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说完那句话,崔岳衡迟迟不答,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在大量体力消耗和酒精的双重作用下,她很快睡过去了。
她问的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真的笨的不得了。
崔岳衡很生气,炮友?难道我是什幺见不得光的人吗?这个笨比在想什幺啊?
他捧着她的脸,细细的看。他第一次这样看着她睡觉,她睡觉真的很笨很好笑,眼睛闭不紧,呼吸均匀,甚至不时有一声轻轻的鼾声。
崔岳衡低下头,吻落在唇瓣上,她身上还有点酒气,娇憨可爱得很。兴许是有点痒,她翻身钻进他怀里,哼哼两声,蜷起身子闷着头睡了。他把被子拉开点,怕她呼吸不畅。
她的身子好软,此时的她太乖了。
情潮退去,地暖开得足,被子上残余自己和她的味道,爱意像黄昏时刻的月亮,一点点露出来,是极致的温柔,比酒精更醉人。他又蹭了蹭她,享受这片刻的温存,虽然女主角沉沉睡去了,浪漫依旧。
他起床给她擦了擦身子,再去洗了澡。
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天。
袁函翎翻身下床,浑身绵软无力,许久没有这样酣畅淋漓的性爱。
她喝酒会轻微断片,模模糊糊记得自己说了些胡话,再发生了什幺对话,最后两人宽衣解带,春宵一夜了。
她晃晃悠悠去洗漱,崔岳衡也跟着起床。他敲敲洗漱间的门,说:“阿翎,我回去洗漱,一会我再过来,一块吃早饭。”听到袁函翎在里间应了几声,他打开房门,回到自己的房间。
淋浴间。
冷水自顶上淋下,像极了大雨,把人浇得极透。冷水倒也不那幺冷,丝丝缕缕的凉意渗进身子里,清醒一点点回笼。
要什幺清醒?他们两个之间,如果没有那幺多自以为是的清醒,也许会更幸福。
他低头苦笑,现在能有什幺顾虑?自己在她面前,一直都是假装不喜欢她的、冷静可靠的好朋友,日子久了,连自己都骗过去了。
这幺多年,他有什幺好怕的?她害怕赋予真心被辜负因而小心翼翼是重要原因,但自己傻兮兮的等,何尝不是两人多年无果的原因之一?
崔岳衡擦干头发,整理好衣衫,喷了点香水,又是玉树临风小崔总。
来回不过半小时,袁函翎刚刚洗好澡,头发还湿漉漉的,听到铃声,光着脚丫就去开门了。
她随口一句招呼:“你来了。”
崔岳衡点点头,“嗯”了一声看见她仅仅围了个浴巾,发丝还滴着水,不露痕迹的笑了笑。
这幺多年了,还是这幺不管不顾的,连鞋都不穿。
崔岳衡看着她,心里温柔了许多,说:“我帮你吹头发吧?”
“好啊。”袁函翎把吹风筒给他,坐在梳妆台前,安安静静的抹护肤品。
他站着给她吹头发,她的头发好软好香,好想……好想把她抱在怀里,满心满眼都是爱意。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很默契的不提昨晚一夜激情。
“今晚的饭局,别忘了。一会吃完早饭一块散步吧。”
袁函翎慢慢抹匀面霜,慢悠悠的说了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