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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啊,都已经十六岁了!”
烛光映在李赦容俊美青春的脸上,摇摇曳曳,是暖橘色的一场梦。她很美,美目朱唇,偏偏一双眉毛墨一样黑,眉尾还上扬,像旧话本里那些风流冶艳的白袍小将,在少女艳丽的容颜上平添了一丝英武之气,忧愁中有一丝倔强。她自己浑然不觉,可是对面的少年隔着烛光,看得有些痴了。
李赦容在父母和弟弟的注视下吹灭了蜡烛,听完了生日歌,一时间空气里有股融蜡的焦糊味,但蛋糕终究是香甜的。
“ 来来来,第一刀你来切!” 荀惠珍把塑料刀递给李赦容,李赦容接过,小心翼翼从中心处往下切了一刀,蛋糕太厚太软,这一刀十分不齐整,李赦容真心不太满意,道:“ 我怕第二刀下去蛋糕就被我搞塌了。”
“ 让我来吧。” 李柏薪朝李赦容伸出手去,却被李重打断:“ 切生日蛋糕都要跟你姐姐抢,像什么话呢?”
李柏薪顿了顿,脸上十分不服,好在李赦容解围:“ 柏薪手巧,让柏薪来切吧。”说罢,将塑料刀递了过去。
李柏薪不可察觉地微笑了一下, 接过刀的时候擦了一下她的手指,那一抹皮肤细腻柔滑,他不由自主又看向少女领口的白皙肌肤。 。 。 。 。 。对方不察觉,他亦不敢多看,垂下眼帘,认认真真切了一块蛋糕,这一块自然是最好的,巧克力做的卡通小老虎刚好坐在这一块的尖尖上,下面还有两颗裹了糖浆的红樱桃。
他将这块蛋糕稳稳装在盘子里递过去,“ 给,姐。生日快乐。”
李赦容接过,朝他笑了笑,懂事地说:“ 谢谢爸妈,谢谢柏薪。”
“ 这就对了!你就该多笑笑,难得才能看到你笑。” 李重道,“ 赦容啊,爸爸当初给你改了这个名字,就是期望你脸上能长挂笑容,女孩子年纪轻轻的,总是一脸老成可不好。”
李赦容脸上还是那抹笑容,轻轻点了点头。
“ 寿星,你快吃第一口吧。” 李柏薪道。两只眼睛定定望着她。
只见她果不其然,先拿起了那颗樱桃的梗,将樱桃送入口中,朱红透嫩的唇色,含住那颗樱桃的瞬间。 。 。 。 。 。李柏薪只觉得心跳也慢了一拍。 “ 好吃吗?”
李赦容挖了一小块蛋糕送进嘴里,道:“ 好吃,奶油味正,不太甜,刚刚好。是你订的?”
“ 可不,就是你弟弟订的。说什么是现在最流行的网红店。” 荀惠珍摸了摸李柏薪的后脑勺。
见李赦容喜欢,李柏薪心里好似吃了蜜一样甜,他开开心心又切了三块蛋糕,一家人边吃边聊,时间很快过去,转眼就到了该睡觉的时候。
进卧室前,李赦容忽然被李柏薪叫住,“ 姐,拿着。” 少年手上有个包得漂亮的袋子。
“ 怎么?还有礼物?你是不是把零花钱都给我花了。” 李赦容有点好笑又有点感动,接过袋子,“ 是什么?”
少年笑得一片坦荡:“ 我给你求了个护身符,可灵了,以后要天天戴。”
“ 噗。看你平时也不进庙啊,没想到你信这个。” 李赦容笑得眉眼难得完全舒展,她打开袋子,里面又是一个精美的锦囊,看做工是手绣的,光锦囊已经价格不菲的样子,她从锦囊里拿出一条丝织项链,中心有个坠子,琉璃空心的,里面似乎还有液体,底部刻着两个小字:“ 涉蓉”,她擡起头看着李柏薪。
少年解释:“ 师父说了,要用你的本名才管用。”
李赦容原名邱涉蓉,荀惠珍是中文系的,喜欢古诗,涉蓉二字取自“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 ,可惜婚姻持续了没几年,李赦容刚出生不久,荀惠珍又在同学聚会上重逢了自己的初恋李重,李重一直都没结婚。二人相见,干柴烈火,荀惠珍不顾一切非议非要和李赦容的生父邱平离婚不可,后来也真的如愿以偿,很快就和李重在一起了,李柏薪一年多后就出生了,名字也是荀惠珍取的。柏薪二字取自“古墓犁为田,松柏摧为薪”, 大有要把过去一切推平重来的气势。两首诗都出自《古诗十九首》。
李赦容自幼漂亮,别人都还是娃娃脸,她的脸总有那种超出年龄的美丽和气质,可是漂亮给她惹了不少祸,小学时就被高年级的小流氓欺负,那小流氓总是露阴吓唬她,她觉得耻辱,不敢说,只能偷偷哭,还是被李柏薪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孩子拿着砖头和小流氓拼命,被打破了眼角,这件事才被父母老师发现。
这件事之后,李重和荀惠珍才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女儿已经漂亮到了有危险的程度,这种事说不定还会随着她的成长愈演愈烈。李重觉得“ 涉蓉” 二字如蒲草,听着就太弱,太薄命,就给改成了“赦容” 二字,乍一看不太女性化,亦有期望她舒展容颜,开开心心之意。李柏薪长大后搞清楚了这件事,心里不太喜欢,他始终觉得“ 涉蓉”和“柏薪” 更像一对,但是这种小心思他只能埋在心里。
“ 很贵吧?以后可别买这种东西了。你在心里盼我好就是保佑我,不必求神拜佛。” 李赦容道。
“ 你戴着,它在我就在。” 李柏薪正色道。
李赦容笑着挂上,觉得这个弟弟忽然正经得有点好笑,“ 那我戴着睡了,晚安。”
“ 晚安。”
眼看少女关上门,李柏薪心跳有些加快。这护身符他是找了一个有名的阿赞定做的,他哥们的妈妈就是靠那阿赞施法打跑了小三,挽回了丈夫。
那琉璃瓶的液体里混了他自己的指尖血。
这一晚,他躺在床上,上下撸动自己充血梆硬的阳具,房间里能听见自己无法控制的轻喘,他射了三次,整个屋子都是荷尔蒙的腥气。他已经比她高了,如果他愿意,也可以轻轻松松把她抱起来,扔在床上。
而李赦容却做了一整晚的怪梦,她觉得有一张无形的网,将自己从头到脚包裹住,这网似乎是活的,有温度,有肌肤一样的触感,甚至还有人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