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挣扎一下

正准备擡腿进屋,碰到门槛那刻她缩回脚,沉思分析权衡利弊,如果她进这间屋子,有四分之三的机率可能会死。

如果跟李玄贞待在一起,月临花真要发疯,她可以用将李玄贞当然肉盾,他可是有光环的男人,如同死不了的小强,说不定还能借此获得机缘。

就像平平都是坠崖,她一身伤十天半月躺在床上病的要死不活,而李玄贞在这些日子已经能熟用毒草集,还捡了一个师傅。

感情她就是一个给男主送经验值的炮灰。

喔,不对,她本来就是。

凤别云揉着额头,要多多借毒草集来看,免得将来哪天死在李玄贞投毒下。

生活很难,还是要保持微笑。

她扬起熟练的笑容盈盈转身,小跑步到李玄贞身旁,夜晚寒凉,她向着手心呵口暖气,上下摩擦后,蹲下身捡起两块打火石笨拙学着李玄贞的动作。

李玄贞脸上还带着笑意,他可以放缓动作,敲出细碎火花:“可看清楚了?”

凤别云咬着下唇不断敲打着石头,打了半天连滴火沫子都没打着,她将石头扔到一旁,将半张脸埋在膝盖里,抱怨道:“都怪这烂石头。”

“肯定是这石头不好。”说话间,他已来到凤别云身后,拉出她两双手,将微温暖的两颗石头塞到她手心,调好角度后他说:“试试。”

闻言,她敲了一下,火星点点落在干稻草上,暗红色的光芒很快消失在黑夜中,她又重复试了好几次直至稻草冒出浓浓黑烟,她放下石头讶异的转头:“成功了!”

情绪太激动,她搂住李玄贞的脖子在他脸颊那侧亲了下,自豪是说道:“不愧是我夫君!”

然而心里的话却是:明明会写超刚的题,却要她假装只会一加一,演傻白甜女主好累,好想放假。

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扮演凤别云,在这深山莫约待了一个半月多,每天兢兢业业刷着好感,已经严重超过工时了。

好想放假去没人打扰的净土沉淀心灵。

她脸上还笑着,心绪却飞的老远,在思考出山后放假的可能性。

而李玄贞别过头,匆匆弯腰捡起快点燃的稻草团,轻轻吹弄着,直至燃气火光后,放入稻草堆里,不一会篝火燃起,发出啪啪声驱走了黑夜与寒冷。

她撑着头呆呆看着篝火,一个暖意复上,李玄贞为她披上大氅:“天寒,小心着凉。”

她裹紧大氅回以礼貌的笑容:“夫君真好。”

又过会,手中被塞了装有热水的陶杯,她不明所以,擡首却见他支支吾吾的说着:“...多喝热水。”

不知怎么的,这话取悦了她,让她想起曾经在网上看到的直男语录其中的“多喝热水”,她抿了口热水:“夫君这是在安慰我吗?”

李玄贞不敢直视凤别云:“嗯...”

她又喝了口热水,暖意直达四肢百骸,眼前少年郎羞涩的示好正是情窦初开的模样,她感慨年轻真好,就像她当年...

她当年没谈恋爱。

她的脸瞬间变成苦瓜脸,太亏了,差点就没机会谈恋爱了。

凤别云下定决心这次回去一定要脱单,即便没有对象也要几挤出一个,要是找不到个性合的,那么她就找个好看的,来场走肾不走心的爱情。

李玄贞不晓得她情绪为何这般大起大落,正要开口询问时,她满是惭愧说道:“瞧我这个不孝女,顾着花前月下,都忘记爹爹还发着高烧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来到深林后,她的临场反应能力变得一等一的好,那是行云流水,叫她都佩服自己。

经此提醒,李玄贞开始做起正事,夹了一块烧红的木头放入灶台的柴火堆里,慢慢的灶火燃起,他拿出一个小锅,煎上刚刚采的芦苇根。

凤别云觉得李玄贞大抵是会魔法,清澈的水到底是如何煮成黑色浓稠状,这种东西连狗都不吃。

啵一

黑色的泡泡慢慢浮起然后破裂,像沼泽泥浆底生出的沼气泡泡般。

而始作俑者似乎觉得一切很正常,他捡起两块破布提着锅子,将黑色物质倒入陶碗里。

咕噜咕噜一

凤别云槌着自己的小腿:“腿麻了,夫君你先送药给爹爹喝罢,凉了降药性可就不好了,我等会缓过神便进屋。”

李玄贞觉得凤别云说的有道理,拿着刚煎好还热乎的黑色物质进门了。

她向月临花珍重道别。

爹爹,安息吧。

再见了,爹爹。

异常的安静,安静到她以为李玄贞死在里面了。

凤别云缓缓起身,她不急不徐的进了屋子,却见李玄贞端着陶碗、月临花靠壁手肘随意搭在支起的那条腿上,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对视着,就如两只不期而遇的猫儿沉默对视。

两人同时看向她。

凤别云挽住李玄贞空着的胳膊介绍道:“夫君他是爹爹呀,我花了一早上打理爹爹,结果如何?”

【好感】【李玄贞】:4-1

“焕然一新,差点认不出师傅了。”他称赞道:“小凤儿真厉害。”

【好感】【李玄贞】:3-1

凤别云欲哭无泪,怎么好端端的就给人扣好感,早知道会降好感,说什么也不会给这个乞丐洗头换衣。

不行,她还要在挣扎一下。

“我也是,差点要认不出了。”她蹭着李玄贞的胳膊:“但在我眼里,夫君才是最有男子气概,最好看的人!”

【好感】【李玄贞】:2+0.5

凤别云:...。

“小骗子。”月临花不闲事多用着阴阳怪气的语调说道:“你可是将爹爹身体都看光了,自然知道谁最有男子气概才是。”

【好感】【李玄贞】:2.5-12.5

凤别云:...。

月临花,我总有一天会打爆你的狗头,没打爆你的狗头我跟你姓。

就像堆了一半的骨牌,忽然被人推倒,近两月的努力一朝打回原原型甚至还倒退,就因月临花那张破嘴,她的心血全白费了。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脸上带着隐含杀气的温柔笑意:“爹爹说什么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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