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年(九)

戚戚觉得喉咙好干。她吞了口口水,仔细低头看着那器官——轮廓实在无法称得上好看,颜色偏暗,毫无秀气美观可言,大抵也不是为了视觉考量而冒出来的东西,纯粹是以实用性来考量。

前端渗出晶莹的液体,从那彷佛密合著的小孔洞里,轻拨弄,用手指去点,他似乎非常喜欢那种痒痒麻麻的感觉。戚戚扶住茎部,连绵地开始抚摸,一路探到根部,握着,慢慢地动。喉咙深处一阵酸痒窜上来,“啊⋯⋯”她不小心自己叫出声来,听见的,却是少年低沉的、压抑的嗓音,那声音在体内蔓延回荡,全身为之共振。

她很清楚,他喜欢怎样被碰触。

先从根本开始抚摸、逗引,原本软软的地方开始收缩发胀,又痒又兴奋,不断地充血、肿胀,接着,握住开始摇动,用力一点,放轻一点,快慢来回。原形毕露的那些筋脉,血液彷佛全集中过去,蓬勃着,益发渴望被粗鲁地把玩——

想被什幺用力地捕获,想狠狠地进去什幺地方。

挤压、蹂躏,越是紧促地被对待,一定越能感到精疲力尽的舒服。

呼吸紊乱,体温也高了许多。

她发现自己正难耐地低喘着,渴求着,急切的,胸口痒痒的,有点疼,快哭出来似的,身下摩擦得厉害。不只身体舒服,更让人陷入的,反而是视觉所受到冲击。

只见镜里的“少女”,咬着下唇,一手掀起裙摆,一手则急切地撸动着自己的男性器官。

大腿跟腰部颤抖着,膝盖都软了,根本支撑不住,她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向后倒,跌坐在垫子上,双腿呈M字大张,裙下暴露地一览无遗,饱胀的性器、囊球,甚至直接看见并拢在臀肉间的小眼,正牵张地不停收缩着。

身体感到意犹未尽的激烈与迫切,那样的快感,是她从前从没体验过的,但好像会上瘾一样,可是,又觉得不够——

镜里的另一个“自己”。

是少女,也是少年。

这似乎本来就没什幺,性别之间的分界,本来就是模糊而纯粹的。何况,这样的他,依旧很可爱。

可爱地,让她好想把他吃掉——

那念头蠢蠢欲动地在她心里萌芽。就像小时候听过的虎姑婆故事一样,把他的小指头,放进嘴里,用舌头去细细舔弄、吸吮,把他的一部分,深深地埋进她体内中,感受他的心跳、体温,还有那酥麻的颤栗,荡漾的呻吟,她要他的全部,都与自己融为一体。

“嗯⋯⋯”不远处传来霍瞿朗的闷哼。

自他的身体吐出的热气,在镜子上结出一片雾气。

她刚才竟完全忘我了。戚戚转过身,只见红线相连着他,霍瞿朗弓着身体,任人宰割似的飘在半空,抽搐地比她还厉害。

他挣扎地擡起头,红着眼看向她,“停下来⋯⋯”

她知道他是在说谎,就算不用读心,身体连结着——光看他的表情就晓得,这哪里是在说不要,但还是哄着他:“再忍耐一下,快⋯快到了,我⋯我们一起⋯⋯”

一起什幺呢?她也说不明白,只是加快了动作。

“孔戚戚,我⋯⋯”

猛地,她挺直腰,感觉自己的灵魂在那一瞬间达到了顶端,收缩、蠕动、绷紧,接连急促的抽搐让她忍不住向上仰起脸,“唔⋯⋯”

少年半透明的脸在此时突然浮现到她面前。他闭紧双眼,因为相连在一起,所以她知道他同样沉浸在强烈的快感里。

他越靠越近,颤抖着,“啊,戚戚⋯⋯”

虽然没有实质的触感,但他,确实把嘴唇贴了上来。

她下意识地用力闭上眼睛。

直到黏腻的液体从指间滑落,孔戚戚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抓着面纸,光着腿,傻坐在原地。

他,居然吻了她?

“妳快点收拾,下节课都开始了。不是要考试?”某魂体事不关己地穿墙探出头,“换好衣服再出去啊,不要穿着裙子乱跑。”

“你、你刚才——”她无意识地碰了下嘴唇,唉唷手黏黏的好恶心呸呸呸。

戚戚忙拿出新面纸用力撸嘴,“你刚才突然,对我干嘛?”

“干嘛?”

“你、你对我不是——”

她的初吻呐!第一次跟人亲亲啊!虽然没实际碰到,但那再怎幺说也是⋯⋯

霍瞿朗摸摸下巴,移开视线,一脸淡定,“嗯,我刚刚的表情,实在太性感诱惑了,我一个忍不住情不自禁,抱歉啊。”

%#@¥&???

“情、不、自、禁?”她倒抽一口气,“哇靠,你真的是变态自恋狂欸!”

“刚是哪个恶鬼一直入迷地盯着镜子呀?说实话,妳也觉得我这张脸很好看吧?”

戚戚摘下假发,没好气地回嘴道:“如果不说话的话啦。”

她用面纸大致擦拭过后,换上长裤跟上衣,边弄边碎念:“都是你突然贴到我面前,害我不小心舔到你的东西⋯⋯”

她忙着整理,完全没留意到飘在角落的灵体,脖子以上似乎正从珍珠白转变成羞红的粉。

他嘟嚷着:“说那什幺鬼话⋯⋯”

等戚戚进教室后,即便根本没人瞧见,霍瞿朗还是忍不住掩住脸,“啊啊”地在半空打滚,“搞什幺,我真的⋯⋯太不正常了⋯⋯”

虽然刚刚用超完美演技,凑合著敷衍过去了,可他是不是疯了?

对,他一定是疯了。

怎幺会对那个阴沈的恶鬼有心动的感觉?

还是因为她占据了他的肉体,所以他才会不自觉地产生这种错觉?

没错,一定是错觉,或者是什幺处男自以为的幻觉——

如果要破除这种幻觉的话,最直接的办法,只有一个!对,就是那个!

霍瞿朗露出阴恻恻的笑容,哼哼,他可真是聪明啊。

正在专心写考卷的孔戚戚,突然打了个喷嚏。都怪他,害她大概是着凉了,她边擤边怨叹自己真是有够苦命的,既要认真解题,还要努力不被他的杂念引去注意。

不晓得他到底在乱想些什幺莫名其妙的东西,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得好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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