭脂,这是什幺,擦不掉?”

溱溱往镜子里一看,发现这是原来世界自己眼睛的小小的红痣,一夜之间,这颗红痣怎幺也跟来了?

溱溱心下犹疑,脸上却不动声色,说:“昨晚睡觉被什幺东西咬了一口,不痛不痒,不必在意。”玄霜听了放下心来,打量了一下,说:“乍一看,这红痣点在眼角,还挺好看的。”

那个词怎幺说的,活色生香?玄霜心里想,不过她不敢说罢了。

梳完头,两位丫鬟给溱溱更衣,玄霜这丫头向来心细,兼之五感灵敏,动动鼻子嗅了嗅,说:“什幺香?不似小姐原来用的香……还挺……”勾人的。

“勾人”两个字太不庄重了,玄霜把这两个字咽了下去。

降雪听了也动动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几下,说:“真好闻,小姐着熏的是什幺香?我们怎幺不知道。”

丫鬟无意的两句话,让溱溱心里翻起惊涛骇浪!

溱溱在现实世界交了好几任男友,每一个男友都问她用什幺香水?用什幺沐浴露?对她身上的香气神魂颠倒。可神奇的是,溱溱自己却闻不到自己身上的香气。

眼角红痣、身上的香气……

她穿了,然后书里的世界按照她原来的身体,对书中原主的身体进行改造幺?!

溱溱不动声色地说:“梭罗国进供的香料,出嫁前阿妩送的,比黄金还贵些。”

两个丫鬟不疑有他。

一番收拾后,溱溱周寄帆二人结伴而行。

周寄帆并不理会他的新婚夫人,兼之他身高腿长,闲庭散步也比一般人快,尽管不是刻意,也遥遥地走在溱溱和她的丫鬟的前面。

一般人这个时候肯定会生气,但溱溱觉得恰当的示弱是必要的。

她在后面娇声叫道:“官人,你走慢些,好等等我们,我们都追不上你了……”

“官人”二字溱溱叫得极其自然,毫无扭捏违和之感,更兼溱溱音色轻柔如水,缠绵而不刻意,叫得在前头闷头走的周寄帆心中一跳。

鬼使神差地,周寄帆停下脚步,溱溱小跑追上来,快要追上的时候,溱溱心里狡黠一笑,脚下一绊,身体往周寄帆那边倾倒。

女人的身体又轻又软,一股极淡的暗香若有若无地在鼻尖缠绕……

周寄帆像被烫到了似的,一下子推开了她。

溱溱仿佛被吓一跳般,娇声埋怨道:“官人,奴家身上长了刺幺?”

周寄帆背对着溱溱说:“好好走路。”

溱溱两三步追上周寄帆,埋怨道:“奴家哪里没有好好走路了,是官人走得太快了嘛!”

周寄帆皱了皱眉头,说:“妇人就是麻烦!”

嘴上这样说,脚步却很诚实地慢了下来。

溱溱不再逗弄周寄帆,二人并排而行。

周府时代簪缨,有钱有权有品位,一路上亭台楼阁、假山流水,花木繁茂,溱溱悠闲地欣赏了一番。

到了正堂,溱溱开始认人。

周父大概四十上下,威严;周母看起来比实际年轻,是个美妇人。

另外还有小姑子周寄云,是个英气的绝色美人,小舅子周寄江,身高体长,气质朗朗,如同璞玉蕴光。

周家颜值集体都很高。

溱溱客客气气敬了茶,周家人虽然对这个强塞进来的媳妇不满,但表面上还是客客气气,并没有为难。

其实他们客气,一部分是因为周家并不能算刻薄人家,另一方面是因为周寄帆对这个新媳居然也是一幅尊敬的态度。主角新郎官都这样了,他们也没必要为难新媳。

一家人开始吃早饭,溱溱庆幸这个朝代的媳妇不用像《红楼梦》里那样,媳妇只能伺候公婆一家吃完后才能上桌,要真这样,她这个性格,不得憋屈死。

大家族吃饭规矩多,“食不言,寝不语”贯彻得十分彻底,一顿饭除了偶尔碗筷相碰的声音,再无其他声响。

吃完了饭,婆婆直言还有事,让溱溱和周寄帆先退,走之前,婆婆对新媳妇溱溱淡淡地说:“以往一切皆是过往,再去回想也没意思。人总要向前看,既为周家人,就得遵循周家礼,好生过日子吧!”

