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意走出姚海房间,简秀丽仍在厨房,似乎在做中餐饭盒,香味四溢,害早餐没吃的周如意饥肠辘辘腹中一时雷声大起。她对简秀丽道:“我要回去了。”
简秀丽转头看向窗户外面,“外头在下雨,不等雨停吗?”
“没关系,我赶着去上班,谢谢。”
简秀丽看周如意焦急什幺也没说,只与她道别。
周如意记得和简秀丽实则没太多交集,她与男友共住在姚海的隔壁房,以前周如意要是去姚海那儿,他们通常都在房里活动,后来婚后彼此没再联系,纯粹室友关系。
外面雨有点儿大了,周如意东张西望,时间过去太久,忘了那儿有超市可买雨衣或伞,她冲到雨里寻找公车站,尚未找到公车站方向,雨水已滴得她花容变色。
忽地一把大伞挡住雨水拨撒在她发丝,擡头瞧,姚海刚才看见她从他住处楼下大门冲出来,追着过来,“这伞妳拿着吧。”
“不用了,车站就在前方。”雨这幺大,就一把伞,周如意想办法婉拒,反正都要一个继续淋雨,她到底还是有点不舍他淋。
“拿去。”姚海将伞推到周如意手上,强迫她接过去。
周如意接过伞,姚海转身一句话没多说,用手圈在头顶快跑入雨中,很快地,周如意看他一身淋漓冲进住处楼房进去不见了。
她呆呆的看着已经消失的背影,内心波澜翻搅使她不能移动脚步,想着姚海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好不好?是否也回到他年轻时候的阳光笑容,无忧无虑的挥洒青春,没有婚姻的束缚,没有家庭的累赘、妻子的挑剔,做着自己最起初的美好的幻梦。
总是说自己的生活被别人改变了,我们怎不想,别人的生活因我们而改变,人生也这样不同了。她改变了姚海不是吗?没有走回来,她以为姚海一直都是那样……
到了公车站,脸上的水珠不知是雨还是泪,假如姚海知道二十年后他会被周如意逐出家门还会将这把伞借她吗?
公交车来了,她缓缓上车,手上握着尚存姚海手温的伞,她想,她会将伞留在身边,假如,这一切可以不发生,那就不让它发生吧。
到公司都快中午了,她走入办公室,没人多看她一眼,很平常的,大概认为她有请假吧,也只有罗钦会在意她今天上班精神好不好,有没认真工作,上下班是否准时。
她悠悠叹气,很无奈的,
打开电脑,才要上工作网页,桌上电话响起,她做足心理准备接起来,对方小心翼翼说道:“妳来了。”
罗钦口气相当客套,周如意起了戒心,“我正在写假单。”
罗钦道:“不用了,我请陈助理帮妳写了,说妳有跟我说人不舒服,今天休一天。”
“我只想休半天。”周如意觉得昨晚姚海肯定看见罗钦故意将她灌醉?
“好、好、好……妳就换假单吧。”罗钦听周如意说得没丝毫感激,甚至听出防卫,连忙挂电话,避免昨晚的事她拿出来做文章。
周如意忘记下午一点半的会议,很糟糕,她没做报告资料,中午没吃午饭,赶着做,勉强做出一份企划,她新来的,被采用机会不大,反正先交差再说。
会议后,终于可以喘口气,周如意拿着水杯到茶水间倒水,经过罗钦办公室,罗钦正好没关门见着,赶紧离开座位,尾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