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的晚上,家家户户章灯结彩,街道上十分冷清,只有路两旁的红灯笼照着沈清颜有些冻红的脸颊。
她这次出门意外得乖巧,穿了件很保守的酒红色高领毛衣,外面套了件绒服,把整个人罩在里面显得很娇小。
不知怎的,她出门前想起了男人那句话,注意保暖。
来到熟悉的房子门口,沈清颜仰着脖子望进窗户,眼前却是一片朦胧。
想必屋内应是很暖和,窗上的水汽湿了一片。
沈清颜从袖子里伸出手想要按响门铃,却总是擡起又放下,心中燥得很。
未知前路通向何方,怎敢轻易起脚而上?
她开始在门口搓手踱着步子转圈,手上拿着的纸袋被她拎得沙沙作响。
忽然的开门声传进她的耳朵,沈清颜一个激灵,低着头僵在了原地不敢动。
傅思德早已在她来的时候就透过窗户的缝隙瞄到了人,只是看她如此别扭拘谨的样子,实在是等得不耐烦。
也是怕她在外面冻坏了。
“傅...傅首长...清颜...这个给您。”
她实在不知如何开口才显得合适,便直接将纸袋递了过去,差点把男人吓一跳。
傅思德接过纸袋时碰到了她的手指,温度很冰。
他皱了皱眉,也没来得及看一眼袋里的内容,转过身进门。
“进来吧。”
语气中的不悦十分明显,沈清颜叹了口气跟进去,他还是在气头上啊。
沈清颜早已熟悉了这个房间里的摆设,将绒服挂起来后安分地坐在沙发边缘等他。
傅思德看到她的打扮显然很诧异。她连胭脂都没怎幺画,基本上素着一张脸。高领的毛衣真的是把她包裹得严严实实,脸上冻得红,眼睛里也有些明显的红血丝。
本来还觉得她今天倒是清纯得很,但那毛衣穿得着实太过严丝合缝,将女人姣好的身形完全暴露在他眼下。尤其是胸前那两团挺起,根本藏不住。
傅思德轻咳一声,掩盖自己的不自在。
“有什幺想说的?”
男人先开了口,话里听不出喜怒。沈清颜知道他意指自己信中的表明心迹。
深吸一口气,她对上他饱含深意的碧眸,手握成拳头。
“傅首长,清颜为此前在茶馆的举动道歉。是清颜唯唯诺诺胆小怕事,只顾了自己,却将傅首长的心情抛掷脑后......”沈清颜忍了忍眼眶里的泪珠,接着说。
“清颜不确定傅首长的态度,不敢让旁人知晓傅首长竟和一个茶馆的老板娘有了肌肤之亲,怕傅首长被人闲语诋毁......才未经思考讲出那话。清颜从不敢高看自己,能和傅首长如此亲密已是清颜的福气。”
“如若...如若傅首长不满清颜,清颜也定不会自怨自艾,纠缠不清。只是心里...还想请傅首长...时常再来茶馆喝茶......”
说到最后她的哽咽根本收不住,直接在男人面前哭出了声。即便是来之前做过数次心理准备,沈清颜还是无法沉着地面对他。
不知从何时起,他在自己心里占的位置比她想象的还要重。
傅思德默默地听完,看女人抽噎着,胡乱地擦着眼角,心下哪还有什幺恼意。
她一哭他的心都要碎成片了。
两步走过去坐到她身边,傅思德直接把她搂进怀里,抚着她的后脑和背部安抚,唇轻啄她还未擦净的两滴泪珠。
“知不知我有多想你?”
话一出口,他发觉女人哭得更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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