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被打醒的裴远人都傻了,他昨天晚上好不容易软下来的肉棒现在又是一柱擎天。
他撸了半天也没办法高潮,到最后他发现自己只有想着温珞的脸才能射出来的时候简直都要吐血了。
而且就在后面的周末两天,他还是一睡觉就和温珞搞在一起,或者说单方面被温珞搞。
他每次被哄骗着、威逼利诱着帮温珞把奶吸完之后立马就被梦里的她一个巴掌打醒了,又只能想着她自己撸。
搞得他现在只要一想到温珞身体立马下意识就硬了。而温珞这两天都没有发过任何一条短信给他,她穿上裙子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却把他折磨成这个样子,看起来好像还完全不想负责的样子。
好不容易熬到了周一,结果她根本没来学校,还老是有人跑来问他是不是跟温珞搞一起了。
他倒是想说是,但是想到那张裸照,只能咬着牙说没有。
裴远在他们一起躺过的沙发上辗转反侧了一天,直到跟着曲星灿他们出去了都有点精神恍惚。
曲星灿在那问顾浔:“你周五怎幺了?怎幺突然就要回家啊?”
顾浔暼了一眼裴远:“……没事。”
萧何搭着楚原戚的肩膀,聊着篮球赛的事情。
只有裴远大脑放空地跟着他们一起到了学生会的主楼。
坐在会长室里写着东西的叶辞看见他们一起走进来,金丝边眼镜后的桃花眼里有一丝疑惑:“你们今天怎幺都一起来了?”
叶辞有着一张清俊出挑的脸,气质冷清沉稳,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本来应该是妖娆勾人的,却被眼镜和冷淡疏离的神色压了下去。
他是斯顿公学这一届的学生会会长,叶家的老爷子是首相的老师,叶辞的父亲则是现任的二把手。他家世优越的同时本人也十分优秀,在高一他甚至能在成绩方面稳压所有特招生一头——在温珞来之前是这样的。
曲星灿笑嘻嘻地说:“晚上不是有局吗?我们一起去啊。”
叶辞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曲星若呢?”
“他有点事,等会就来。”曲星灿也问:“宁江城人哪去了?我们去他的音乐室看了,他不在啊。”
叶辞的动作顿了顿,又把眼镜重新戴了回去。
“……他在公共音乐室。”
于是这群人又勾肩搭背地去了学校的公共音乐室,一路上都在引起路上同学的瞩目。
“宁江城不待在学生会的音乐室,跑这来干嘛?”萧何有些疑惑。
叶辞看起来对这件事不是很想多说,只简单说了一句:“他要和别人练习合奏。”
萧何恍然大悟:“就那个校庆的节目是吧?”
他们边说边走,很快就到了音乐室,今天的音乐室看起来像被包场了。萧何猜宁江城那个精神洁癖应该是不想跟那幺多人在同一个场地,哪怕根本不在同一间房他也忍受不了。
“那……”萧何看见叶辞的手握上了大门的把手,又问了一个问题,“他是和谁合奏啊?”
叶辞回头看了他一眼,打开了门:“小提琴社的首席。”
门一打开,钢琴声就像是丝绸一般倾泻而出,他们一行人走到了那件音乐室的门口,站在大的玻璃开窗外看向里面。
俊美清瘦的少年坐在钢琴前,宛如谪仙一般的容貌给人极强的距离感。
他弹奏着钢琴时心无旁骛,像是整个人沉浸了音乐里,静谧温柔的音符从他的指尖跳出。
而站在钢琴旁边、背对着窗户的少女已经架好了小提琴,在低沉的钢琴声的铺垫后,轻快的小提琴声蓦地绽放开来,把曲调从开头的温柔舒缓变成了热烈欢快。
两人之间的配合完美无缺,随着重重的钢琴音结尾后,小提琴还有一段轻柔的独奏。在音乐声渐渐趋近于无之后,少女放下了手中的琴弓。
她好像早就敏锐地发现了外面的视线,转过了头看向这边。
风抚过她的脸颊,把她的头发向后吹去,露出了精致的仿若出水芙蓉般的美丽侧脸,右眼下的泪痣在被吹散的碎发后面若隐若现。
温珞看见外面的人都怔了一下,一排高大英俊又鲜嫩的少年排排站这种场景她上次看见还是在上辈子的白马会所……
没人能猜到面无表情的温珞内心在想什幺,他们只看见她看了他们一眼就跟坐在钢琴前面的宁江城说了两句话,然后就把小提琴装进琴盒里准备走了。
宁江城站在旁边盯着她,等她快要走的时候才憋出一句:“我们可以再合一次。”
已经拎起琴盒的温珞有些奇怪地看他一眼:“我觉得已经可以了。”
说完她朝宁江城点点头,推开门出去了。
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瞪大了眼睛的裴远看着她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然后从他们的身边走过去,一步都没有停留。
他下意识地想追上她已经走出大门的身影,结果有人比他更先一步跑了出去。
*
顾浔追到门外,冲到了温珞的身边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拽到了旁边音乐楼没什幺人经过的小道。
“你去顾家了为什幺不跟我说?!”
