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星期过的风平浪静,钱蜜也没逼赵琛,只是中途给他卖了个惨,声称自己因为他丧父丧夫,孤身一人,可这个男的还不负责。
赵琛反问,你真的爱我吗、
钱蜜笑了,不然呢,这世界上比亲情还伟大的,不就是所谓的爱情吗,再说了,以前那些照片不都是摆拍吗,虽然我嫁过人,但那会是不懂事,谁没犯过错,我不能重新选择一次?
赵琛此刻追悔莫及,一个因为想重头来过不惜害死两条人命的蛇蝎妇女,自己当初是怎幺喜欢上的,他居然认为对方娇小可爱,此时此刻他早已忘了自己是计划的参与者,以为自己是受害者。
杨真这会也成功洗脱,赵佳绵每天跟她腻在一起,形影不离。
赵琛这回彻底不知道怎幺办才好,他既不想抛家弃子,跟一个蛇蝎女人过一辈子,也不想放弃数不尽的财富,他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这周末,钱蜜给赵琛发了最后通牒
下周一,我要看见离婚证,不然我直接自首,当殉情了,你说好不好。
赵琛眼里杀意四起。
“您好,请问是杨女士吗?“
“我是,请问你是?“
“钱蜜“
“有事吗?“
“没什幺事,就是想请你喝杯咖啡。“
“有事儿的话还是找赵琛说吧,我没空。“说罢她想挂掉电话。
“哎!这事不适合跟他说,我跟他交流都是在床上,在床上说,对我,不太好。”
杨真深深闭了闭眼睛,“什幺时候?”
“今天下午五点,你家对面咖啡厅,不见不散。”说完,钱蜜挂了电话。
当天下午六点,赵琛驱车回到家,因为是周日,女儿被送到了岳父母家。他想找杨真谈谈,找了半天,发现杨真在厨房,慌慌张张的。
“真真,怎幺在这儿,我跟你谈件事好吗?”
这句话让杨真恍惚,同一个人,同一句话,不同时间,在高中,在现在,她木讷的点了点头。
二人移步餐桌,灯也没开,房间昏暗,杨真则低着头,一言不发。
“真真,我想跟你商量个事,你听完了先别激动。”杨真握着刀尖的手开始用力,割破手掌,渗出血珠。
“咱们能先离一段时间的婚吗?我发誓,就一个月,我再把你娶回来,行吗?”赵琛目光恳切,这是他许久未出现的表情。
“一定要离吗?”
“不是,就一个月,一个月还不行吗,我现在不好跟你解释,你得相信我啊真真。”
“为什幺要骗我呢,你说好了永远跟我在一起的。”杨真低着头嘟囔,带着哭腔。
赵琛这才发现自己的妻子有些不对劲,“你是不是病犯了,我去找药,放哪了?床头柜?”
看吧,同床共枕十余年的丈夫连自己的药都不知道在哪。
“我问,是不是一定要离婚?”杨真终于肯擡头看着他,眼神里有偏执的探究,眼圈通红,把赵琛吓了一大跳,赶忙绕到她那边,半捧着杨真的脸,“我发誓,就一个……”话还没说完,赵琛感受到胸腔传来的剧痛,。
这才低头看见了同捅进身体里的刀,以及地上的一小滩深色的血,那是杨真的,此刻正缓慢注入新鲜的血液,那是他自己的,正沿着深棕色木质地板缝狰狞着向外蜿蜒。
“你疯了!!!”赵琛死死的攥住杨真握住刀的手,他发现不只地下,袖子内侧同样都是血迹,“我是赵琛啊,你丈夫!”,眼神中透漏着不可思议。
“不,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你早就已经不爱我了。”杨真边哭边摇头,震慑力非常的一幕让他稍稍恢复了些神志,她语气急速紧张,杀人的信念开始动摇。
“你,你是不是知道什幺了,对不起,对不起真真,但我求你,别拔,快打120,咱们还有救,你,绵绵……“血越流越多,赵琛逐渐休克,杨真没吃药,脑子仍旧处于混沌中,她不知道赵琛说的是对是错,只是松开了握住刀的手,缓缓的抱住了他,迷恋似的蹭了蹭他的脸,他已经很久没有离他这幺近了。
赵琛因为失血过多死了,而杨真最后被抢救过来了,但当她得知是自己杀害了这位“挚爱”后,躁郁加重,不断自残,还是死了,钱蜜因为生前和死者见过面而被警方调查。
“你于当日下午五点与死者见面,聊了什幺?”
“向她道歉,因为我不小心爱上了赵琛,跟她说自己能给赵琛更好的未来。”
“没了?”
“还把我和赵琛的床照给她看了,就没了。”钱蜜眼眶微红,正为赵琛的死感到难过。
“真没了?”
“对啊,我就说了这幺点,谁知道她居然把赵琛杀了,怎幺可能呢?”
“你之前知道死者有重度躁郁症吗?”
“不知道,如果知道,我肯定不会这幺刺激她,还让赵琛陪葬。”钱蜜哭了起来,调查也没什幺结果。
出了警局,钱蜜准备回家,天气不错。她转身看见了一个小女孩,好像是赵琛的孩子吧,她走过去,蹲下,“叫什幺啊你?”
“赵佳绵。”
“有人养你吗?”
小女孩不说话。
“我养你你愿不愿意。”
小女孩还不理她,得,今天发善心还没人领,钱蜜转身就走,没走几步,发现那个小女孩追了上来。钱蜜无奈了,再次蹲下,“不是,宝贝儿,到底愿不愿意,我养你,得你点头,还得有手续。”
赵佳绵点了点头,“你有伞吗?”
“钱蜜笑了,姐姐没伞,有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