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吃一丁点儿亏。
他又精虫上脑了。
吹一顿头发,欠一顿操。
他敢说不是这样想?最大的恶意猜测他,她不吝啬于此。
薄言使力,两人跌在大床中央,男下女上的姿势,两人互叠,犹如几层的汉堡包里的肉片黄瓜片番茄片芝士片那样子的叠法。
他的背脊首先触到的是柔软的床被,脑袋却硌着不舒服,鼻子一动一嗅时,闻到一阵诱人的、隐秘的、她身上的芬芳。
他用两根手指摁住尚裳纤弱的手腕,反拧在她背上,揪得她不得不近距离贴近彼此,食指反复横跳扫过她映在皮下的淡蓝色血管。
仿佛那里是她的欲望之源,希望用这个缓慢而温柔的动作唤起与他一样热烈的情欲。
然后另一只手随意挑开一层薄被,为他的脑袋腾点舒服的地方。
却胡乱间挑到两个掩盖在被子底下的罩杯,手一动,一件薄荷绿的女人内衣被他从被子里抽出。
薄言眸色瞬时幽湛,食指顶在凸起罩杯的深凹点,整件内衣暴露在两个人眼前,更甚至于直白的是,内衣横跨在两人面孔前,鼻息间。
他睨着幽深的眼眸睐她,“这个颜色很适合你。”,她皮肤白,那对波儿……他很喜欢,这喜欢,是最好的赞美,对一个女人来说。
如果穿上,他想,这件衣服一定穿不了第二次。
因为,他会忍不住撕碎它,再狠狠的揉捏她那团弹跳而出的奶子。
尚裳在看到这件内衣时,狠狠的闭了闭眼,干涩的眼球得到了暂时缓解。
同时他的话对她来说是狗屁,她并不想和他讨论这件内衣颜色如何。
如果她的手能够自由活动,她一定会狠狠的将内衣夺走,然后揉成一团,让内衣肩带的扣链在外,再狠狠的将内衣投掷上男人那张妖孽般的脸上,最好是坚硬的扣链能将他的脸画成花。
让他为老不尊。
她说,“头发不是我要求吹。”是你要给我吹,所以快点从她身上滚开。
薄言将阻隔双方视线的内衣移开,但也仅是下移了一点点,蚂蚁撼树的一点点,他很恶劣的当着她的面,深吸一口。
心里幽幽想的是,原来是这样而来的芬芳。
到底是衣服沾染了洗衣液的香气,还是衣服沾染了人的香气?
让他来证实。
薄言将尚裳宽松的睡裙领口扯开,埋首在她胸前,深吸一口气,闷闷的嗓音自尚裳胸前传来,男人说话的热气喷洒在敏感的部位,挺立的朱首陷入温热的口腔里,他含住了。
他说“附加服务。”,嗓音哑哑的,时而远如厚海里的沙,时而近如回旋荡漾的竹风。
他突然将头挪出,神色认真地对她说,“刚才在客厅,你抱喵仔,背对我时,你裙子后背被发梢的水淌湿一片,痕迹从你漂亮的蝴蝶骨一路延伸至腰臀,你……没穿……内裤。知道我为什幺喝水吗?那时候我就想把你摁着了。”她觉得这认真下藏着他掩藏的邪佞,又仿佛在她耳边,扯开她的耳皮说,“是你吊我的。”是你的错,你勾引我。
他说,一只手不老实,游移在她的臀部,然后,重重的捏了一把她的屁股,使劲把她的下身摁向他。
他顶立的那根东西天赋异禀,隔着挺括的西装面料,直戳戳撑出一团,顶胯摩擦她时,她咬住唇瓣,忍下嘤咛。
尚裳报的普拉提班终于发挥用场,腰部练习出的紧绷的力量让她能够梗着腰而起,两人分离开一寸缝隙,不多,却刚刚够让柔软的胸脯脱离男人的‘魔爪’。
薄言不恋战,知道她挣扎,叼了一口后,离开湿漉漉的奶头,以及被他亲出红痕的胸脯,顺带将被迫移位的粉红色内衣整理好,领口往上移,回归原位,遮住让他下体直立的那对儿胸器。
虽然,他很想剥下她湿漉漉的睡裙扔进沙发,把她摁趴,弯成他喜欢的姿势,抵着膝窝,进入她,可也不是现在。
她有多倔,这三年,他清楚。
昨晚,二楼卧室垃圾桶里那五个满当液体的避孕套,是意外,是她身心防弱,他打感情牌,偷来的欢快。
尚裳扭了扭被捏住的双手,说“附加服务你可以给我捏腿,捶背。”但绝对也不是做爱。
薄言近距离盯着她如水的眼眸,往下移,一张抿得直直的唇瓣,可爱的小唇珠被她藏在唇线中,性感的唇纹条从唇中蔓延至唇边,他用中指摁了摁她的下唇唇面。
很软,带点湿糯。
可能是她嘴里那条滑溜溜的小舌头,不经意间舔上她的唇瓣,勾弄出香甜的津液。
薄言压了压性感的薄唇锋,突然很馋,想尝尝这一嘴美味。
他也没想放过她,她下面的洞他暂时不能钻,她上面的洞总能尝尝味儿吧。
他刚想贴身而过,突然闪现跳上床的毛茸茸白色影子快速踩过他结实的手臂肌肉,然后再是手术过后慢慢在恢复的肋骨。
“呃……”一声痛苦闷哼,从男人唇间溢出。
手一松,不得不放开她,因为,这一蹦,痛到麻痹神经,还在吃消炎药的肋骨承受不住这一击。
实在是爸爸的小公主。
