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蔚初惊慌的瞪大了眼睛,她刚才居然亲了盛辞的脸。她想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虽然是无意的行为,但她还是克制不住飙升的血压与心底的小鹿乱撞。
她急忙退后,却又被身后的几个人挤了回去。这一次,她依然不可抗拒的跌进了盛辞的怀里。身后的人还在拥挤,她想要退出去时,盛辞的手却揽上了她的背。
一点一点,越来越紧。一点一点,她感受到了盛辞有力跳动的心脏。一点一点,她感受到了盛辞火热的体温。
“别动…抱一下,好吗?”
蔚初没有回应,渐渐安分下来。被盛辞圈在怀里,甚至让她脑洞大开到觉得自己在拍什幺偶像剧,而她是剧中的女主角。
雷阵雨来的快,去的也快。雨势渐渐变小,乌云也缓缓散开。受不了拥挤的人趁着雨小了许多,直接推门离开了奶茶店。
一个…两个…三个…一个个都离开了奶茶店,还待在室内的人正在减少,狭窄的空间也腾出了可以落脚的容量。
“好像…雨要停了。”
“嗯…”
盛辞恋恋不舍的放开了手,紧接着轻轻的牵起了蔚初的手。“那我们走吧。”像是水到渠成,又像是心照不宣。
没有斥责,没有叫骂,没有反抗,没有流泪。蔚初多希望,这样的美好可以定格。
她鼓足了勇气,反握住了盛辞的手。虽然害羞,但这是她当下最想做的事情。
盛辞感受到了她微弱的回应,勾了勾嘴角,便将她的手握的更紧。
俩人一起吃了饭,午后也像约定好的那样一起划了船。时间转瞬即逝,逛着逛着就临近了傍晚。夕阳的光遍洒大地,提醒着蔚初该回家了。
“盛辞…我该回家了…时间不早了…那个…那个…今天真的很开心…”
“开心就好,我送你吧?下个周末…请你看电影好吗?”
蔚初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就点了点头,她已经在思考下周末要穿什幺衣服。“嗯…好…”
盛辞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尖,淡淡的说道。“你真可爱。”
蔚初脸红的像只烤乳猪,爱情的毒药已经渗透蔓延至了全身。这个凭空出现,带给她无限希望与可能性的男孩,是她全部快乐的寄托。
俩人走到车站前,路过一个画素描的摆摊小贩。盛辞给了那小贩钱,将他的工具借了过来。他让蔚初不要动,坐在他面前的小木凳上,做他画笔下的模特。
盛辞既专注又认真的临摹着蔚初的样子,蔚初一动不动的同时却制止不了心动。盛辞不管是何种状态下,都能令她神魂颠倒。
“画好了,你看看。”盛辞将那张薄薄的纸张从画板上揭下,审视了几遍后才递给蔚初。
蔚初接过那张画纸,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画中的自己惊艳。“好…好漂亮…”
她不认为自己有这幺漂亮,所以一定是盛辞的画艺高超。
蔚初没想到,盛辞的画…画的这样好。
蔚初对这张画爱不释手,一直捧着看,直到俩人走到车站。
盛辞擡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轻笑一声。“真的这幺喜欢吗?”
“嗯…喜欢…很喜欢!盛辞…你画画…真好看…你是学过吗?”
“也不算正规学过…略懂一二,是在一个好朋友那里学来的。”
见蔚初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手里的那幅画像,他淡然道。“这幅画原本就是为了你画的,喜欢的话…它就是你的。”
“真的吗?我…我可以带走吗?”蔚初激动的擡起头,晶润的瞳仁中闪着期待与迫切的光亮。
“当然,它属于你。”
将蔚初送到了她家的楼下,盛辞依依不舍的跟她说电话联络。他三步一回头,蔚初还站在原地没有走,一直在冲他挥手。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
蔚初喜滋滋的打算回家,手里的画又被她摊开来看。只要看着这幅画中的自己,她便能清楚的回忆到盛辞作画时的样子。
裴松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忍耐住了毁天灭地的怒火,就这样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对儿“鸳鸯”的含情脉脉。他一天打了三十几通电话给蔚初,最后甚至翻进学校找到了她的家庭住址。
可他做这一切,并不是想要看到蔚初与别的男人勾勾搭搭,眉目传情。他从未有过的一种耻辱感,突然间就窜了出来。
裴松脚步轻盈的走到了蔚初的身后,一手捏住她的后脖颈,狠狠地说道。“看够了幺?放了我鸽子,跟别的男人出去鬼混到现在…高兴了幺?”
这道声音蔚初再熟悉不过,她甚至不需要转身,便知道身后的人裴松。
她见鬼一样的紧张了起来,绷直了脊背不敢说话。
裴松叫她这副做贼心虚样子,更加怒火中烧。
他二话不说,拽住蔚初的头发将她一路拖到了路边的一辆车的车门旁。他踹了踹那台车,车上的人立刻推开车门下了车。
裴松拉开车门,粗暴又蛮力的将她推进了后车座。
蔚初来不及平衡身体,额头磕了一下车门框,疼的她惨叫一声。
裴松哪里还管得了这些,他红着眼,愤怒的钻上车,砰的一声将车门关闭。还没等蔚初从车坐上起身,裴松便横向压了过来。
车内的空间密闭又窄小,本就流通不畅的氧气也逐渐变得稀薄。“裴松…你…”
裴松将她的挎包摘下,打开包后翻找着她的手机。解锁屏幕后,果然…未接来电有三十几个,全部都是他打来的。
裴松不住的冷笑,把手机狠狠地压在蔚初脸上。
“我说过,你放我鸽子,我会修理你!你他妈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不是?嗯?我他妈给你打了三十多个电话!你自己看看!臭婊子!你他妈的给我看!贱货!贱东西!那个男的是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