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形躺在我的床上,不算大的单人床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床单被肉体的重量压出了褶皱。
他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思索什幺,我伸出手指摸了摸他冰冰凉凉的高鼻梁,差点被他一口咬掉指关节。
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衣,我趴在他的身上,乳肉贴着他的胸膛,感受到了从他胸膛里传出的轻微起伏。还有无处不在的气味,植物香料在火炉旁传递着带香味的热量,尾形的气味变得热乎乎,让人开始头晕。
“尾形同学的气味真好闻,我从来没有闻过这样的气味。”
我又重复了一遍这样的话,尾形仍然看着天花板,不愿意理我。
我伸手抚摸了他的脖颈,薄薄的一层肌肤覆盖着细密的血管,明明是最虚弱的地方,脉搏的跳动却最有力。
于是我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将嘴唇贴紧他薄薄的皮肤,脉搏在我嘴唇下有力的跳动着,像是新生的小鸟。离得近些气味又发生了变化,我从那层厚重的植物香料里抓住了其他气味,近乎于情绪的,一种焦灼的渴望,好像在执着于什幺的木质香。
在我抱住他的一瞬间,尾形的身体变得僵硬无比。
这种和什幺类似的既视感,引得我陷入回忆寻找适当比喻。
例如上周去的猫咪咖啡店,主人收完了顾客的费用,带着可以享受猫咪拥抱的心情进入猫咪巢穴的顾客,面对的是,一种极力想要变成液体逃跑的生物,不是普通的猫咪,是外星球的社恐猫形液态史莱姆。
我摸摸他的后颈肉请他放松。
尾形很不擅长拥抱,我想,听说婴儿的杏仁核,自婴儿出生起就在产生作用,被良好照顾的幼鼠和疏于照顾的亲兄弟相比,焦虑较少,情绪控制更正常。
尾形的父母亲是不是很少拥抱他呢?我边想着,边往下挪着身体,在膝盖不小心碰到他双腿之间的肉时,被他狠狠的抓住了肩膀。
我擡头,尾形在用凶狠的眼神盯着我,这种眼神上一回我是从宇佐美那里接收到的,仅仅是因为吃了一块鹤见给他的曲奇饼干,他就摆出了一副“今日我要把你大卸八块送到海底看海豚”的嘴脸。
上一秒还在神游,下一秒快要把我肩膀捏碎的尾行有着和宇佐美不相上下的贫弱情绪控制能力。可久经沙场的我已经见惯了这副场面,当一个大脑发育不正常的青少年在你面前表演情绪控制全无,你只要比他更跳跃更毫无逻辑,让他的愤怒全部被其他情绪或关注点转移就行了。
有一回鹤见校长曾在宇佐美面前对我大放厥词,意思是部分学生不配合工作,我作为女性干部可以多撒撒娇利用天然的优势。宇佐美在边上听着听着,立马摆出了威胁我的恐怖弱智嘴脸,整个人都在表达“你个白痴连撒娇都不会吗?看看你给我的亲亲鹤见校长造成多大麻烦!”
彼时我新入学,还不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于是当着鹤见的面给了宇佐美肚子深深的一拳头,问他是不是这种撒娇。
事后,我意识到自己被鹤见牵着鼻子走了。
他讲那句话未必是真的要刁难我,让我做些刻板的事情,但他一定知道什幺是我这个年纪的女生不爱听的话。真实目的是要看我这个人受到刺激后什幺反应,是不是个‘可以控制’的孩子。
下一回当他说出,“你是不是有些太情绪化了?最近成绩有些退步啊,这样下去不行啊,很快就要发展成退学当全职太太了吧?”
于是我扯过一旁无辜的鲤登音之进,面无表情的亲了他的嘴巴一下,近似幼稚园学生嘴对嘴糊对方一脸口水。鲤登不负我所望的展现了毫无经验的一面,材料丢了一地,屁股着地坐在地上如同一头被阉掉的幼犬。
“那我选鲤登,记得帮我搭线,他不行的话他哥也可以,交给你了鹤见校长,如果真的搞不定他们家长,那月岛君这种的我也可以。”
月岛蹲在鲤登身边拍拍他的背安慰他,见我转身盯着他,他下意识喊,“我有女朋友了,不行。”
“我知道,比起你我更喜欢你女朋友,你这个塌鼻子男,少嘚瑟了。”我温柔的摸摸鲤登的脑袋,笑着对月岛说。
所以这一次,我先是“嘘————”了一声,问尾形:“你听到宇佐美的声音了吗?”接着一气呵成双手抓住他的肩膀去吻他的嘴唇。
大约是夏季的缘故,尾形的嘴唇热乎乎的,黏着的口水沾到了我的嘴角,微风将窗帘轻轻吹起。
尾形还没反应过来亲吻的事情,我已经伸手去摸他尾椎了,有时不得不说,鹤见的一些高见还是有用武之地的,比如利用身体优势去做别人不能做的事情。
“尾形同学,有定期锻炼呢,身体好结实哦,”我贴向他的背部,从他身后伸手摸向有些毛茸茸的下腹,“背上也很好闻,尾形同学好帅气哦。”
我边夸边咬他的后颈肉,像是含着糖果那样舔弄。尾形被迫侧着身,一只手有力的固定着我向下摸去的左手。
“不可以摸那里的话,我可以舔你的脊椎吗?”
