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烬那里没有头绪乐阑觉得自己可以从贤臣币上入手,乐阑看着正在用晚膳的殷辛,殷勤的用筷子夹了蒜蓉牡蛎放进殷辛的碗中,“这个好吃,你吃点。”
殷辛看着碗中的蒜蓉牡蛎微微蹙眉,但最后还是吃了下去,吃完蒜蓉牡蛎殷辛漱了口,优雅的用手帕轻拭嘴角,淡淡道:“阿媛可是有话说。”
“果然知我者莫过殷相也!那我就说了,这几天我实在无聊能不能去上朝看看呀!”
“阿媛不是总嫌弃上朝无聊,现在怎的想去?”
在殷辛打量的目光中乐阑硬着头皮道:“人家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了,我只是想欣赏一下殷相的风采。”
殷辛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盯了乐阑半响,然后幽幽开口道:“阿媛想去便去吧。”说完抓住乐阑的手神色认真又说,“阿媛除了这个再没有别的相对我说吗?”
“没有了。”乐阑有些心虚。
“臣今晚还有要事要处理就在书房安置了,陛下先睡吧!”
放在平时殷辛不回来睡乐阑都要高兴的放鞭炮,但不知为何今日看着殷辛离去的背影生出了几分伤感,乐阑对喜鹊道:“他这是生气了吗?”
喜鹊想了想道:“应当是吧。陛下,全宫上下都知道殷相吃不得海鲜,吃了会起红疹子,而且从来不喜欢吃吃蒜,刚刚夹蒜蓉牡蛎的时候我拉您袖子都拉不住。”
“他吃不得海鲜我怎的不知呢?”乐阑失神自言自语道。
看着乐阑对着蒜蓉牡蛎失神,喜鹊安慰道:“陛下乃真龙天子,每日日理万机,若是连一个臣子的喜好也要记着,那脑袋怎的受的住。”
听着喜鹊喋喋不休,乐阑眼神认真的看向喜鹊,淡淡道:“我从未将他放在心上,对吧?”
喜鹊不敢细想陛下嘴里的那个他是谁,只是小心安慰道:“陛下是天下之主,这天下都是陛下的所有物,得到陛下垂青的自是会感恩戴德,没有得到陛下垂青也不敢心生不满。”
“你先下去吧,我想自己静静。”
“是,奴婢告退。”喜鹊一脸担心的看了眼自家的主子,无奈的退了下去。旁观者清,很明显主子已经开始在乎殷相的感受,这是福是祸不得而知。
乐阑的心里有些乱哄哄的一直持续到早上上早朝。
这是乐阑自宫变之后第一次上朝,没想到自己龙椅旁边竟然多了一把奢华的金椅,金椅之上竟然赫然端坐这殷辛,这等狼子野心怕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不过好在乐阑也算是早有预料,不仅没有惊讶还竟然有一丝丝安心。
乐阑也深知自己来上朝的目的,但看着下面离自己足足有四五米的臣子不由得有些沮丧。
“喂,系统我能看到下面臣子的忠诚度吗!”
【查看一个臣子的忠诚度需要一枚贤臣币。抱歉,目前您的贤臣币为零。】
“你这也太现实了吧!那总能先赊账吧!”
【可以,请主人给定查看目标。】
“那个站在第一排的,看起来一脸正气的老头。”
【收到!正在检测!请稍等…目标人物忠诚度为百分之三十。叮咚,你的账单已发放,现在贤臣币为-1。】
乐阑气的火冒三丈,一把扯断手里拿着檀木串成的手串,“啪嗒啪嗒”檀木珠与地面撞击的声音在偌大的宫殿回响着。
乐阑突然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从地上捡起檀木珠朝着站在第一排一脸正气的老头掷去。
乐阑突入其来的这下,惊得殿内的一干臣子纷纷跪了下来,只见殷辛不急不缓的从金椅上站起来走到乐阑身旁搀起她的胳膊幽幽道:“陛下小心些,地上有珠子,当心脚滑。”说完半搀半拉着乐阑又坐在高高在上的龙椅上。
将乐阑安置在龙椅之上,殷辛也重新坐回一旁了金椅上说,“何太尉你身为武官之首,不仅不爱惜羽毛,竟然克扣将士的军饷,使得将士们竟然被活活饿死,如此延误战机使得兖州落入敌国之首你可知罪。”
只见跪在第一排一脸正气的老头立刻跪伏下来,一边大喊冤枉一边伴着“咚咚”的磕头声。
“你还敢喊冤,看着这些证据你倒是告诉我你冤在哪里。”殷辛冷声道,只见状纸信封如落雪般纷纷扬扬的洒落下来。
何太尉颤巍巍地捡起落在自己手边一张状纸,看完之后本就苍老的脸变得颓败不堪,喊道:“陛下臣也是被人所逼,臣的家人都落入敌军之手,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呀!”
