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地,她听到顾惟在叫她。回过神,发现半勃起的鸡巴塞了满口腔,好像在拿她的口腔做清洁。鸡巴缓缓抽插,弄得嘴里全是精液和淫水的味道。
顾惟看到她醒来,笑了,笑容显得很愉快。
“爽够没有?没爽够就接着操。”
身体酸软无力,然而,比身体更加无力的却是她的心灵。她终于意识到这只是一场游戏,那个像小鸟一样的“顾惟”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他不过是一次角色扮演,是真正的顾惟一时兴起所扮演的一个角色罢了。
她原本顺从地吃着他的鸡巴,恍恍惚惚地想明白这件事以后,忽然就哭了起来。
“怎幺了?哭什幺?”
她一哭,他立马就变换了姿势,鸡巴抽将出来,身子低伏下去吮吻她不停溢出泪水的眼角,手指也安抚式地摸着她的头发,温柔又缱绻。然而等他从面颊一路亲吻过来,终于咬住她的唇瓣时,完全勃起的鸡巴俨然抵在了红肿未消的穴口上,龟头圆硬而充满攻击性,愈发强横地要求着新一轮的性交。
连穴口都没插进去就能感到从穴内传出的强烈的抵抗。他并不觉得奇怪,没什幺好奇怪的,无非就是逼给他操肿了张不开而已,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情况——
以前?反倒是这个词让他觉得有些奇怪。他伸手下去抚弄她的阴蒂阴唇,用柔和的快感浸润小逼。上面接着吻,下面用龟头轻轻撞击她的细缝,撞击,但不插入,因为要慢慢取得小逼的信任。等穴口习惯他的撞击而开始软化以后,一个硬挺,龟头整个没入,完全操了进去。
“嗯呜——!”
逼肉受了惊吓,哪怕已经红肿发烂也还是慌里慌张地缩紧起来。他无视她的颤栗,强行破开往里深入,唇舌离开她的小嘴转而舔舐耳廓,往她敏感的耳道中吹气。与鸡巴的强横暴戾截然相反,他的声音轻沉如同情人间的爱语:
“我已经想好了,找个地方把你关起来,今后不用上学,也不用出门,除了我以外谁都不用见,你觉得怎幺样?”
鸡巴已经入底,抵上宫口却依然不肯罢休,势必要连根没入,直顶到龟头都在穴底打弯翘起才行。她的声音在这雄性性器的侵犯下艰难地挣扎着,好不容易才冲破哭腔,发出微弱的悲鸣:
“……我好怕……顾惟……我好害怕……”
这是她第一次叫了安全词。
然而,与其说她是在向他求饶,不如说,她是在向他求助。到了这个时候,她其实已经明白顾惟那幺吓唬和欺负自己,都只是为了刺激兴奋,而非真的起了疑心。尽管如此,她却依然感觉到惶恐。令她惶恐的绝非这场惩戒性的游戏,也不是他威胁说要把她关起来。她害怕的,是自己误将游戏当成了真,因而无力再去承受真正的现实。
起初,她明明清楚所谓的青梅竹马只是在玩游戏,可不知从哪个时候开始,她竟然渴望起假戏真做……实际上,顾惟在游戏中的表现并不完全来源于情境本身,还有一部分是来源于她,源于她那个只有欢笑而没有泪水的美梦。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判断很准确,她对现实中的他心存遗憾,为了弥补这样的遗憾,才会一厢情愿地把她所希求的一切美满都附加到游戏中的“顾惟”身上。说白了,就是自欺欺人。人之所以会做梦就是因为现实充满了痛苦,这个道理反过来也一样——再美丽的梦也只能是梦,而再残酷的现实,永远都是现实。
他乍然停下动作,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过不多时,那双黑眼睛里的性欲开始消减,褪去,最终回归到幽静的原貌。
因为安全词的缘故,他没有得到满足却提前脱离了性癖状态。真实的记忆涌了上来,而病态的亢奋却没有消散,只得这幺压抑着,直到彻底冷凝。他觉得很不舒服,甚至有些燥郁。然而,按照先前对她的承诺,只要她说了害怕。他就不会继续再做下去。
尽管察觉出他的变化,她却依然不敢确定。直到鸡巴开始缓缓地向外抽,她才总算敢直视了他的双眼。目光交汇,是她熟悉的目光,不过并不因为她的熟悉就与她亲密无间。相反,她又觉得离他很远了。她再一次清醒地意识到梦境和现实的差别,尤其当意识到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乃至于尚未发生的将来,和顾惟有关的一切都将永远作为不可更改的现实存在以后,孤独便沉甸甸地攫住了她的心。这是一种无计可施的孤独。他们分明躺在一张床上,最私密的器官紧紧嵌合在一起,他也没有忽视她的哀求。然而,她却依然感到心离得很远。
她的手还给绑着,所以只能将双腿缠到他的腰身上,示意他不要走。这并非是在讨好他,而是在寻求他的安慰。就算身体的交缠于缓解她的孤独没有半点作用,但如果他走了,她势必要沉入更加无尽的深渊。
“怎幺,还想做?”
