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事实

“我知道。”他擡手擦去她脸庞上的血痕。

月临花满腔热血被浇了冰水,扫了兴致,他剁着脚离去,恨铁不成钢说道:“痴!”

凤别云咽下口水:“你...不生气?”

“生什么气?”他拧开一小罐药膏替她擦着:“师父说的本就是事实,我为何要生气?”

【好感】【李玄贞】:-5

看到好感度之后凤别云才不信他的鬼话,李玄贞虽然善良,但其个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分明得罪李玄贞多了,显然他藏着满肚子坏水,等着让她失去一切生败名裂的机会,不愧是男主,此等卧薪尝胆的气魄着实令人佩服。

现在不是感慨的时间了,她得抓紧时间刷好感。

凤别云留下几滴热泪:“对不起...我太害怕了...”她一把抱住李玄贞,将头埋在他的肩窝:“我知道我很坏...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好吗...”她又说:“这些日子我都看在眼哩,夫君真诚待我,无微不至的照顾我,不知不觉间,这颗心全是夫君,这双眼里全是夫君。”

她抓着李玄贞的衣领,泪水布满脸庞:“你可知道我每次想到『恢复记忆』心理就难受的紧,仿佛被抽干了空气,如同鱼儿脱离水面,害怕与夫君生分从此沦为陌路人、害怕夫君摒弃我从此不愿与我亲暱、最怕我曾做过大逆不道之事,导致夫君一辈子不原谅我,所以我不敢回忆,每每有熟悉的画面浮上脑海,便觉得头痛欲裂,我逃避着,不敢直视过往。”

她拢着李玄贞的后脑杓吻了上去,蛮横稚嫩的咬着他的唇瓣,尝到咸苦的泪水,动作由激烈到缠绵,最后平稳,她放开李玄贞,发丝有些散乱,眼眶仍是红着的:“我爱你,我爱李玄贞,不管我是谁,我此生挚爱李玄贞,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她又吻了上去,唇齿相依:“往后,我只要你,那怕一辈子出不了这山我也愿意,因为我爱你,你就像我的空气于我生。”

“呵。”一声冷笑打破了这个暧昧的气息,月临花正依着门框,右手掌心还包着渗血的纱布:“满口谎言。”

刹那间,她想起对视超过八秒的恋爱理论,立刻掰回李玄贞的头,迫使他看着自己,两人四目相对,她红唇还带着鲜艳的水泽一张一合着:“别听爹爹的话,他肯定是被坏女人抛弃过,才这般酸言酸语,而我不一样,我道歉过了,我要洗心革面当个好女人,所以你不能嫌弃我,好吗?”

她这才发现李玄贞的瞳孔是檀木般的浅褐色,在阳光低下更是明显像是琉璃玉石一般,有些胡人血统的影子,兴许母亲是胡人,她看见进了他的眼底,在陷入的瞬间,又抽身离去。

【好感】【李玄贞】:-5+5

涨了涨了,她欣喜若狂,心底抹一把辛酸泪,说了这么多的骚话终于成功了一回,恨不得放鞭炮来昭告这桩喜事。

然而李玄贞似乎不像表面那般喜悦,他双颊呈现不自然的绯红,样子有些羞赧,像是被孟浪公子调戏的黄花大闺女。

也是,毕竟他还年轻情窦初开,这般反映属情理之中,她见撩的差不多就收敛几分,情爱之事讲求细水长流,每天加一点点好感度,撩着撩着,也许某天就爱上了。

在两人深情对视的同时,月临花如同喝到醋,整个人都泛酸水,他似乎被刺激到抓着乱糟糟的头发尖叫逃走,嘴里不断叫唤道:“婊子、婊子、婊子!”尔后狼狈的逃窜进丛林。

凤别云见此心里乐的直开花,不过随口一说,还真的被她猜到月临花曾经被坏女人抛弃过,也许可以用这个弱点来反制他。

每当她有了想法,现实就给她一巴掌,黑框又跳了出来。

【好感】【月临花】:-100

【黑框】:疯戏子好感度触发隐藏死亡机制表。

好感高于100有1%死亡机率。

好感小于1有50%死亡机率。

好感小于100有99.999%死亡机率。

好感小于200,必死。

每两点好感度减少1%死亡机率。

凤别云默然,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东西不早点说!感情她前些日子在密室里是靠着欧皇般的运气苟过来的。

凤别云害怕的抱紧李玄贞,希望能蹭到一点点主角光环。

【好感】【李玄贞】:0+1

他嘴角微扬,属于少年的爽朗:“好,我们重新开始。”

她无心喜悦李玄贞好感增加,现在有更要紧的事情,如果想要活命,就得使劲刷月临花好感。

生活很困难,但还是要保持微笑。

她抱住李玄贞的胳膊,半人枕在他肩上:“夫君真好。”

*

稳住李玄贞,现在换月临花,要如何刷疯子的好感。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她心里祈祷如果有神仙请保佑我,回去后我一定会当个善良好人、造福社会,吸入大口空气后重重吐出,碰的一声打开大门,她巡视四周,不曾看见李玄贞与月临花,她按照记忆来到小溪旁。

却闻到一股熟悉的酸臭味,循着那味走去,一双眼从芒草杆后,见到大片瓷白精瘦的肌肉躺在小溪畔任由涓涓流水卷过,单论身体,着实令人垂涎,若加上那颗杂草的头,就变成装上乞丐头的肉体,非常辣眼睛。

月临花将褴褛的衣裳枕于头下,他胸膛不断起伏,眉头紧皱,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顺着胡须留下一滴滴血珠,似乎是忍不住了他捂着嘴不断剧咳,仿佛要咳出肺。

她有个大胆的想法“趁他病、要他命”,她焦虑的咬着拇指指甲,这是个弱肉强食,若是错过这次下手机会,指不定明天就轮到她死,几经挣扎她放下了心中那邪恶的念头,若她真的这么做了,就真的活成了“原主”,以至人戏不分找不回自己。

她闭上眼沉思告诉自己,不到最后不可以打破自己的原则,于是她摒开芦苇杆朝着危险迈进,同时唾弃自己的“天真”,此举无非是自杀行为,月临花是个疯子,时时刻刻想杀自己,但她连只鸡都不敢杀,更何况是人?

况且,在密室中晕倒时,月临花并未趁机杀人灭口,反而救了她。

路途,凤别云想了数十种被杀的可能,以及应对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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