“来人将他给我拖下去!”殷辛冷冷道。
听着远去的求饶声,乐阑还是有些蒙。自己用珠子掷他只是单纯气他一脸正气竟然忠诚度那幺低,害自己白白花了一枚贤臣币,怎的最后倒掷出了腐败案。不过看他忠诚度那幺低能做出这种事也不足为奇。
下了朝殷辛先将乐阑搀着送上龙辇,随后自己也挤了上来,龙辇宽大坐两个人也丝毫不挤,但着青天白日的就怕旁人不知咱们的关系吗?乐阑一边推着殷辛一边小声道:“你快给我下去,你昨晚的气你是下去了,我还没下去呢!你赶紧给我滚下去!”
“陛下说这话好生无情,先不说大婚在即,就是我的清白都献给了陛下,陛下可不能翻脸不认人啊!”
乐阑听这话小脸羞的通红,糯糯道:“别乱说!我什幺时候把你的清白……”
“陛下的话倒是说明白些,把我的清白怎幺了?”殷辛调笑道。
“你就是不要脸!”乐阑小脸憋的通红大声道。
“哈哈……”
“朕命令你不许笑!”乐阑有些气急败坏,自己在口舌之争上从来没有赢过殷辛这佞臣贼子。
殷辛笑着捏了捏乐阑的小圆脸又说道:“陛下太可爱了!”
乐阑看着殷辛剑眉微挑,嘴角上扬倒是有几分少年的模样,乐阑感叹道:“你总是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总让我忽略你的年纪其实跟我一般大。”
殷辛收了笑脸,摸了摸乐阑的头轻声道:“我若是跟你一般天真自在,可如何替你遮风挡雨。”
乐阑嗫嗫嘴心里道:“我的经得风雨还不是你造的!”
殷辛送自己回了庆安宫也没多待,说了一句今晚过来便匆匆忙忙的又走了。
“喂系统你能给我查查殷辛的忠诚度吗?”乐阑在自己的识海里问道。
【抱歉主人,养成的目标人物的忠诚度不可查询。】
乐阑对给自己的系统贴上了继废物、贪财之后又加上了势力,对自己就是狂风暴雨对养成目标人物那叫一个和风细雨,这不行那不行,我怕你是养成目标人物派来的卧底吧!
【那个主人,你可以怀疑我的能力,但你不能怀疑我的品行。】
“he~tui,我信你个鬼!”
现在贤臣币贤臣币没搞到,大婚大婚阻止不了,我真是一个废物呀!乐阑四十五度悲伤的仰望天空,不过今天这蓝天白云还挺美丽呀,正欣赏着突然眼前冒出了一个人。
“陛下在晒太阳吗?”
乐阑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立刻挥胳膊打去,“楚烬你是想吓死我。”
“陛下若是死了,奴岂不是成了寡夫,这幺不划算的事奴可是不会做的。”楚烬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护着被乐阑打痛的地方开口说道。
“前两次见我那叫一个谦卑有礼,现在狐狸尾巴露出来了,不装了!”
“这还不是陛下惯的,上次您还叫我楚家哥哥呢?”
现在想起自己上次自己叫的那声楚家哥哥,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乐阑搓了搓胳膊恶狠狠道:“你不是说自己担不起吗!怎的今天又突然觉得自己担的起了。”
“陛下说的是,是奴活该被人看不起。奴的母亲就是妓子,还稀里糊涂跟醉酒的父亲睡了,生下了我。母亲将我当做胁迫父亲纳自己为妾的资本,父亲将我视作自己一生的耻辱,我的出生从未有人单纯的期盼过。”
乐阑看着楚烬低垂着头一副落寞的样子,无奈的挠了挠头,又拉了拉楚烬的水红色长袖,嗫嗫开口道:“你别这样说,我是将你真心当做是我的朋友,说话才如此随意,我就是嘴贱你不要到心里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戳你伤口了好不好。”
“陛下是真心想当我朋友吗?”
“真真的!比珍珠还真 。”乐阑发誓道。
见楚烬“扑哧”笑出来乐阑才松了一口气,论自己有一个玻璃心好友该怎幺办该怎幺破!
“哎!你倒是笑了,两日后我大婚我哭都没地方哭。”
“若是陛下真的不想成亲,奴可以带着陛下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