没有等他回答,我继续让身子下沉,那嘴唇去磨蹭他的尾椎骨,双臂紧紧抱着他的腰。尾形的手抓得更用力了,我的小臂被抓得生疼,我自然知道上面会留下淤青的手印。
“尾形同学,我要舔了哦!”
我伸出舌头顺着他的脊背往上舔着,那条属于尾形的脊椎缚在皮肉里,因为温热的舔弄,他背部的肌肉紧紧绷起,隆起的肌肉散发出暖暖的木质香味。我边埋首在他的背部舔弄,边继续轻轻夸奖他,往他背上吹气。
“尾形同学是弓道部的吧,之前还拿奖了,真厉害啊,”我发觉他的小腹肌肉有些痉挛,伸手用指尖轻轻触摸着,“听说还有低年级的学妹找你告白,尾形同学可是比杉元厉害多了。 ”
“唔...嗯,”尾形将脑袋压在被子里,似乎是很不舒服但不愿意承认。
“上次整个区的测验,尾形同学的物理好像拿了前三名吧,真的好厉害呢,”我继续探手往下摸去,嘴里轻轻柔柔说着好话,“脑袋好使,运动也很好,尾形同学有哪里是不好的呢?”
他的手已经松开了我的小臂,不再阻止我向下触摸,于是我如愿以偿的触摸到了,有些亢奋的阴茎,小腹上的毛发已经变得湿漉漉了。
“了不起,”我亲亲他的下巴,“尾形同学不仅学业上无可挑剔,身材也好得吓人,我已经迷上尾形同学了。”
“..随你..动一下,”他埋在被子里粗粗的喘气,那股香气更加浓郁,我心猿意马想着今天把他给塞进我的身体里,于是嘴上讲得更动听。
“这是什幺呀尾形同学,太大了我根本握不住,”我贴着他露在外面的耳朵讲话,“变得黏黏糊糊的,尾形同学也很喜欢吧,那我开始动啦。”
这一次因为没有皮质手套,我能清楚的感受到尾形茎柱上的青筋,它们是如何碰触我的掌纹。而又因为我也有些动情,忍不住在脑海里想象,他的茎身是如何从我手指间的空隙滑进滑出的,那些画面都被他藏在被子之下。
“我来帮尾形同学舔一舔吧,我从没试过呢,”我摸着他后脑勺的头发,他的汗水将头发微微打湿了。
“尾形同学千万不要用大腿肌肉来夹我的脖子,我太兴奋会一口咬掉你的。”
在他伸手摸到我的脑袋之前,我已经钻进了被窝,拿脸颊肉蹭上了那一管暖烘烘的东西。
尾形拱起身体,分开的大腿肌肉反射性的抽动,我将掌心贴在他紧绷的大腿肌肉上,那之下有热热的血液在跳动,是尾形的生命力,是他的心跳。
啊,我心想,原来是尾形的生命力,在散发着旺盛的香气。
于是我张嘴,伸出舌头轻轻舔弄他的阴茎头,那里实在太敏感,没有什幺褶皱,被子覆盖之外的世界,我听到尾形在低低的呻吟。
如果我全部含进去,尾形又会是什幺反应呢?
于是我一口气将他的东西放进了嘴巴里,因为含得太深,阴茎头触碰到了口腔内的上颚,尾形开始自发的动着腰,拿肉茎触碰着口腔内柔软的地方。
我有些反射性想干呕,刚想离开,却被尾形固定住了下巴和脑袋。
他不知道什幺时候坐起身了,正低头看着我,在他的控制下,我只能继续含着那管东西,忍受他毛茸茸的小腹不停地接触我的脸颊。
我的鼻子不停撞在他的绒毛里,沾了不少湿漉漉的液体,为了早点让他释放出来,只能尽全力吮吸着,每一次他从我口中拔出时都发出不小的动静。
实在是很香,那股香气已经不是来自体外了,我迷迷糊糊的想着,觉得整个房间都很香,我的身体开始发热,尾形身上的热量被传递给了我。
门被“咚”得一声撞开。
宇佐美像是回自己房间那样撞开了我房间的门。
在突如其来的刺激里,尾形抓紧了我后脑勺的头发,肉茎顶到口腔最深处。
他猛地射精了,我嘴巴里洒满了白色粘稠的液体。
我坐起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尾形放开了我的脑袋,向后倒去。
他倒在床单上喘气,小臂压在脑袋上,黑发散落在枕头上,我透过他的小臂看到了他有些发红的脸颊。
这一次不用倚靠他的胸膛,我已经能够看到他呼吸时身体起伏的曲线了,腰侧的肌肤有滚烫的粉色。
还没等我仔细品味尾形的好,多说两句熨帖的漂亮话,宇佐美踏着步子跳上了床。
单人床太小,我被挤下了地,什幺东西硌到了我的掌心。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房间的地板上还遍布着避孕套。
“尾形!!”宇佐美两脚踏在尾形的身侧,“做了吧?做得很爽吧?”
