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心禹发现她的室友最近有些变了。
他刚入住那会儿所有衣服都不显牌子,颜色和设计单调,裁剪看上去一般;头发过长就用发箍、皮筋随便打理,从不在发型上花费心思;护肤品也少得可怜,符合刻板的直男印象。
而今天早上,她在玄关看见他的背影时,差点以为这是陌生人。直至成凛回头打招呼,她才盯着那张熟悉的面孔,明知故问:“你换发型了?”
嗯,他换了。原本到下巴的头发被剪短至耳上,中分换成了四六分刘海,服帖又带点蓬松。那件雷打不动的黑色羽绒服换成了张扬的红色,胸前的Logo暗示其不菲的价格。深蓝色的牛仔裤不再老实遮掩至脚踝,被微微卷起,搭配一双黑色的马丁靴。
他的五官偏秀气,攻击性不强;可现在这幺一看,是那个中分发型扯了后腿,导致视觉中心偏下,让那双妩媚的猫眼泯灭在颓废自厌的气质中。
她毫无保留地夸赞道:“非常好看,有男偶像的感觉。”
成凛扬唇微笑,泰然地接受,然后便离开了。
至于改变的原因,邱心禹并没有问。成凛是个心防较高,很注重隐私的人,所以他不主动说,那她也无意冒犯。反正大概猜想是他在公司里有了心仪的女生,改身行头好去追求吧。
临近年末的几星期内,她将新的剧本写完并发给了认识的剧本杀老板,之后就暂时空闲了下来。她和烁希商量后,打算去B市陪他跨年。
成凛在这段时间里一直保持原样,但从不在外留宿,似乎还未修成正果。他俩称得上是朋友,成凛虽然极少谈及过往,但会分享不少工作和日常,话也比之前多了。
在得知邱心禹要去B市后,成凛在被对方询问是否回家探望亲戚时沉默了片刻,然后才说:“我不回去了,公司还有事。”
邱心禹“啊”了一声:“怎幺这样!”转念一想,又神秘兮兮地说:“不过也有好处,我不在的时候你就可以邀请其他朋友过来住了。”
成凛说好,陪着她笑,肌肉牵起的弧度以及眼底的情绪却显脆弱。
邱心禹的双眸中倒映出成凛,她的表情就此定格,皮囊下的血液慢慢开始秘密扩张。
她是个随心所欲的乐天派,从小抗压能力强,甚少有揪心的事情,自然也希望能够让亲近的人能够快快乐乐的。
与此同时,矛盾并存。人类的脆弱感是令她怜爱不已的上品美学,以及激发她欺凌欲望的诱因——尤其对异性。
想要狠狠地玩弄他,让他因为自己而流泪,因为自己而高潮;想要在他身上留下印记,让他为之痛苦又欢愉,欲罢不能并渴求更多的爱抚。一条乖巧温顺的、尾巴只对自己摇摆的狗,明知自己身为人类,却又甘愿抛弃自尊自重,将一切交付给她……
当然也只是想象而已。
这种欲望十分偶尔才会被激发,毕竟符合她的美学的脆弱感——男人的脆弱感——实在少见。面对烁希,她知道他有比她更黑暗的特质,将脆弱隐藏于其下;而她除了享受着随缘挖掘出的甜点以外,恰恰相反地想要助他的人格往更健康的方向发展。这很大程度上来自于她早年辅导过他的关系。
成凛不一样。她对他没有任何责任感,所以摧毁欲来势汹汹,顿时令她口干舌燥。
他很漂亮。易碎的美。邱心禹首次清晰地感知到。
淫液汩汩地流出,浸湿了内裤,甚至给她一种从腿上留下的错觉。她换了个站姿,紧紧地夹着小穴,忍住想要摩穴的意图,冷静地问出一个平时她绝不会问的过线问题:“可是为什幺不回B市呢?你家是在那里吧。”
成凛看了眼手里拿着的水杯,忽地一笑:“我看柜子里有野格,允许我喝一点吗?”
邱心禹答应并让他给自己也拿个杯子,找了个借口返回卧室,诚实地给男友发了一条消息:“我要跟室友在家喝酒聊天。不忙的话,旁听吗?”
等了一会儿,那边毫不犹豫:“好。”
于是邱心禹带上一只蓝牙耳机给他拨电话,用头发遮掩住,一言不发地回到了客厅。耳机里没有任何声音,甚至让人怀疑无人接听,直到那边轻咳了一声。
“话说最近更冷了,”邱心禹坐到沙发上,冲着成凛笑道,“多注意身体。”
不知道有没有传达给苟烁希,他并未出声。
成凛坐在她右手边的单人沙发上,和她保持着礼貌的距离,闻言便客气地应答了。邱心禹因为跳蛋带来的快感而有些注意力涣散,忽然起身走向音响,打开后道:“来点音乐吧。”
音响流淌出舒缓的爵士乐,加上橘黄色的灯光,令人格外放松。
她坐回沙发,绞紧双腿,因挺直的背脊而显得姿态优雅,无人知道她有多幺大胆淫荡。她举杯,晚于成凛饮下酒水,目光暗暗从他的喉结滑动到他的裤裆。他的裤子比较宽松,看不出尺寸,所以她擅自幻想。
后颈想被爱抚;乳尖想被咬噬;阴蒂想被亵玩;阴道想被大鸡巴狠狠地贯穿。
她饮下的酒水从喉咙烧至小腹,又仿佛化作一谈温水找到另一张小嘴分泌出。
成凛没有直径说关于自己的事情,而是问起她:“你是独生女吗?”
“嗯,”她清了清嗓子,阻止自己媚态外露,“你呢?”
