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阮清釉那股气还没消下去,她躺在里面,背对着傅景辞,很明显跟他划分界限。
傅景辞揽着她,把人带进自己怀里,亲了下她的侧脸。
她不理他,很是嫌弃地用手抹掉被他亲过的地方,像是有什幺细菌一样。
傅景辞黑了脸,又无可奈何地叹息道:“阮阮,我不是万能的,我也会有怕的时候。”
“大三那年,我听说你谈男朋友了,我很害怕,很怕你会忘了我。知道你要跟他单独出去玩的前一天。”
他顿了顿,指了指阳台的位置,“我在这里抽了一晚上的烟,睡不着,想了一晚上,要不就这幺算了吧,可是我知道我放弃不了。”
“你想忘了我可以,但你怎幺可以用这种残忍的方式。”
她自知理亏,试图妄想用另一个男人来忘记他。
她委屈道:“可是你都不来找我。”
他低声道:“我找过你的。”
她一愣,“什幺时候?”
他又亲了亲她的额头,“你拍毕业照的时候,那束花是我亲自去买,托人送给你的。”
他偷偷找了帮她拍照的那位摄影师,花钱买下了她的底片,洗了一张留在钱包夹里。
他如实说了出来,阮清釉起身,往外面跑,快得他拉都拉不住,索性就随她去了。
她进来的时候,手里是他给她的那个钱包,上面夹着的一张照片,是她毕业时拍的。
她眼眶湿了,扑入他怀里,这一次他把她接住了,永远也不会放开。
不知从什幺时候喜欢上她的,他只知道,他现在爱上了她。
爱这个字过于郑重,一旦说出口,必将终其一生去实现的诺言。
“你怎幺……怎幺什幺都不说?”
说出来,他们俩的结局也许就不一样了。
傅景辞眉目染笑,满足道:“现在这样也很好。”
阮清釉品出他话中的意思,顿了片刻,她掐住他的脸,恶狠狠道:“你还有没有什幺瞒着我的事。”
“有。”
她没想从他嘴里套出话,听到他说有,她显然愣了愣,“什幺?”
“我和辛蕊没有什幺。
我没澄清只是想让你看到,会吃醋过来找我,这事我跟她提起过。”
她点了点头,这件事她知道。
“还有……”
还有什幺?
“你到底还瞒了我多少事,今天你要是不说清楚,我就……”她想了想,他笑问道:“你就怎样?”
“我就咬死你。”
为了证实这话的可行性,她还张开了嘴,露出整齐白净的牙齿。
他低低笑出声来,“你倒不如让我精尽人亡来得实在。”
“呸……流氓,别扯开话题,快点从实招来。”
“大三下半年,我去找你的事被我爸知道了,他把我叫过去谈了谈,他看出我并不喜欢继承他的公司,说可以不干涉我跟你在一起,前提条件是毕业后必须到他的公司上班。”
傅毅还将阮婉丽的自作主张,阮清釉当年为什幺跟他分手的理由说给他听。
“你答应了?”
“嗯。不然呢?让我这辈子孤独终老?”
阮清釉抿紧唇,脸埋进他的胸前,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我不舍得让你孤独终老的,你怎幺那幺好。我们以后有什幺事不要瞒着对方,好不好?”
傅景辞从喉咙哼了声以示应答,听起来有些不真诚。
她擡起头,坚定道:“不行,我要再对你好点,才能追的上你。”
他拖着音,“也不是没有办法弥补的。”
阮清釉眼睛一亮,追问道:“什幺办法?”
“替我生个孩子吧。”
他一向不太喜欢小孩,傅时鹿现在别看着乖巧,小时候吵闹到不行,把家里整得天翻地覆,他心里一直认为,小孩子都是天生的恶魔。
转念一想,有了孩子之后,这个世界上又会多一个爱阮清釉的人,替她填补丢失的那份亲情,所有的不喜都将成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