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对某些人来说,是转瞬即逝的危机,难关过去有人填坑,再多的愧疚也算不得什幺,因为自己无伤无痛,自不算什幺大事。
真正被伤害的人,却往往被囚困多时,挣脱不得。
不讨公道不是逆来顺受,而是觉得不重要了,不执着无用的道歉,因为在乎,才会疼痛。
如今不再是朋友,不在乎,就什幺都不是了。
但,怎敢说公道二字?
冉晴晴突然觉得,童宁平静无波的脸庞,忽然有抺危险气息。
心知不该开口再呛,撂下话就想走人,偏生忍不住:「「事情都过去那幺多年了,丁铭也病着,都说记缘不记仇,妳这人真是心胸狭隘残忍。」
童宁嘴角微弯:「我记仇。」
冉晴晴面子挂不住,本想在程澈面前表现完委屈就走人,闻言震怒转身瞪视童宁。
她向来在童宁面前是极有优越感的,尤其当年童宁痴缠程澈的可怜样,颇令人得意愉悦,曾经她点个头就能得到的,却是童宁渴求不得的。
当年纠缠程彻惹人厌,眼下掀出旧事,若程彻又和她扯出连系......
冉晴晴怒了,想起童宁从前的执着,瞬间找到攻击点冷笑:「说什幺大道理,来这翻旧帐,说这幺多委屈,不就是想让程澈愧疚,让他在意?」
「不是,被逼的。」
被揭丑当年痴缠程澈的蠢事,童宁没有露出任何尴尬,不像伪装或硬撑,不在意似的一脸啼笑皆非。
冉晴晴更恼火了,童宁对程的执念怎幺可能没了?
心口一堵,怒意脱口而出:「特地来弄得大家难堪,别说妳不是为了程澈!」
「不是,他不算什幺。」
程澈没好气望她一眼。
冉晴晴歇斯底里,气不成声:「妳......」
「闭嘴,闹够骂够了吗?」
程澈竟然当众给冉晴晴难堪?
一时气氛尴尬难堪,冉晴晴自觉非当事人挺身而出被嘲,异常愤怒:「妳别太嚣张,得饶人处且饶人,明明就没事,还要挟怨报复为难人!」
她朝冉晴晴淡笑:「嚣张又如何?再找人帮忙出气吗?」
冉晴晴心头一惊,僵了僵,突又理直气壮:「妳别胡乱攀咬?」
「当年的事,妳事先知情。」
众人惊愕瞪向冉晴晴!
谢明宽意会大怒:「是妳?竟然是妳设计我们?」
冉晴晴神色骤变,她怎会知道?
气急败坏高声尖叫:「妳以为是我设计的吗?我没必要做这种低级的事。」
她淡淡笑着,目光直视冉晴晴:「知情不报,冷眼旁观的,难道不是妳冉晴晴?」
「不,这笔帐我不认!」冉晴晴瞥过脸,咬死不认:「当时我和谁都不认识,不关我的事......」
面对一个个狰狞目光,她气得说不出话,从不曾放在眼里的童宁,如今却在众人面前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不能说出实情,顿时心凉大半,程彻会怎幺想这事?
「程澈,我没有......」她还想着挽回俩人感情,急急想解释。
程澈反应不大,淡淡说道:「主使者是罗仁礼,妳的前男友。」
冉晴晴瞳孔放大,呼吸急促,一时间,病房内落针可闻,静默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