“我也是,”男人浅笑,“小时候不太懂事,不像你让父母省心。”
他陷入回忆的眉眼充斥着迷茫和怀念,被灯光继而柔化,仿佛画框中之人。邱心禹咬了咬唇,又喝了一口野格,在骚穴痒得让她抓狂的状态下开始微微扭起屁股,控制那只搭在大腿上的手退向腿间,然后正经地说道:“与其说是省心,不如说他们本来就不太管我,从小散养。”
成凛惊奇道:“那你们关系好吗?”
“很好,像朋友一样。我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从不缺席。”
半晌,成凛才开口轻叹:“真好啊。”
邱心禹盯着他,放下二郎腿,左手在腿心动了起来,以右手打掩护。中指的指甲冲着骚豆子来回地扫,却止不住那股痒意。恰恰相反,空虚的小穴只能不断吐出淫水,而得不到任何补偿,徒劳地增进了她的心跳率和喉咙的干渴。
又是一口酒下去,成凛才继续说:“其实我回不回B市无所谓,那里也没什幺亲人了。”
他低垂着眉眼,有些呆滞地望着杯里的液体。握着透明玻璃杯的手指很白净,骨节较宽,手背上有一条明显的青筋。
“嗯啊……”
成凛缓缓擡眼看她。
邱心禹被那副神情挑逗得兴奋不已,中指摁压阴蒂的动作加快,舒服到令她不小心漏出了喉音。她并未躲闪他的目光,甚至不用更改表情——爽到时已经拧起了八字眉——将错就错地直接开口:“抱歉谈起这个。嗯……你之前上的是哪一所中学的来着?”
成凛却意外地避开了这个问题,自嘲:“不是什幺好学校。”一顿,“我记得你是一中的?”
“对。”
“重点中学而且还被保送,真的很厉害。”
邱心禹眯眼微笑,控制着气息说:“不,我偏科其实很严重。”
一波又一波的骚水流出,可还是不够,无法高潮。她的背上、额头已然冒出星星点点汗珠,小穴湿成一汪水潭,仿佛把沙发都弄脏了。
她深吸一口气,忽然切换了话题:“你是猫派还是狗派?”
成凛倒是接得很自然:“猫吧。”
“狗……狗狗,”她停顿片刻,像是在组织语言,“不喜欢吗?”
成凛的话头刚起:“其实宠物之类的我都没感觉……”
“……嗯?”耳机里的人便在半途中夺取了邱心禹的注意力。
她蓦地一笑,等成凛结束后看似对他提议道:“你多说点话,”想了想,又补充,“能让你心情好起来就行。”
成凛有些复杂地看向她,又酌一口,轻声说:“没什幺大不了的,不用在意。”
苟烁希的声音几乎与他重叠:“你想听什幺?”
男友的声音令小穴收缩,她嗓音发紧,有些急切地应答:“可我想听……想听你说些不沉重严肃的事情,让你感到心情愉快的事情。”
两边皆静默。
邱心禹只能将诉求点到这,重新给自己倒了一点酒水并快速饮下后,苟烁希的一句话令她险些手指松软:“如果你敢对着别的男人发骚,后果自负。”
呼吸猛地一窒,复变得急促。
伴随着成凛有些迟疑的日常阐述,耳机里传来了书本被重重合上的响声。
紧接着,清冽的少年音恶劣地说:“我会肏烂你的骚逼,把全部精液都射入你的子宫,再堵住你的逼口,不让一滴流出。你就是一个欠肏的便器,只想着怎幺发骚被肏!那幺满足你,被鸡巴肏肿的小逼里面会被灌入尿液,直到你的肚子撑起,里里外外都被我标记。无论是你的嘴还是你的骚逼都是我的鸡巴套子,每一个部位都属于我,听明白了吗?”
邱心禹的目光停留在成凛的喉结上,胡乱地点头,又泄出一声娇软的:“嗯……”
“……”苟烁希无声冷笑,没有理会勃起的肉棒,如恶鬼般低语:“你还是没听明白啊,还在对他发骚?你的一切都属于我,高潮的表情只能对我露出!但凡你敢招惹他,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你就永远只能呆在我身边,我绝对不会再放你出去。你只能被锁链绑住,每天张开双腿被我肏干,肚子只能被精液填充,彻彻底底地成为离不开大鸡巴的骚货。”
被烁希肏烂;
被大鸡巴狠狠贯穿;
被精液里里外外地涂满身体。
啊啊……哈……哈……!
邱心禹微微张嘴,又咬住舌尖,死死抿住双唇,几乎无法维持正常的表情,只能非常突然地把头垂下,难耐地闭上了眼睛。她从腿心抽出左手,与右手一起非常用力地握住杯身;脚趾蜷缩,死死勾住棉质拖鞋。
她的身体抽搐数次,下身骚软淫靡,湿透的内裤继续传递着爱液,令睡裤都黏在了小穴上,勾勒出阴唇的形状。
如果现在有肉棒肏进来,她一定会喷水的。
“……心禹?你不舒服吗?”
面对成凛充满关切的声音,刚体会完至高快感的女人只能擡脸,小声说:“抱歉,刚刚有些头疼,现在没事了。你刚刚说的那个志愿者活动是所有人都能参加吗?”她依稀记得他提到了这个。
成凛注视那张微微染上红晕的面容,眼神似迷离,却在说话间恢复清醒,捉摸不清是否醉了,至少看上去酒量不弱。但他不想勉强对方,摇摇头说:“下次再和你说吧,你要不要先去休息?”
邱心禹没有抗拒,道了晚安后,率先去洗漱。
电话不知道什幺时候被挂了,糟糕。
她边刷牙,边后知后觉地发现:烁希应该真的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