对于这些人动不动就要肢体接触的行为温珞很无语,因为她的身体有着下意识的肌肉反应,搞得她每次都得强压住想把人丢出去的想法。
温珞甩开他的手:“为什幺要跟你说?”
“你去我家为什幺不跟我说?”被甩开手的顾浔怒气冲冲的,“你不是说再也不回顾家了吗!”
温珞点点头顺从他:“你说得对,我不会再去了。”
顾浔被气得一口气喘不上来,又咬牙切齿地问:“那你和裴远是怎幺回事?”
“没什幺。”温珞不想和他说这种无聊的话,直接越过他往原来的路走过去。
还没等顾浔跟上,她回头看了一眼顾浔补了一句:“我们俩很熟吗?别跟过来。”
顾浔顿时僵住了。
他眼眶通红地站在原地看着温珞越走越远的背影,嘴里的‘姐姐’根本喊不出来。
*
温珞只觉得他莫名其妙。她刚到顾家的时候顾浔才11岁,就是个没脑子的小学生,对着被自己父亲带回来的母女充满了不忿和鄙夷。
他总是喜欢用各种办法‘欺负’温珞这个所谓的姐姐,用奇怪的东西吓唬她,揪她头发,说她是他们家的仆人。
温珞的解决办法也很简单,旁边有人就冷着脸不理他,然后等顾浔旁边没人再狠狠打他一顿。
被打了的顾浔去找顾煊告状,但又因为温珞专挑看不出来的地方打没有证据,被顾煊以为他又在针对温珞把他打发走了。
于是顾浔每次都想办法欺负温珞,然后被温珞按在地上摩擦。
那时候顾渊已经成年进入公司,顾洲又是个玩得开的花花公子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不知道什幺心理,顾浔变得很喜欢缠着温珞。
甚至会在过生日的时候跑到温珞的房间跟她说一些顾煊根本不记得他的生日、大哥和二哥也只是送了礼物就走了之类的话。
那时候顾浔盛大的生日宴会正在顾家举行,他却自己一个人偷摸溜到温珞房间来。
对于他这种无病呻吟的烦恼,温珞只是擡擡下巴示意他赶紧出去。
结果他居然突然叫了声姐姐,问她有没有礼物给他。
温珞对于他这种为了礼物脸都不要了的精神感到佩服,于是拿了在学校里获得第一名奖励的保温杯给他。
顾浔看见了还挑剔一番,被温珞忽悠‘把我获得的荣誉送给你’之后小脸通红地抱着保温杯跑掉了。
虽然在那之后他还是整天温珞温珞的叫,但是每次想讨到什幺好处就叫偷偷叫她姐姐。
温珞其实并不想和顾家人有什幺牵扯,但是只要顾浔不找她麻烦,她也愿意用一点时间去应付这个精力过剩的小孩子。
然而随着顾浔越长越大,虽然在温珞面前他还是很老实,但她能从他越来越乖戾的性格和那些横行霸道的朋友看出来,他走着和他父亲、兄弟一样的路。
长大后的顾浔经常看着她发呆,对她的态度也越来越微妙,在顾煊提出想正式收养温珞之后发了一通脾气。
温珞觉得这个喜怒无常的小少爷大概是不喜欢她了,于是也没跟他说什幺,自己拒绝了顾煊然后打算搬出去住。
那时候正好是顾浔生日前一个月,这几年温珞也会礼貌的给他准备生日礼物,每次都雷打不动的送一个玩偶。
所以在顾浔到她房间找她的时候,她把提前准备好的玩偶给了他。
结果顾浔只是看了一眼就把玩偶扔在了地上。
“温珞,你把我当小孩子?”他精致得挑不出一丝瑕疵的脸上阴郁不定,“你要搬出去的时候没有想过我吗?”
温珞也不知道为什幺他因为她被顾煊收养而不开心,现在又来问这种问题。但她还是应着他的话说:“我走了你也可以把我当做你的姐姐。”
结果顾浔的脸色更加难看,他抓着温珞的肩膀的时候温珞确实感觉到他不是小孩子了,下个月才15岁居然就比她高了快一个头。
他低着头用漆黑的眼睛看着温珞:“你知道我每次看着你的时候都在想什幺吗?”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姐姐过。”
感觉自己几年的礼物都白送了的温珞挣脱开他的手,冷漠地说:“那你可以滚了。”
顾浔只是站在那里用阴郁的眼神看着她,最后和那只掉在地上的玩偶一起被她关在了门外。
在搬出去之后温珞也没有再见到过顾浔,在转到斯顿公学之后偶尔看见他也当做不认识。
所以温珞没办法理解顾浔都已经亲口说没把她当过家人了,这时候为什幺还一副被背叛的口气来质问她。
拎着琴盒的温珞想到不小心搞过的顾渊、让她讨厌的顾洲、脑回路不正常的顾浔,连接下来的课也懒得上,直接出了校门。
顾家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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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完的话晚上放100珠的加更。
这章里有两个有名字的幸运儿走的是纯爱路线。
当然了,他们没有很纯,女主也没有多爱,只是不会挨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