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继续说「我以为因为我爱他,所以一切得以好转,但是没有,他依然对我拳打脚踢,本来身为妾就不受待见,被相公打骂之后,大夫人也来我院里嘲讽我,说我是不要脸的狐狸精,婆婆也是极尽不待见我。毕竟是从妓院被赎出来了,没有家世背景,而我的公公,似是看我不受夫君疼爱,便会对我动手动脚,当时我几近绝望,我以为用爱就可以换来丈夫的真心相待,但是他们如此对我,我的心真的凉透了。」朝颜抓住正觉法师的手放在自己左胸上。
「我原本想悄无声息的让夫君吃些苦头,但谁曾想他居然自作孽,调戏有夫之妇被人用乱棍打死了。我以为这会是解脱,但谁曾想,这是痛苦的开端,没了夫君,大夫人对我更加肆无忌惮,开始凌虐,辱骂我克夫,婆婆甚至资遣了下人,只留一人监督我,由我伺候一大家子,我当时绝望极了,逃不出去,我甚至想要施法将他们杀光,但是迟了,在这么偌大的院内没有阴气,我的法力早已消失殆尽,变得和普通人一般,我无力反抗他们,直到我遇见了你。」说到此,在眼眶中得泪水止不住的掉下一颗,正觉法师擡手将它拭去。
「你是个穷书生,一次你带着你的姪儿放纸鸢时纸鸢卡进了院内的树上,我开了门让你进来,我们因此而结识。后来一次见面是由于元宵时分,我和下人一起出门买菜,和你相遇,至此我们越来越有交集,常常在院墙旁的狗洞交换信件,信里写着诗画,你就这么一点一点走进我凉透的心。最后一次书信往来中,你说你要赴京城赶考,希望能见我一面。我趁着出门买菜时借机摆脱下人,和你碰了面。你答应我,等你高中状元时要回来娶我做状元夫人,如若榜上无名就回来带我隐居山林,一起在山中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
分别后,你赶往了京城,而我们的关系被我婆婆发现了,他们发现了我们往来的书信,她在我耳边大吼着贱人,抓着我的头发把我拖到大街上,大声辱斥着我,说是我杀死了自己儿子,而现在却勾引着别的男人,她拉着我,说要去报官,要判我通奸。
随着众人的愤恨我被乱石杂晕了,被丢在乱葬岗中,等我幽幽转醒时,我不敢再回去村内,但是又想着你我的承诺,于是我蒙着面纱,只身一人到了京中想寻你,听闻你高中状元我十分欣喜,但是我找不到你。我找了你五年,最后见到了你一面,是你抱着别的女人,牵着儿子,一家人幸福美满的样子。」说到最后朝颜面色苍白,表情凄凉的望着天空。
看着她那幅摸样正觉法师心里那是坠坠的疼,他抱紧了她,她的眼神悠远好似要消失了一般。
朝颜推了推正觉法师,示意他,让她把话说完「我躲进了山林中养神,过着你曾经许诺我的生活,我无法恨你。我在山中呆了五百年,改朝换代政局更迭与我无关,五百年后蛇妖乱世,我不希望牠祸害世人,于是下了山,想拯救无辜的老百姓,但是我是只猫终究不敌牠,也是在那时身负重伤,而转成儿童样貌被朱老爷收养。
在普天同庆蛇妖被灭后,我曾远远的看到了你的背影,我知道你回来了,我很庆幸你是和尚,没有别的女人,但是我不知道该不该来找你,想着爱人在世,但是不得相见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朝颜起身摸着正觉法师的脸,一手捂着他因为悲伤而拔凉的手。
「走吧!我们进屋吧!」朝颜牵起他的手,他感觉自己已经不是什么法师,他是一个男人,她的男人。
进到屋子里,酒气已经散了差不多,他收拾了被褥,而她过来牵起他的手把他带往自己房间。
「你的房间不能睡人了,今天跟我一起睡吧!」少女脸上的悲痛消失殆尽,面上是和往常一般的精明可爱。
有些事已经过去,重点不是过去如何,而是现下如何,她还很爱他,她希望他能接受自己。
正觉法师脑海中是一片复杂,方才情不自禁抱住少女,在她阐述自己的故事时,他心里也是跟着坠坠的疼,前世与他而言,虚无又飘渺,但是看见少女的第一眼,不论在梦中还是现实,他承认,他心动了,但是他没忘记自己的身份,他是和尚,要抛却世俗,不能有七情六欲。
她从他皱着的眉头中看见了他的想法,她知道现下的他,对她只有喜欢没有爱,噢……说不定喜欢也谈不上,但是,她不想错过了,今生,他没娶她没嫁,又有何不可呢!她希望他能够在爱她一次。
「师父,没有入世何谓出世。」她把门带上拉着他的手在床边坐下,他就这么怔怔地跟着她走。
她熄了灯,躺上了床,拍拍身边的位置,他掀开被子的一角,愣了很久,像是在做出什么决定似的,最后他还是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少女转身面对他,伸出一只手抱住了他,少女的馨香在他鼻尖环绕,这种熟悉的味道让他心跳加快。
「我真的很想你。」少女靠近他耳朵旁轻声呢喃,少女的鼻息喷薄在他的耳朵旁,他耳朵红了,心跳越来越快。
「你还记得上次的梦吗?嗯」少女伸出小舌轻舔他的耳廓。
一幕幕香艳的画面顿时浮现在脑海中,他下体不自觉的硬了。
少女抱住他的那只手,慢慢移动到他的胸膛,小嘴吮上了他的脖颈。
「别……别这样。」他声音低沉带有磁性,身下的高挺诉说着他的言不由衷。
「你不喜欢我这样的吗?」少女听了动作收回了手。
他头一撇小声 嗫嚅「喜……喜欢。」
少女轻笑,把他的脸摆正「吻我。」少女半伏起身子,低头吻啄着他的唇瓣,他被她这般青涩的摸样刺激到,俯下身,将少女压在身下,由守转为攻,他狠狠的亲吻她的唇瓣,大舌撬开了她的齿关,舌头在里面与她的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