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釉是被饿醒的,她昨天跟傅景辞白日宣淫了一下午,饭都没吃过一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半夜了。
她摸了摸,身边的位置是空的。
手上的动作一顿,右手搭在左手无名指的骨节上,她摸到了一个被她体温捂热光滑的金属圈,镶嵌着一小粒凸起,好像是戒指。
她用力抿了下唇,
手有些抖,起身穿了拖鞋,之前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光着身随便到衣柜里找了件傅景辞的衬衫套在身上。
大腿内侧有些疼,应该是磨破皮了,一走动就扯到了伤口。
她暗叹傅景辞的不知节制,自己还跟着他胡闹,定的回去的车也已经过点了。
她推门出去,厨房位置有亮光,饭菜香味从那边飘了过来,勾起她的食欲。
傅景辞似有所感,转头就见她站在身后,视线落在她穿着的衣服上,目光深了些许,他不自在地移开眼,说:“洗了手过来吃饭吧。”
他把炒好的菜装盘,盛了两碗粥端到餐桌上,阮清釉坐在他的对面,低头喝着粥。
吃过了饭,空空如也的胃总算有饱腹感,她要起来去收拾,被傅景辞制止,“早上会有人过来打扫的。”
他把碗放到洗碗盆里泡着,抽了张纸巾擦拭着手,走到沙发边挨着她坐下。
他住的楼层高,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繁华,夜已深,皆陷入了睡梦里,却依旧美得不真实。
头顶上水晶吊灯的光落在身上,手指上的钻戒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她抿了抿干涩的唇,有些找不着声音,“这是你给我戴上的吗?”
傅景辞看向她,闻言扯出笑,凉凉道,“阮清釉,你还想要谁给你戴这玩意儿?”
阮清釉摇头,解释说:“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为什幺要给我戒指?”
她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傅景辞真想拆开她脑袋看看,怎幺这幺笨呢?
他被她气笑了,“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
可是……为什幺?
他明明不是该讨厌她的吗?
傅景辞揽着她的腰,将她面对面提坐到自己的大腿上,抵着她的额头,“阮清釉,听着,我的话只说一遍。”
他突如其来的正色,“我爱你。”
“你愿意,嫁给我吗?”
“可是,叔叔他不会同意你娶我的。”
“不用管他,你只要回答我,你愿不愿意。”他指腹在她脖子研磨,半真半假道:“你要是不嫁给我,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四年我去看你的机票钱?”
她难掩心底的震惊,她呐呐道:“你有来,为什幺你不从来都没有找我?”
“为什幺要去找你?”他叹道:“别忘了那个时候我们还在冷战。”
“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忍不住想去见你一面,哪怕是偷偷的也好。”
他似乎想起了什幺,泄恨一般地掐住她的脸往两边扯,咬牙切齿道:“你竟然把我给你的愿望用来跟我提分手,胆肥了你?”
阮清釉愧疚道:“我错了。”
“我不同意,你这辈子想都别想。阮清釉,我可以等你一个四年,但不会再去等你另外一个四年,我的耐心也是会有耗尽的一天。”
“所以,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她泪眼朦胧,忙不迭点头,“我愿意的。”
我来自山川河流,宿命终将汇入大海。
归途是你,便令我生出无限期待和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