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劫后余生

邬亦汶49岁的时候,已经在国内超一线城市开了十几家餐馆,家家都是米其林餐厅。他本来没想到也没有打算开那幺多家店,但怎奈陶沐岩毕业后加入公司,一年间将陶思清的甜品店开遍了全国所有省会城市,他突然显得非常没有进取心。于是在儿子的逼迫(划掉)鞭策下,拼了老命工作,两年之间又开了四家店,终于在几大超一线城市完成了任务。

邬亦汶觉得陶沐岩一点也不好,再也不可爱了,明明几年前那年他们还是一起玩游戏、一起打球、一起去漫展看二次元美少女的好兄弟,这家伙考完A   level去了英国念完本科和研究生回来以后,就像变了个人。除了每天催他工作赚钱,给他画大饼,告诉他你再不努力可配不上甜甜和妈妈了,这家伙嘴里就没有一句好话。好气哦!连在家吃饭的时候都要和他谈工作,不害怕他们中年人消化不良吗?

但话又说回来,其实沐岩回国让他身上的担子轻了很多。最直观的感受是,之前他每个月都会去外地出差视察店铺,现在半年去一次就好,其他时间都是沐岩在替他出差。陶沐岩可能不是科班出身的厨子,可食品安全、卫生标准、消防安全的要求烂熟于心,比邬亦汶要求还高,他巡视过的店铺都让人极放心。

49岁的那年冬天,邬亦汶过的极其难忘。

他病了。

其实也不是大病,冬天人感冒很常见。他得了流感,发高烧,以为像以前一样扛几天就过去了,没想到烧了一周转成肺炎,夜里呼吸困难,被送到急诊,一天后居然转进ICU。

真荒谬,他还年轻,甜甜才10岁,小沐和清儿也需要他,突然之间告诉他可能要死了。

他不是ICU里最严重的病人,还能起床,能看到周围的病友,而这才更让他恐惧。

有人死了,有人快死了剩最后一口气被家人拉回家,病房里的灯彻夜亮着,周围仪器滴滴答答地想。生离死别好像变得特别简单和重复,让他生怕自己哪一夜闭上眼就不再睁开。

他有手机,却很害怕视频,哪怕想念到一直翻看手机里的相片,却只敢用语音聊天,他很怕自己的样子让家人伤心。

所幸他在ICU只住了五天就被转到了普通病房,可以陪护、也可以探视。他刚被赚转到普通病房,陶思清就来了。

她瘦了。

邬亦汶举起手覆在她撑在床边的手上,感觉到她微微的颤抖。

“我没事。”他慢慢地说,声音沙哑。

“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她反手握住他的手,“你看,现在已经在普通病房了。”

“你这几天好好吃饭了吗?”他语气责备。

“等你出院我肯定好好吃饭。”她眼圈红了,眼泪却没有掉下来,“要比谁更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那肯定是你赢。”

邬亦汶笑了:“在里面真的很想你们。”

陶思清忍住放声大哭的冲动,俯身抱住他。

之后的日子,陶思清好像要弥补自己缺席的那几天一样,把他伺候得仿佛生活不能自理的婴儿。吃饭要喂,洗澡要帮他洗,连上厕所都要扶着——啊!真的好羞耻又好可怕!

因为身体底子好,又从不抽烟,邬亦汶恢复得挺快,十天后已经可以出院,但陶思清硬是又让他住了两天,把身体好好检查了一番才出院。

出院那天他像个英雄回归,陶沐岩和陶悠然兄妹俩一起来接他,女儿还带了花。

等一家人热热闹闹回了家,吃了饭,孩子们各自回房,陶思清也牵着邬亦汶的手来到卧室,把他按在沙发上:“我先给你拿好衣服,一会儿帮你洗澡。”

他没回,手一伸将她拉回来。陶思清一个没站稳,跌坐在他腿上。

“小心点儿。”他把她抱住,稳稳地。

“有没有压到你?”她忙忙地察看,却被人捂住眼睛,“哎,我看不到了。”

唇突然被噙住,饶是陶思清再迟钝,也知道他要干什幺。

突然之间有点哭笑不得,人家为你担心得食不下咽,你倒好,回家第一件事居然是这个。

男人啊!

她把他的手从眼睛上拉下来,嗔道:“你病才刚好!行不行啊!”

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了,你可以打他骂他,但你绝对不能质疑一个男的“行不行”,哪怕是他刚肺炎痊愈出院也不行。

邬亦汶立刻把陶思清推倒在沙发上,翻身压住她。

“孩子们都在家呢!”陶思清感觉自己的裤子被近似粗暴地脱掉,甚至能听到布料破裂的声音。

“嗯,他们回房了。”他低头吻她,不让她再提出任何理由。

两人有近一个月没做,陶思清之前根本没往那方面想,却不料被这男人像野兽般亲了一通,身体的感觉变得真实而激烈。

她鼻子一酸,忍了好几周的眼泪突然没法控制地涌出来,她伸手掐他,打他,以牙回应他的吻。

“下次不许这样了!”她狠狠地说,“你绝对不能丢下我,一天也不行。”

“我保证。”邬亦汶点点头,吻掉她眼角的泪。

“进来。”她伸手握住他的坚硬,往自己腿心里带。

“等一下,你还没湿。”

“不,我要你,弄痛我。”她看他,甚至不舍得眨眼,仿佛眨眼的瞬间他就会消失一般,“不需要湿,你插我,插得越痛越好。”

“傻丫头。”他懂了她的意思,犹豫了一下,一沉腰送了进去。

虽然已经有两个孩子,虽然已经不再年轻,可她那里却依然像第一次那样紧,那样温柔,而他也一如既往的坚硬灼热。

“啊!”她被粗暴的插入弄痛,忍不住叫出来,他有些担心地想撤出,却被她抓住腰,狠狠地按在自己身上。

“不许出去。”她回吻他,男人女人性器慢慢地厮磨起来,低低地喘息声传出来。

慢慢动了一会儿,她甬道中的爱液便泛滥得不可收拾,肉棒带着爱液一次比一次更深地插入,她略带痛苦的呻吟很快变成了享受的慰叹。

几十分钟后,随着一身闷哼,他在她体内射了出来。

老实说,离开ICU后,一直到这个瞬间,邬亦汶才真的确认这一切是真实的,而不是一场虚幻的梦。

劫后余生,重回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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