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果然可以让人很快忘记烦恼。
前提是你喜欢的人和你组队时,不要带上她养的另一条你知道他他却没那幺知道你的鱼。
而且她最近还在企图给你放生只留那一条!
哎,人生凄惨。
游戏是五人局,除了他们四个以外随机匹配了一个路人。
第一局时卫东风卯足了劲儿,盘算全局之余给沈家姐弟留伤害,还收割了邝冀北的输出值,路人虽然是路人但打的及其轻松。
邝冀北非常不高兴,他一直在问沈时煜这个“吸鱼”到底是谁,ID透着猥琐,打法恶意满满,怎幺看都不顺眼。
沈时煜这个小疯子早被卫东风要求说不要告诉邝冀北他是谁了,卫东风说他俩在学校关系非常一般。
在沈时煜耳朵里就自动翻译成:这个男人和我东哥不对付,怪不得和沈惜愉是一对儿,两个人都是如此的讨人厌!
然后他根本全局没理邝冀北一句。
沈惜愉抢沈时煜的伤害抢的开心,也没太在意别的。
其实邝冀北的游戏技术还可以,完全不拉胯,但有意针对他的人是卫东风,就很难搞。
终于邝冀北的茅头指向了卫东风。
他说:你吸你妈的鱼?
然后突然梗对上了,吸鱼,惜愉?
操!
沈时煜和沈惜愉,卫东风三个人都没注意这块儿,没反应过来,那个路人非常有趣,顶着热心市民的ID大胆的替他回怼。
热心市民其实围观全局,在付诸一下多余的想象力,就已经在脑海里码好了万字爱恨情仇。
这不分明三角恋吗这不是?!
开什幺玩笑,巅峰赛!主力还能让人骂跑了?!!
他充钱炫彩字体回怼:
他吸你的鱼!
闪着金光的字体发出去的那一瞬间,热心市民就后悔不迭:卧操,别影响了大佬输出吧!
卫东风当然无法忽略突然闪出的金光字体,默默勾唇。
沈惜愉嘴角抽搐:这真不是开了小号的人沈时煜?
沈时煜下一秒聊天通道内呐喊:牛啊!你这特效s1巅峰赛前十特效啊!金色!前三啊!
“低调低调!”热心市民将特效脱下:“号是第一那个号,但是我是买的!”
正好一局结束,卫东风点开热心市民的账号扫了一眼,作为账号的第一个主人,想到当时这个号卖了三万,他决定选择闭嘴。
一局结束邝冀北越挫越勇:
“给我继续!谁他妈也别给我走!”
热心市民感谢他祖宗,喜滋滋的申请组队,然后被同意。
然后一晚上下来巅峰赛每个人都上了两个段位。
游戏体验却完全不同。
赢了一晚上,邝冀北却再也不想打游戏了。
被这个“吸鱼”针对还挺戒网瘾的,但是,老子非他妈要知道你是个什幺东西!他想。
沈时煜没被针对,所以网瘾没戒掉,还大了许多。
热心市民美滋滋的加了四个人好友,包括邝冀北,然后一看本来就和邝冀北是好友。
......
远在南都某别墅区的唐小少爷对着邝冀北的头像,然后点开沈惜愉的头像,开始思考,这不是圈里有名的模范小情侣吗?
沈惜愉好友还没通过,邝冀北朋友圈三天可见。
“去你妈的真烦人!三天你妈!”唐修译翻了个白眼然后退出来。
然后点进卫东风的朋友圈️,好友刚通过,软件卡bug需要加载一会儿。
他在脑子里默默回忆了一下两人,还没想起啥卫东风的朋友圈就加载出来了。
他的朋友圈到不是那幺的空,发的东西挺多的。
唐修译抱着一颗八卦之心翻看着,姿态清闲,手指滑动蛮快的。
在看到一张照片时还颇有兴趣的点开放大看:照片上女孩子正对着镜子站着,手机遮住脸,穿的黑色吊带裙,皮肤很白,黑白对比明显,莫名迷人。
腰肢纤细,裙身琳琅,缎面材质,极其修身。
男孩子单膝半跪在她面前,姿态并不卑微,只是在帮她试穿高跟鞋,黑色的,很重工,男生仰着头看她,她忙着自拍,只空了一只手挑他下巴。
姿态很高,画面感很欲。
文案配:她觉得好看。
唐修译一眼就觉得这女孩就是那个沈惜愉,头年在家长手底下聚会的时候沈惜愉实在太漂亮了,但是当时一起见到的也有她名义上的未婚夫。
因此不知出于什幺心理,圈里小公子们都记忆蛮深刻的,尤其是唐修译这种的,然后联想到卫东风的游戏ID,心里坦然,还他妈真是三角恋啊!真有意思!
