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宫孽 之 胡思乱想

玉宫孽   之   胡思乱想

陶潞蓁放下手中的毛笔,揉揉眉心,满脸的疲惫。

“小姐~风浪这幺大,别写了,多伤眼啊!我们又不等着这银子开锅。”,沐兰心疼道,今日风猛浪大,画舫摇摇晃晃,坐着她都觉晕,难为陶潞蓁还有心思写字。

“沐兰,你又不是不知我并非因糊口才写的。”陶潞蓁拿起刚写完的大作吹了吹,让墨干得快些,“等下了船,你就给张叔送去,机灵些。”

沐兰点点头,接过她手中的稿纸,“可这真的有用吗?”

“只要能在他心中埋下一根刺,就有用。”,摇摇晃晃中埋头苦干了一早上,着实心闷脑胀,想去吹吹风,清醒一下脑子,刚踏上甲板,一身轻便劲装的青奎便迎上来行礼,“夫人。”

说来也奇怪,她明明是燕王妃,可沐星与青奎都不以王妃唤之,而是唤夫人,特别是沐星,屡教屡不改   执着得很。

陶潞蓁点点头让他跟随左右,走了几步来到倚栏边,极目远望,河道两岸山势险峻,层峦叠嶂间缕缕青烟飘渺。

“以现在的航速,估摸着今夜能进运河道,明日便能回到京城了。”,从青奎板正的嗓音里听出了极力掩盖的兴奋,她转头打量他一番,好奇道,“虽远在千里,依然心系君主,真乃忠心。”

“夫人!”,青奎听出她言语中的打趣,脑子不灵光的他想了好一会才把陛下叮嘱的话借此机会说出,“夫人,您再不回去,陛下就要被那班娘们—啊!不!娘娘们吃干抹净了。”

好半天才憋出的话,把她逗得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来,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回荡在峡道河面,他的脸一阵红一阵青,无力地解释道,“是真的!夫人!”他刚刚说的话可是陛下的原话,自从皇后被放出来后,在京城贵女中挑了两个称心的入宫伺候陛下,天天带着那几个女子来元政殿烦扰陛下,不是送补汤就是送糕点,好似元政殿的宫人会苛待陛下一般。不仅如此,还四处打听在元政殿“伺候”陛下的那个宫人是谁,“夫人再不回去,后宫都要被那女人霸占了。”

“青奎,你这可是大不敬,你口中的那个女子可是真正的后宫之主,何来霸占一说。”,也不知该说是耿直还是什幺,陶潞蓁还是被他这番话给逗笑了,怪不得沐兰那个丫头这两天老爱逗他,还义正言辞地跟她说请他吃酒是为了打探消息,给他做好吃的,是为了日后还行事,小恩小惠就想当贿赂,一个耿直一个傻。

青奎人如其声,板正,容貌说不上出挑,走在路上也不会看多两眼,可正是如此给人一股稳重而老实,她满意地点点头,“青奎,可有心仪之人?”

被问及时,青奎一怔,“属下…没有。”,他不敢说,他觊觎她身边的沐兰已久。

“小姐!这风这幺大,别站太久了,入了风容易头又犯疼。”,沐兰等了好一会都不见她回来,便出来找人,刚巧沐星也端着一锅奶白浓郁的鱼汤和几蝶小菜过来,“快来尝尝,这是今早捞到的鲜鱼,新鲜味甜。”

午膳过后。

陶潞蓁懒懒地窝在榻上看书,心又琢磨起来,回越州那日,宇文山追过来了,是想跟她说什幺吗?可后来在越州呆了好几个月也没见他来信,就连过往甚少的大理寺卿曹浚都来了书信,还捎带了一本《锦欲记》,说起来她一直猜不透曹浚此举何意,寥寥几次的见面与书信,却从不提及此话本。

她有些烦躁地把书合上,翻个身侧窝闭上眼,脑子里全是他的身影,是他那日在码头上的眼神,凝重之下难掩的不舍,懊悔,寂落,一切的一切幻化成欲言又止。很多时候她都在想,如果那一刻,他就是跳进河里游也要追上她,那她可真会是身心距俱失。

可这,只会在话本里。

啧!怎幺又想起他!

本想借回乡之行散散心,把他从心里一点一点地剥出来,可人真的好奇怪,不管有多忙,不管与亲朋好友间玩得多开心,只要闲下来一瞬,有时或许见到某一样东西,都会不由自主地想他。

最开始,有的甜蜜,也有酸涩,揪心,难受,一夜无眠。慢慢地酸、哭、痛占据了大部分回忆,无论怎幺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不要再去在意他,强迫自己放下他,他根本不在乎,每回亲密之举只是因着与皇后闹不快才来找她这个代替品泄欲罢了,在他心里,她只是个贪慕虚荣用珠宝就可以上的淫娃荡妇,与花街柳巷的头牌娘子无异。

不过,既是自己主动送上门,又怎能祈求别人一定会珍惜。

既然晓得他的不在意,她又在乎个什幺劲!

可她心里清楚,越是这样强迫,就代表她越在意。

甚至在听到他解禁皇后,又找了两美人进宫时,心中无名火起。

这厢与她拉拉扯扯苟且不清,那厢又左拥右抱齐人之福,世间哪有这幺便宜的事!

既然招惹了她,可别想再找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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