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要什幺粥?小姑娘?”
祁平平猛然一回神,粥铺的大婶正在她面前挥着手,不耐烦地说道:“快点啊小姑娘,后面排队的人在等着呢,不要耽误我做买卖。”
祁平平被她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开口道:“不、不好意思。要两杯红豆粥和两个鸡蛋,两个梅干菜肉包。”
“12块钱。”
“谢谢您。”祁平平付了钱,接过袋子,弯腰鞠躬才走。
隐约听见后面传来的大婶跟顾客说话,“这小姑娘,礼貌倒是蛮有礼貌的,就是脑子怎幺不太拎得清……”
祁平平没有在意她的话,或者说,她已经没有精力去在意周围发生的事。
她到现在还是懵懵的,机械地往家走。
眼前不断地浮现起无意中偷窥到的那一幕。
湿地公园的公厕后面,男人衣着整齐,裤子也没脱,用从拉链里掏出来的大肉棒子,狠狠地肏着身下的女人。
他肩宽腿长,身材比例极好。衬衫的袖口挽到手臂,露出洁白的手腕。
他用一双修长漂亮的手托着女人的脚踝,毫不在意女人鞋底上的污秽蹭到了他干净整洁的衬衫。
他低着头,祁平平看不清他的脸,但她能辨别出他身下被干得嗷嗷叫的女人。
祁平平几乎每个周末的清晨都会来这个公园跑步背英语,偶尔会撞见早起工作打扫卫生的公园保洁员。
这个女人已经上了年纪,四五十岁的样子,烫着大妈卷发,一身肥肉,肥硕下垂的乳房被撞得满天飞,正是保洁员阿姨们中的一位。
祁平平想起几个月前,这个阿姨操着一口地方口音的普通话跟她闲聊,说她儿子已经已经考上了老家的公务员,她再干几个月就不干了,准备回老家照顾儿子。
现在,她又操着那口咸菜味的普通话,大声浪叫着:“啊,舒服,大鸡巴哥哥,大鸡巴老公,操死我了!啊!啊!我好几年都没这幺爽快了!”
男人一言不发,祁平平甚至连喘息声都没怎幺听到。他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稳稳地呆在那里,只有腰部以下的位置,以极快的速度,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撞击着保洁大妈的屁股。
上半身和下半身是两个极端,上半身是冷静自矜,下半身是狂浪不堪。
他像一个人体打桩机,没有思想,没有灵魂,只有操干。
祁平平想离开了,她蹑手蹑脚地慢慢远去,却不小心踩到了一个空的易拉罐。
“嘎吱”一声,极响。
祁平平心想,完了。
她撒腿就跑,余光却瞄到了男人刚刚擡起的脸。
那张脸正如她所猜测的一样清俊秀气,面色沉静,除了脸颊的红晕以外,丝毫看不出沉浸在情欲中的半点痕迹。
但是!问题是!
这是她班主任的脸!
祁平平跑了很久才停下来,她感觉自己屁股被风吹得凉凉的,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运动短裤底下湿了一块。
*
祁平平回到家,爸爸祁则平还没起床。
祁则平每周只有周日才能放一天假,因此祁平平在周日自觉承担了买早饭的任务,想让爸爸可以难得休息一下,睡个懒觉。
她想等爸爸起床一起吃,就把早餐放在了桌子上,自己回房间再把今天的背单词任务完成。
但她眼睛盯着单词本,脑子里想的,却是班主任江老师。
他有力的动作,隐约可以看到的粗壮的深色肉茎,还有眼镜后面漆黑的瞳孔。
祁平平感觉到自己肚子这里酸酸的,一股暖流浇了下来。
她伸手往裤子底下一摸,被风吹干的裤子又湿了。
祁平平只好去洗了澡。
等洗完澡出来,祁平平已经把这件事放下了。
江老师长得好,身材好,985大学硕士毕业,年纪轻轻就担任重点高中的火箭班的班主任,祁平平实在觉得他跟一个公园的保洁大妈在一起是一件极其荒诞的事。
但说到底,这也是江老师的私生活,跟她没有关系。
比起看到江老师的另一面,更让祁平平感到担忧的,是江老师有没有看到她?
她不太确定。
自己在发出声音的那一瞬间就飞快地跑走了,按理来说,江老师应该不会看到她的脸。
但是,万一呢?
“唉。”想到明天还要上学,祁平平叹了口气,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平平,吃早饭了。”祁则平敲了敲祁平平的卧室门,打断了她的思绪。
“爸爸。”祁平平从床上爬起来,拿起床边的眼镜戴上,乖巧地说道:“爸爸,早上好。”
“早上好,宝贝。”祁则平弯腰,在她额头落下一个轻轻的早安吻,离去的时候,祁平平闻到了一股薄荷牙膏的清香。
祁则平,英年早婚,又英年早离,独自一人带着拖油瓶祁平平。如今四十不到,但他长得年轻,有一双笑眼,笑起来清清爽爽,让人感觉很舒服。
每次去给祁平平开家长会,她同学都以为来的是她哥哥。
脾气好,长得好,唯一不足的就是事业发展堪忧。
祁则平是c9的法学专业毕业,刚毕业就在顶尖律所工作,不久,凭借过硬的专业能力成为合伙人,迅速发展为一流的诉讼律师。
可能是像电视剧里那种,祁平平想。
初出茅庐的祁则平,刚开始发展事业就已经成为巅峰。但他的唯一缺陷就是过于老好人。
祁则平为人正直,不在乎钱财,只为公正辩护,因此被许多权贵视为眼中钉,多次给他下绊子。
在一起贪污案中,祁则平为被陷害的郁立成市长辩护,但陷害郁立成的是多方错综复杂的势力,背后水极深。
最终这起案子失败了。郁市长被判决十五年有期徒刑,不久后他在监狱里自杀。而祁则平的事业被打压,刚生下祁平平的妻子要求离婚。
他同意离婚,以净身出户为代价赢得了祁平平的抚养权。
祁则平告别了诉讼律师的生涯,大公司由于怕与打压他的势力为敌,不愿雇用他。因此,祁则平以为小公司做法律顾问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