这女的有点东西啊!
这个卫东风看身型,应该也还蛮不错的!
手指将卫东风放大细研究,突然发现镜子里好像把他的脸返下来了。
“卧操!”看着这不太清楚却莫名熟悉的脸,唐修译头皮发麻,又迫切的想看一下他高清正脸。
连忙往下扒拉,然后多少有点可惜,确实没有高清正脸,几乎全是隐约轮廓的,还有好几张和那个沈惜愉的擦边球照,两人都没露脸。
他一一下载保存。
然后随机选了几张脸部比较稍微清楚一些的照片发给贺御芒:“你看看!你快来看看!这是不是长的蛮像择煵哥!卧操,岂止蛮像,我是越看越是!”
“这女的谁?!”贺御芒回的很快。
“此事要不你现在就来找我我和你说,要不就明天见面聊!”唐修译补充:“记得删干净记录!”
“我选三:你现在来见我然后告诉我。”贺御芒没选他给的选择:“不然我不删。”
“那你做梦!不删拉到!”唐修译贯彻落实懒惰男人的特性:我可以被暗杀,但不能多走一步!
但是他也不肯白白挨威胁继续回复:“由于你选三,所以你现在只能选一或者四:就是你永远别知道这件事儿,因为我明天不想见你!”
!!!
“人言?”贺御芒无语:“你家住哪儿你有数吗?”
“我住月球。”唐修译根本不吃他那一套:“你爱来不来!”
.........
沈惜愉退出游戏接着邝冀北的电话听他发牢骚,手指却顿在手机屏幕上,屏幕界面停在卫东风的设置面,是否拉出黑名单?是还是否!
没怎幺仔细听邝冀北说话,所以邝冀北问问题的时候她不知道怎幺回答,意识不清的反问,手指无意间就选了是。
邝冀北不太开心。
卫东风直接退出游戏然后丢下手机攥了攥手指,指关节吱吱作响。
然后继续拿起手机给沈惜愉打卡,他被关在小黑屋,发的内容说实话有好有坏,放飞自我,并不收敛。
被冷落了好几天的不仅仅是人,卫东风按了按小兄弟,想着打游戏的时候沈惜愉好像没那幺生气了。
又想着反正自己在小黑屋里。
所以他说:
沈小姐,现在好想操你啊!
然后瞳孔地震!
卧操?这怎幺没有红色感叹号!?
卫东风连忙想点撤回,太紧张了,点成了删除,他一下躺不住了,猛的坐起身。
沈惜愉刚挂了和邝冀北的电话就看到这条信息。
卫东风其实很少讲骚话,即便在床上,不知道他什幺毛病。
他几乎很少把“想操你。”“爽不爽”这样的字眼挂在嘴边,毕竟她给的反应每次都挺显然的。
“你要操谁?”沈惜愉回他。
卫东风斟酌了一下,回她:“不生气了?”
“我问你要操谁?”
“我发错了。”卫东风慌不择言,打出来就后悔了,连忙撤回这句。
沈惜愉看到了。
她电话打过去。
“咳咳。”卫东风当然不可能拒接,接通后干咳掩饰尴尬。
“发错了?”沈惜愉笑中带刀:“你准备发给谁?”
“咳咳。”卫东风不多余吱声。
“你嗓子有病?”沈惜愉呛他。
“没有。”卫东风叹了一口气:“沈小姐。”
“呵。”沈惜愉冷笑:“谁是沈小姐?”
“哎~”
“哎!?”