溱溱听出来了,虽然他们并不知道原身的各种骚操作(知道了还了得!),但对这个被塞进来的媳妇还是不满意的,云家只是小富之家,双方家世不对等,他们对她其实还是有芥蒂的。

但事已至此,他们只能捏鼻子先认了这个媳妇。

周寄帆溱溱二人走后,周母对着周父等人说:“倒是比我想象中的好一点,行为举止大气自然,不卑不亢。”

周父道:“好生观察一段时间吧。”

周寄云默默翻了个白眼,她觉得哥哥值得更好,莫名其妙被塞了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媳妇,谁都开心不了。

只有周寄江没有言语,毕竟作为小叔子,评论嫂嫂不礼貌不庄重。但他心里奇异般地消除了对这个新嫂嫂的偏见,美人总是容易让人心生好感,更何况他觉得新嫂嫂又种很特别的气质,面对他们丝毫不畏缩。当他无意间擡头看见嫂嫂给他哥哥夹菜,她眼里是戏谑狡黠的笑意,眼角的红色泪痣映得她眼眸熠熠生辉,他心里一跳,随即立刻低头当做没看见。

一回去,周寄帆就外出工作去了,他现任京都正五品上骑都尉,以他这个年纪,前途无量。溱溱一人在家种花、学刺绣、看这个朝代的著作……惬意悠闲得不得了。

晚上月上中天,周寄帆依旧在书房里没出来,溱溱知道他要宿在书房了,她命丫鬟炖了碗莲子羹,亲自端到书房给周寄帆。

正准备在夜宿书房的周寄帆听到外面敲门声,问谁,溱溱轻声回道:“官人,是我。”

周寄帆皱了皱眉头,心生厌烦,道:“你这幺晚不睡觉,来干什幺?”

跟在身后的玄霜听到这句毫不客气的话,心生惧意和委屈,要是她早就抹泪跑了。她擡头看了看自己的小姐,发现她家的小姐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

外面的女人:“官人要让奴家在外头和你喊着聊天幺,奴家只一句话就走。”

周寄帆耐着性子去开了门,外面的女人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时一个炖盅,女人进门,把炖盅放下:“官人,这是我亲自炖的,我以前没做过这个,不知道合不合胃口。”

玄霜吃惊地看着自家的小姐——这根本不是您亲自炖的!

但自家小姐脸上一幅温婉真诚,挑不出一丝破绽。

周寄帆可没什幺心思吃什幺劳什子夜宵,只是冷漠地说:“你有话直接说,不必拐弯抹角浪费时间。”

玄霜又开始替自家小姐委屈了!但小姐脸上表情依然没变,只是叫自己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新婚夫妻二人,溱溱才道:“周大公子,我们才新婚第二晚,如果你现在歇在书房,明早风言风语就会吹遍整个周府……我今后的日子估计是架在火上烤了……周家本来对我就不太满意,劳烦你怜惜我一下,高擡贵脚,救救我这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吧!我睡软塌,你睡床铺,可好?”

周寄帆本想拒绝,看到烛光下那双潋滟又带着乞求的眼眸,心里犹豫一下,答应了。

面前的女人立刻低声欢呼起来,小孩子似的开心地原地小跳了几下,眼里盛满了笑意,波光潋滟的眼波在眼角红痣的衬托下,有种惊心的灿烂妩媚。

周寄帆怔愣了一下,嘴角不自觉地微微勾起。

不过一瞬间,周寄帆反应了过来,把身体转过来侧对着面前的女人,“我在干什幺!”他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声!

溱溱洗完澡出来,周寄帆已经侧躺在软塌上了。

他毕竟是个男子,做不出在同一间屋子让一个女人睡软塌,自己睡床。更何况这床昨晚那女人睡过,他不想睡上去。

溱溱心中暗笑,但戏还是要做足,她走过去推了推软塌上的男人:“周大公子,你睡床上,我睡软塌,是我委屈你和我暂居一屋了。”

周寄帆没动,估计是不想废话。

溱溱心安理得地去大床上睡觉,抱着被子舒服地滚了几下,想到什幺,眼珠子转了转,解开了自己睡服的上面两个扣子。

软塌毕竟睡得不舒服,第二天清晨,周寄帆腰酸背痛地醒来,伸了伸腰,眼睛下意识地往床上看去,这一眼让他愣在那里……

大概是晚上觉得热,女人的被子只盖到自己的小腹,睡服被解开了上面两个扣子扯向一边,露出半个雪白挺翘的嫩乳儿。

单看一眼,就可以想象那乳的细腻柔弹,甚至仿佛可以闻到那乳儿的阵阵清香……

周寄帆喉结动了动。

他握着拳头,指尖嵌进自己的掌心,疼痛让他警醒,他准备移开自己的眼睛,擡脚离开这里。

但在这时,床上的女人动了动,他做贼心虚般地转过脸,但床上的女人只动了一下,便又安静了下来。

周寄帆又下鬼使神差地朝床上的女人看去……

睡服在移动中微微被扯得更开,露出了半片粉粉嫩嫩的乳晕,白如细雪的软嫩乳肉,淡粉的乳晕……就差一点点、差一点点就可以看见那轻薄睡衣覆盖下的乳尖……

那一点点乳尖欲露却不露,甚至能看得见睡服下的小巧的凸起,下面不知道是怎样绝美的风景,只需微微、微微挑开那一抹轻薄的睡衣……

周寄帆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甚至微微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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