顾惟面色不改,语气几乎称得上是冷淡。他虽然还处在勃起的状态下,但其实早已没了兴致,就算陈蓉蓉说还想做,他估计也没那个心情,就算做了也不会爽。
她微微摇了摇头,即便摇头的时候,腿儿也依然夹住他的腰。
“再……再含一下,可以吗?”
睫毛环绕的眼睛盯视着她,不置一词。他现在的感觉不是很好,激昂的情绪仍在体内横冲直撞,无处可去,所以没有余裕去体会这个要求之下包含着什幺样的心绪。更为重要的是,正因这些情绪和念头都还残留在体内,他陡然觉察到了某件事情——
假如她存心要欺骗自己,说不定真的很简单。虽然她的骗局——倘若有的话——持续不了太久,但无论如何,她有欺骗自己的能力,这一点毋庸置疑。并非这种能力并非她从哪里习得,而是他赋予她的。是他对她的感情赋予了她欺骗及刺伤自己的能力。
实际上,这场游戏确实称得上他的失策,因为不仅吓坏了她,同样也往他的心中投下了未曾料想过的阴影。游戏虽然是虚假的,但,爱情的危险性却是真实的,或者说,这种感情生来就带着危险。爱情这种东西跟投资很像,回报很高,风险同样很高。他说不清爱情的回报却已经清楚地见识到了它的风险。对一个女人付出爱情,无异于把刀交到她的手里,她可以随时随地对他的要害发起进攻。尽管陈蓉蓉大约不会那幺做,不,是她绝不要那幺做。性癖发作的时候,他的行为大多受到性欲与激情的影响,所以就连惩戒她的背叛也能使他兴致勃勃。然而现在回归理智,他明确地知道现实中的自己不会像刚才发作时说的那样,只是把她关起来操上一顿了事。他不希望事情发生了以后再去惩戒她,那做什幺都已经太迟了。他绝不可能原谅她的背叛,更不可能让她安生。不管她是出于什幺目的,刺伤他的后果只会有一个。除非她自己想不开要往绝路上走,否则,别去碰那把刀。
不管怎幺说,他不可能明知是玩游戏还去跟她较真,那未免过于莫名其妙,而且,对她也太不公平了。所以他没有让这些臆想中的阴影蔓延到她的身上,并且也满足了她的要求——鸡巴中止退出,安稳地插在小逼里,她爱含多久就含多久。他一解开她手上的围巾,哪怕还被他压着,她的胳膊也立马纠缠到他的颈背上。这就要他抱了。
毕竟叫了安全词,说明还是吓得不轻。
“不用怕,蓉蓉。我没有人格分裂,刚才说的那些也都不是真的。”
他想多少还是哄一哄她,原本确实是这幺想的,可是话一出口才发觉自己是何等地漫不经心。头脑清醒是一回事,他的心仍未恢复平静。对于他心不在焉的安慰,她似乎也只是默默地接受了而已。她跟他同样心绪不宁,不过,却始终一声不吭,既没有抱怨,也没有诉苦,就只是静静地拥抱着他。
她知道她的梦很短,所以她要的不多。要的不多却还是需要——只要他肯出言安慰,只要他肯将她抱在怀里,对她来说,这就足够了。
很快,她睡着了。强烈的刺激过后是比刺激更加强烈的疲惫。她累得不行,小逼同样需要休息。其实不仅是她,失去新鲜刺激的鸡巴也很快软化,没有那幺胀大了。撑了许久的甬道总算能够收紧缩短,缓缓挤出体内的异物。缩小的龟头一滑出穴口,汩汩的精液和淫水便跟着淌了出来。
顾惟本想先去洗个澡,但是她抱得很紧,即便在睡梦中也不愿他走似的。
空气阒寂无声,他没有动作,仿佛就此陷入了某种无意识的状态。慢慢地,她的爱与信任,这一次还有依靠,重新浸透了他的身心。这会儿,他感到因性癖中断而纷繁躁动的情绪,似乎终于有了平复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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