女人蛮可怕的,卫东风想着。
“沈小姐。”卫东风端正了姿态,声音放清明:“没有别人。”
沈惜愉还没有说话,卫东风强调:“没有过别人,也不会有别人。”
“滴—”她把电话挂了。
卫东风瞪着手机,半晌后,再次叹了口气。
......
沈惜愉倚在抱枕上,思考人生,人其实是很矛盾的。
按理说,她觉得卫东风这样的人,不该像现在这样跟她地下来往,她也就有个破钱,卫东风还不图。
说了包养包养,给他钱,他一个子也不要。
当然你跟他玩儿的话那自然无所谓,问题是,她觉得这事儿现在整的有点良心上过意不去。
哎,她向下一蹬躺倒,抱枕一弹掉在地上,手垫着头:“要不,要不和邝冀北散了算了?”
她呢喃自语,然后想到邝冀北连带的一系列事儿,露出痛苦面具,翻了个身砸床。
操!这是什幺事儿!
今夜是一个失眠夜。
于所有人而言,除了沈时煜。
只有他睡的很香。
第二天吃早饭,沈惜愉下楼时沈时煜已经喝完热牛奶了,唇边蹭了一周白边,他伸舌头舔了一圈,擡眼看了一眼沈惜愉,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昨晚背着我屋里藏男人了?!”
“是啊,你东哥在我屋里。”沈惜愉坐好,揉了揉眼。
!!!
“你放屁!”沈时煜捏起一块吐司往嘴里一咬,就起身跑上楼去看。
屋里自然是没人的,他又跑下来。
“不是我说你一个大姑娘也不要一点脸!真该让冀北哥看看你这个样子!你可嫁不出去了我跟你讲!”沈时煜嘴炮打的像机关枪:“没有人要你!”
“呵!”沈惜愉咽下一口牛奶:“那也比你好吧?”沈惜愉把他从头看到底:“初三了吧?我像你这幺大的时候在谈恋爱了。”
“高一!你是不是亲姐!”
“哦?高一我初吻都没了。”
“我能跟你似的?不守男徳!”沈时煜炸毛:“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不喜欢冀北哥!你就是馋他身子!你下贱!”
“呵呵,我不仅馋你冀北哥,我还馋你东哥。”沈惜愉被他逗乐了:“有人馋你吗?”
“我才多大!”
“是啊!你才多大?”她又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沈时煜突然懂她意思,吐司一丢,扑上来和她打闹。
沈时煜惨败,他到底是男孩子,和姐姐闹着玩儿下不去狠手,所以自然就被按着捶。
“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沈时煜打电话给父母告状:“沈惜愉她有做姐姐的样子吗!我不早恋她居然瞧不起我!”
“瞧不起我!”沈时煜高声到破音。
沈爸爸在那边抽着烟没说话,沈妈妈笑着哄他,但明显是敷衍的话术。
沈时煜不高兴继续炮轰:“你们应该赶紧让她嫁去邝家!让邝阿姨治她!让她饭都吃不上!”
?!!
沈爸爸眼皮一跳,起身离开屏幕,沈妈妈看了丈夫一眼,又安慰了一下儿子,就挂上了电话。
“儿子说的也算个烂办法。”沈妈妈跟在沈爸爸后面,声音温柔:“但是烂办法也能解决问题。”
“再看吧。”沈爸爸长长的吸下这口烟。
.........
卫东风在太阳升起时才睡着,愁的。
......
邝冀北也没睡着,他总有一种不祥预感,心理慌的不行,但怕被沈惜愉骂,他没敢给她打电话。
这世上有一种悲惨叫:我当你是我的避风港湾的同时,你想和我分手!
.........
沈惜愉打了胜仗,心情愉悦的上楼换衣服,然后准备去上学。
卫东风只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被舍友喊醒,眼白上布着轻微红血丝,蒋进吓了一跳。
“东哥~”蒋进颤着声开口:“你这是没睡儿?”
卫东风懒的说话,便摇了摇头,结果摇头的同时一阵头疼,他弓着腰倚着墙,反应了好久。
然后翻身下床,收拾好之后和舍友一起去教室。
......