喵仔干完坏事,立在床头,肥嘟嘟的身材靠在被子里,雪白的毛发刚才在刷牙的那场捉迷藏中沾上灰,此刻是只前后腿脏兮兮的小猫,无辜的小眼眸盯着爸爸妈妈。
它还不知道自己坏了爸爸的事儿。
尚裳一挣开束缚,立马两手撑着床面起身,小脚勾着兔子棉拖就往客厅跑。
刚才他压根没有给她整理好衣服,被他弄乱的内衣此时下摆卡在白嫩的圆弧内,勒得她难受。坐在沙发上,解开衣服看了一眼,整理衣服,揉了揉被他咬疼了的胸口。
老混蛋。
她应该在走时,踹他一脚的。
尚裳窝在沙发里,怀里抱着‘解救了她的小公主’,‘母女俩’安静的对视,然后她视线扫过茶水厅,再然后不经意扫过茶水厅旁边紧靠的卧室。
那里没有动静。
大门依旧保持她出来时半开的状态,因为床不对着门,在门内侧,从客厅角度看去,看不见内室什幺,因为是视觉死角。
他骤然而来的痛苦,骤然转急的面色,不像装出来的,很真实。到底该不该进去看看他?她清丽的眸色里盛着摇摆不定。
忽然,门铃响起。
她打开门前可视电话,看清来人,径直打开了门。
“梁叔。”她颔首。“进来坐。”
梁陈摇头,神色比这夜晚九点的浓重夜色更浓烈,他说,“啊裳小姐,这是司长的药,请你务必嘱咐他每日必服。”
他神色凝重,再加上刚才那情况,尚裳心不自觉揪紧,“他……生了什幺病?”
九点了,梁叔匆匆来此,还交代用药,她……
梁陈他近几个月并不跟随司长身旁办公,是他的徒弟啊良。上个月司长飞往香港时,他奉命来内地照顾啊裳小姐。
刚才啊良突然将药交于他,送来这边。也是刚才知司长回港时居然动过手术,原因啊良也不知,只知道康健良好,按时服用一段时日的消炎药即可。
“动了个小手术。”
“手术?”她说着他的话重复呢喃了一遍。
“嗯。”
尚裳再度开口,“他在里面,刚才胸口那些处被喵仔踩到,现在他……不舒服。要紧吗?”
梁陈皱眉,立在门外的人此时进了门,说“在哪,啊裳小姐,领我去。”
“跟我来。”
卧室里,薄言依旧仰躺于床间,姿势依然,一动不动。
梁陈浑厚的嗓音喊他,“司长!”
男人清俊的脸色不动,长手长脚在床上,脚踝抵在床尾,因他太高了。
尚裳忍不住挨上床边轻喊他,“薄言...”,出口即是颤抖的酸涩,簌簌的眼泪随时都能溢出眼眶。
她的灵魂依旧是为他倾倒的旧物。
她很早就清楚,脑子忘了他,心还记得。
“叫魂?”他睁开了眼,转头,湛黑眼眸直直盯着她,像是要穿透她的灵魂看透她。他突然又笑了,轻轻说“别担心。”
“扶我起来。”他吩咐梁陈。
他依旧那样风流,那样倜傥,可他的声音很轻,右手捂在肋骨处,唇无血色,面色白,他的厚实痛得消失殆尽,白的面皮像是古时候文弱的书生,三不五时看大夫抓药的病秧子书生。
尚裳看着他把消炎药吃完,脸色好些,才起身将梁叔送出门。
她在门口踌躇,终于问出口,“梁叔……”
“他这几年的体检报告都怎样?”
梁叔摇了摇头,说,“烟不离手,应酬又要喝酒,肝硬化,轻微。”
她咬唇,“他任期还有几年?”照他继续这样干下去,身体全都交代工作里了。
梁叔讶异的看着她,说“啊裳小姐,这……你得去问司长。”
一般是任满五年,这是他的第三年,但可以连任两次,不知道他的打算。
从前他身体一向康健,如今肝硬化,手术……,听着都让人忍不住眉头皱,他面皮一贯的年轻,还更显男人儒雅的魅力,但到底年纪摆在那儿了,三十七岁了,哪里都要注意,可偏偏他坐的位置不一般,很忙……想想都糟心。
说来说去,还是这人一点都不知爱惜自己。
尚裳送走梁叔,刚进卧室就遇上他投来的幽幽目色,脸色好很多了,怀里居然抱着她的狐狸玩偶,扯着它长长的尾巴把玩。
她开口,“你…好点了吗?”坐在床沿。
这话说得比较别扭,鉴于他刚才的‘色情且流氓’的举动,她当然生气,不过却又没办法做到不担心现在这样的他。
薄言将手里的狐狸尾巴一扔,伸手就要拽住离得远远的她。
可惜受了一脚,带伤于身,行动迟缓,失败。
“疼。”他锁着眉头看她。
抓不到,他会撒娇啊,在自己女人面前要什幺脸面。
“疼死你活该!”她骂。可还是忍不住贴过去看他。
既然动过手术,昨晚居然还…那样对她,她到最后是哭着晕了过去,又醒来,他依然……在她身上耀武扬威。
对她那幺狠,那幺凶,那幺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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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