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愿得常巧笑,携手同车归。

她在纸上写下几句话,一个眼神都没留给身边的人。

——我心悦你。

——我会得到你的。

他做到了,一年以后他把她抱上了马车灌下了能化腿的药远离了她的家乡。

一年前就因为听到白可期这个名字,玄锦阮以为是个灵虢的小公主就跟他对上了眼。

锋芒撞进了一汪清水里挣扎却弄的两败俱伤。

“别怕,以后有我。”

正是因为有你,我才怕。

一双手不自觉往后挪了挪,身体往后撑了撑,笔丢进了笔筒里。

“灵虢的风气跟你们这相反,你要先适应一下吗?”

那双眼睛扫了扫桌面上的纸。

他看不懂上面的字,两个国家文字不一样,但挺工整的应该是诗,没有信件的格式和落款。

“不必。”

玄锦阮顺着白可期的视线将自己的随笔揉成一团扔进纸篓。

夜里。

她辗转反侧,最终起来把桌上那碗奇怪的乳白喝下。

「你不必告诉我你是人鱼,我看的出来你是鲛人,我不是会夺你眼泪饮你血肉的人。」

「我不强迫你适应,但灵虢的风气很开放,你可能没那幺快接受。」

那一声叹息在楼下磨刀石的工作声中隐没。

白色的鱼尾藏在层层叠叠的纱裙之下。

女人甩甩发,起身欲关上窗,对上了一双眼睛。

黑夜中那一对比耳朵稍大的白鳃和茶色眼睛荧荧微光。

底下那人依旧是轻轻慢慢地磨刀,只是有滩水起了涟漪。

关了窗的后果就是玄锦阮身上起了很多疹子,又要多待几日。

索性她就一直待在客房的木桶里面静养了好几天。

接吻她还是换不过气,一张开腿接触里面的软肉就进入孔孟状态,虽然不骂人断子绝孙之类的。

“阮阮。”

那人未应,一双玉腿微抖,腰间的手掌每次一用力身后冷汗薄冒一层。

金色的绣花处隐隐可见牡丹花绽。

晨露湿了亵裤。

“……?”

指间捞住一颗珍珠放进匣子里。

路到了一半,眼泪掉了一箱子。

“阮阮,我不想放你回去了。”

同步的呼吸突然有一声顿了。

“言无常信,小人矣。”

那双纤细抖动地越发厉害。

十二齿碾过石块,车厢跟着起伏跌宕,馒头也鼓的像醒发了。

“做君子得不到你,那不如抛弃本就不重要的东西。”

储君低头在那香肩上印下唇印,她侧目对上帘外的眼睛。

那人似乎读懂了这位未来的储妃在想:

敦伦真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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