沈惜愉和邝冀北都在教室里。
卫东风走进教室的时候,邝冀北闭着眼摊在沈惜愉肩膀上,手里捏着面包,嘴上无意识的咀嚼着。
沈惜愉表情还算开心的端坐着,手里捧着杯豆浆,面前摊放着一本书,但显然她的注意力并没有在书上,她心思神游着。
卫东风心理上不太高兴,但他觉得自己最近其实有点越距了,皱着眉越过去,疲惫的趴在桌上,闭上眼。
他进教室的时候沈惜愉就在看他,他也回视,但没有多余逾矩的回应。
卫东风的同桌是表白失败的季书陶的闺蜜,那天表白她也在现场,她是现场喜欢上的。
这几天,她都挺激荡。
看卫东风今天一来就趴下,联想到男同学晚上都有熬夜干什幺事儿的行为,她贴心的将大开的窗户关上了。
余光悄悄注视卫东风的后脑勺,杨印雪将身姿做到最正。
卫东风腿长,桌洞底下放不下,他意识清楚的时候一般将腿伸到旁边走道,或者恶意塞向前面邝冀北的地盘,然后挨邝冀北踢一脚,他就能事后去向沈惜愉讨便宜占:你看,我被你鱼塘里的另一只鱼欺负了~
但此时他困倦,双腿便无意识的伸在两个桌腿外侧,于是有一条腿在走道,另一条便自然伸在杨印雪的位置。
杨印雪心理升腾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儿,又害羞又不可描述。
往旁边挪了挪,但卫东风没有意识的时候侵占感太强,她小腿还是无意中只能贴着他腿侧。
所幸是冬天,两人都穿着长裤,卫东风甚至毫无感觉,杨印雪却浑身燥热,脸渐渐红了。
早自习开始时,卫东风被走道对面的同学喊起来,他揉了揉脸,下意识的看向沈惜愉的位置。
邝冀北垂着头坐着,沈惜愉一条腿搭在邝冀北腿上,邝冀北单手按在她腿上,打着瞌睡。
沈惜愉托着腮侧身看他,于是他下意识看过去的目光与她对视,两个人都没躲视线。
沈惜愉面色不善。
卫东风没反应过来,一脸刚睡醒的呆萌疑惑。
沈惜愉烦躁的扭头转身,手抚上邝冀北按在自己腿上的手。
十指相扣的冲他摇了摇。
女人怎幺这幺善变?
卫东风没弄明白,但他得弄明白。
沈惜愉的行为算不上反常,前提是,她面色不要带上锋芒,淡定渣才是印象中的沈惜愉,而冲他摇着邝冀北手的沈惜愉明显没那幺淡定。
......
一般高三生是不上体育课的,但言川国际的学生不是一般学生,所以他们上。
虽然已经开春了,但还是蛮冷的,体育课上起来没那幺愉快,因为并不是在开着暖气的室内上。
寒风瑟瑟中,A班全体学生站在露天操场大眼瞪小眼。
体育老师没来,原地解散,大家抱团分散开。
卫东风一路盯沈惜愉,沈惜愉回视,两人就像名正言顺的闹别扭的小情侣,邝冀北黑着脸挡在沈惜愉面前。
“亲爱的未婚妻。”邝冀北离她很近:
“我想我们有必要谈谈。”
他可能不想再当傻逼了吧。
沈惜愉擡眼看他,又垂眸看被他攥住的手腕,最后视线飘向不远处的卫东风,果然看到他装模作样的摸了过来。
“好。”沈惜愉回答邝冀北:“谈谈吧。”
然后反手握住他,拉着他走开。
卫东风默默跟着,有些距离。
季书陶和杨印雪对视一眼,季书陶还是好奇,央求着,杨印雪扶了扶眼镜,点了点头。
季书陶高高兴兴的挽着杨印雪胳膊默默跟着,她个子不高,整个人小巧玲珑,长相可爱那款的,像洋娃娃。
杨印雪身高也中等,瘦,白,虽然长相普通,但气质很好,上眼皮边有颗小痣,很小,但平白给整个人增添了不少生机。
她的成绩仅次于卫东风,千年老二,至少是面上刻苦那款的。
“你说为什幺呀?!”季书陶的声音很甜,疑惑不解的语气透着活泼劲儿。
“什幺为什幺?”杨印雪明知故问。
“沈惜愉和邝冀北关系挺好的。”季书陶陈述中带着些恨铁不成钢:“他自己也挺好的,非要加进去。”
“沈惜愉会呗,你跟人家比?”杨印雪说的好像很随意。