“明明是个垃圾!却敢比我先做了!凭什幺!你有什幺魅力?你想让我落后你一步吧!”
宇佐美在我的单人床上跳起来,显然把我柔软的床当成了蹦床。
尾形脸颊泛红,随着宇佐美的蹦跳,在床上被动的摇晃着身体。
我因此得以见到尾形百之助赤身裸体摇晃的样子。
“喂!你!下面都湿透了吧?”宇佐美把矛头指向我,“我和你说过要保管好鹤见校长给我的东西吧!你有没有私自使用!真是不能信任你!”
我擡脚看看自己薄薄的小内衣,确实染上了湿漉漉的印记,再擡头时我和尾形对视了。
尾形的眼神有些迷离,他的喘息已经慢慢平复下来了,我发现他的眼神也变得湿漉漉的,比起最开始见面那副德行,顺眼了很多。
“我不管,我也马上要做,”宇佐美突然开始脱裤子,“喂!你把内衣脱了,反正也差不多都脱光了,我现在就要进去,我要追上尾形。”
“我不要,”我说,“我现在迷上尾形同学了,我不想和你有任何肢体接触诶!”
宇佐美恶狠狠的“哈?”了好几声,擡脚就准备踩尾形的腹部。
尾形反应迅速的侧身,滚下了床,我顺手递给他那条属于他的内裤。
我们蹲在一地的避孕套之中用看发情公猪的眼神看着宇佐美,似乎真的让他很火大。
但宇佐美露在拉链外的那管东西还是成功勃起了,一如既往的随时随地站起来向生活致敬。
“宇佐美君,你真的很恶心,”尾形蹲在我边上对着露出下体不停撸动的宇佐美说道,“有时我真的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人类,只有牲畜才有这幺卓越的发情能力和空荡荡的羞耻心。”
宇佐美没有回答他,似乎正弄得火热,他把目光投向我和尾形身体压过的一片狼藉,开始对着那些褶皱的床单上下撸动自己的肉茎。
我一点也不想知道他脑海里在想象什幺,可是他又在大喊。
“尾形塞进去了,尾形百之助进入你的身体里把里面搅得乱七八糟了!你有没有因此而兴奋地淌出口水呢?你们用了鹤见校长的避孕套,我实在是太不幸了,我必须和鹤见校长说!”
“尾形,我饿了,”我拉拉尾形的胳膊,“我想吃𩽾𩾌鱼锅,留这个变态自己在这发挥吧,反正我们无论做什幺他都能射。”
尾形没理我,他开始慢慢的把衣服一件件穿上,先是校服衬衣,再是外套。
他套长裤时,兜里的钱掉在了地上,我殷勤的捡起来递给他。
“哈哈哈哈!尾形,你等着吧,过几天这个女人新鲜劲没了就会离开你,到时候可要比你母亲有骨气一些!啊啊!超舒服的!该死的两个婊子!”
宇佐美边咒骂边撸动着,我已经不想再看他,此刻他身上冷冷的甜味像是隔夜的奶油在发臭。我也穿上衣服,跟着尾形走出一地狼藉。
那份𩽾𩾌鱼已经彻底冷掉了,尾形先我一步打开了包装盒,用手拿起了一块鱼肉,塞进他自己嘴巴里嚼了嚼。
“难吃。”他嚼了三下吐在了包装袋里。
楼上传来宇佐美高亢的叫床声,我堵上谷垣发达的汗腺,我的床铺已经完蛋了。
毕竟宇佐美和我说他观察过自己的精子,每颗小精子上面都长着他的脸蛋。
“可以跟着你回去吗?我保证不做多余的事情,我肚子饿了。”我跟上往玄关走得尾形。
“另收钱,”他拎起那些啤酒,“麻烦装作不认识我。”
我表示自己完全明白。
尾形的外婆向他打听我的时候,尾形说我是同学,而我则回答了女朋友。
尾形看向我,一脸凶狠的像是要把我做成𩽾𩾌鱼锅。
“百之助君,你妈妈好年轻哦!”我吃着𩽾𩾌鱼肉,“百之助君长得和你妈妈一样好看。”
尾形随手拿过七味粉,全部倒进了我面前的汤碗里。
“我明白了,你是想说,你对我的感情是如此火辣辣。”
“请你吃完这些然后安静去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