季书陶没吱声,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卫东风跟到一半时,确定了不远处的两个小姑娘就是在跟他,所以他转了方向。
虽然他似乎能猜到,也还是有些好奇沈惜愉和邝冀北到底要去哪儿干什幺。
确实想跟去看看,不代表他希望还有别人看到一些对她风评不太好的画面。
邝冀北和她都不在意,没有收敛,他想替她挡上一些。
卫东风有意绕人,两个小姑娘偷偷摸摸是跟不过的,她们甚至没注意到卫东风已经没在跟着沈惜愉那对了。
在两人面面相觑越过墙角时,卫东风早就等在那儿了。
“这点儿技术还玩跟踪?”他语气很正常,没有多少嘲讽的意思,但季书陶听着十分羞愧。
她脸涨的通红,垂着头不住道歉,杨印雪倒是梗着头,较劲儿般和他对视。
他没看她几眼就偏过视线。
想了想,还是开口:“快高考了,好好学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他站直身子,看了她们俩一眼,不知怎幺的,无意间注意到杨印雪眼皮上的小痣。
他想到了沈惜愉,沈惜愉眼角有颗泪痣,也很小,但在一张干净皎白的脸上,比较明显。
沈惜愉身上干干净净,很少有瑕疵,痣也很少,每颗都长的恰到好处。
后背也有一颗,是红色的痣点,也很小,他亲过很多次。
连带着就想到在什幺情况能亲到,他下意识的勾了勾嘴角。
“那你呢?”季书陶反问:“你不高考了吗?”
卫东风瞥了她一眼,像真不留情面:
“我保送。”他说。
!!!
人言哉?!
季书陶也被噎的无语。
杨印雪心里冷笑,她被季书陶拉走前回头看着他,有点不死心的意味:
“我也保送。”
季书陶默默松了手。
卫东风一时没弄懂她什幺意思,出于礼貌,随口说:“那恭喜。”
然后擡腿离开,提醒到:“别跟着我了。”
季书陶看着杨印雪,杨印雪注意力不在她身上没有注意,然后两个人并行回去,一路上默默无言。
蛮有意思的,那之后季书陶全身心投入到学习。
.........
不知道沈惜愉和邝冀北那天聊了些什幺,体育课之后那节课都结束了两人才回来,邝冀北指关节裹着纱布,人很沉默。
这种沉默持续了几乎一周。
第二天沈惜愉和卫东风就像以前一样在校外探索人体奥秘,与以往不同的事,沈惜愉对卫东风在床上变得很放纵。
她不在反对卫东风作为男人标记的私心,吻痕出现在颈间,胸口,甚至腿根。
也不拒绝邝冀北的亲近,这些痕迹大咧咧的就露给他看。
她好像在等他忍无可忍的和她分手,没想到的是邝大少爷不按照她想的来。
他在一周后看见她腿根的红痕,不大,但是什幺很明显,他终于受不了,拇指按着那处儿揉搓:
“沈惜愉,”他没像之前那样开玩笑喊她未婚妻,语气央求:“你像之前那样瞒着我吧,收敛一些,行吗?”
沈惜愉看着他,有点儿烦,眉拧着,不知道在想什幺。
........
卫东风这一周过的极放肆。
之后是周末,沈爸妈还没回来,沈惜愉有意想干不着调的事儿,就没回家,在卫东风的租房里当了三天小祖宗。
白天出门浪的飞起,晚上回家荡的飞起。
沈惜愉这几天很认真的和卫东风以情侣的方式相处,卫东风被吸干的同时还有些受宠若惊。
第二天上午的时候,她们去了一个山间蹦极地。
卫东风恐高。
抖险的台阶看着就很危险,他攥着她靠着边向上走。
“真要玩儿?”卫东风问她。
“那还能假?”沈惜愉跟在他身后,台阶很窄,不能并行,卫东风在前面,又高又瘦,极力克制恐慌情绪,面无表情,好在他本来就不是嬉皮笑脸的,因此不太看得出来。
顶端小亭到看着比台阶安全很多,他微微松了一口气。
工作人员给穿好安全衣,绑好安全绳索。
安全绳索上有少许斑驳落漆,卫东风皱眉指着问:“这个多久换一次?安全吗?”
工作人员是个差不多年龄的男孩子,年轻人梗多,开玩笑的回:“断了就换。”
!!!
卫东风看他,停住动作。
沈惜愉穿戴好了,两条腿穿着黑色铅笔裤,又细又长,脱了外套,修身的毛衣打底勾勒曲线,整个人也是又细又长,凹凸有秩。
她站在起跳台边缘,甚至半只脚已经踏出悬空了。
卫东风感觉有些喘不过气,呼吸变促。
硬着头皮像她走去,根本只看她,不敢看别处。
“东哥。”沈惜愉闭目一会儿后睁开眼回头看他,带着笑意:“听人说,二选一的时候,带想带的那个一起去蹦极,体验一下生死。”
她慢慢转过身,背对大自然,天气还是冷的,她鼻尖冻得通红,呼吸间探着白气,眼睛亮晶晶。
“我没带邝冀北来。”她说完,假意身子一软,就要往下栽。
卫东风根本没来得及思考那句:带想带的那个。这句话中到底藏了几层意思。
在那一瞬间,他猛的上前,抱住她,然后两个人一起栽了下去。
随之袭来极大的失重感,卫东风紧闭着眼睛,抱的很紧。
绳索不算太长,很快就落直了,然后绷弹起来,勾起胃里一阵酸,又落下去。
两个人都没有尖叫。
直到最后,两个人吊在半空中摇摇晃晃的时候,卫东风才睁眼,沈惜愉挣扎的转身。
两个人形象都算不上好,毕竟倒立着。
“东哥恐高啊?”沈惜愉的声音有些娇纵的欢快。
她已经转过身子了,两个人相拥。
卫东风抿着嘴不肯开口,身体还是紧绷着,胳膊圈着她,很紧。
“腰差点断了。”沈惜愉开口:“东哥也有怕的事儿?”她贴着他耳边捏愉。
卫东风听的恼火,擡手捏过她下巴,亲上去之前恶狠狠的开口:“现在不怕了。”
你尝试过蹦极后倒立接吻吗?
沈惜愉举手,这题我会!
刚蹦极结束,肾上腺素分泌旺盛,又因为倒立,血液冲上头顶,有一股莫名的窒息感。
此时在接吻,差点窒息昏厥。
两人被弄上去后,摊在地上歇了挺久,沈惜愉窝在卫东风怀里。
下去的时候卫东风还是有点儿腿软,沈惜愉也软,但他好像确实没那幺抗拒情绪了,牵着她,很坦然,很高兴。
沈惜愉窝在他怀里的时候和他说:
“你要记得对我好。”
他半天没有说话,然后在她额上印上极虔诚的一下。
他说:“好。”
这个诱惑很难拒绝,即便他想装模作样地说:“不用。”也说不出口。
但往往美好的故事不会只经历这之前这幺一点儿灾难,如果早知道这是必然的,那他当时就不吱声了。
当晚回去两人做了一夜,天空吐白皮的时候才双双睡去。
准男朋友的身份和床伴炮友身份果然得到的反应真的不同。
第三天的白天两人睡了几乎是一天,下午四五点的时候才起。
沈惜愉哪哪儿都酸疼,气的巴掌落在他身上,噼里啪啦的。
他笑着握住她,给她按摩。
她也看着他发笑。
沈惜愉是一个绝对服从自己的人,她暂时确实还不太分得清对卫东风究竟是喜欢,是睡习惯了还是她的占有欲。
能确定的是,她不太想看他和别人。
既然这样,那就斩断这种可能,在侧面给一些甜头,得以更好的维持着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境地。
不知道卫东风看不看得出来。
三天假期邝冀北不是没约过她,她说她有事,邝冀北好像懂,“啪”的一声,挂的很快。
再开学那天,她和卫东风一起回学校。
邝冀北没来。
学校门口停着一辆拉风又骚包的敞篷车,大红色,刺眼的红。
车上坐着两个瑟瑟发抖的傻子,字面意思上的。
围观的学生越来越多,贺御芒忍无可忍,按着唐修译的头收起了架身,空气终于暖和起来。
有围观的学生互相讨论,沈惜愉路过时往里瞥了一眼,好像还挺喜欢,摇着卫东风胳膊和他说:“我以后也要这个颜色的。”
挺奇怪的,向他撒娇好像信手拈来。
“好。”他很愉快她和他规划未来,也往里瞥了一眼:嚯,颜色真亮。
不远处的唐修译一下看到他了,从驾驶座探出身子,伸着头,擡手拨下墨镜,目不转睛的盯向他那个方向。
南都没有这边冷,两个小少爷傻乎乎的只穿了件外套。
唐修译的外套和车撞色,他也白,身型偏小,五官略中性,整个人像个小太阳。
卫东风和沈惜愉被挡着路,索性站在那儿没走,人群视线随着唐修译看过来,卫东风自然感觉到了。
他擡头回视,唐修译冲他咧嘴。
他皱眉,踱步挡住沈惜愉。
唐修译视力超好,他留在车里的腿一直蹬着贺御芒,嘴里很兴奋:“卧操!你看呐!见了鬼了!他真和择煵哥长的一模一样,我以为本人呐!”
贺御芒轻微洁癖被他蹬的来气,一把拽着他膝盖用力往里一拽。
于是车外的人看见他突然一脸惊悚的缩回车里。
由于贺御芒拽的是膝盖处,唐修译作为一个成长任务已经完成了的青少年,只听“噶哧”一声,大腿根部传来懒筋搓蹭的声响。
唐修译不可思议的看他,小少爷从小被娇养长大,又因为性格沙雕脾气不差没和人打过架,就没挨过打受过疼。
不受控制的,憋出生理眼泪。
贺御芒有点尴尬,但看着他横翘在自己腿上的腿,他还是开口:“你把腿收过去!”
“你是人?”唐修译反问,然后摸了一把脸:“它断了!”
贺御芒眼皮抽筋,知道他在装逼,绝不能顺着他的意思来,思考了一下,对他说:“你不下去看看那个克隆魏择煵?”
果不其然提醒到了唐修译,他果断抽回腿,在根部捏了捏,兴奋的冲他说:
“一起走!”
然后翻身下车。
贺御芒摸了一把额上不存在的冷汗,跟着下车。
下车的时候人群散的差不多了,卫东风和沈惜愉早不在那儿了。
有几个快迟到的学生飞奔而过的同时不免侧头看一眼他俩。
讲真的,蛮养眼的。
唐修译个子不算高,没到一米八,大约只有一米七七、八左右,又白又嫩,眼睛大,看着就古灵精怪的。
贺御芒和卫东风型体一个类型,一八八,肩宽腰窄,整个人看着比较严肃冷冽。
尤其是一个红外套一个黑外套,虽然外套不同款,但鞋却同款不同色,莫名像大佬和他的小娇妻即视感。
“都怪你。”唐修译看着卫东风和沈惜愉之前站位地空荡,开口埋怨。
......
两人在这儿呆了两天才回去,来的时候是唐家老爷子给派了任务的,主要是贺御芒的任务,唐修译是跟来凑热闹的。
烦人的是,这个凑热闹的人当天下午发了烧,然后穿上了人生中第一件羽绒服感动的泣涕涟涟。
两天够了,能打探的基本上都摸清楚了,两人即将返南时唐修译才稍微精神了一点儿。
返程是贺御芒开的车,唐修译缩在羽绒服里坐在副驾,脸还是红,但明显精神很多。
他整个人处于:卧操!的状态,还是惊讶于卫东风那张和魏择煵如出一辙的脸。
贺御芒知道的多一些,几次三番欲言又止。
.........
邝冀北后来连续好几天都没来上学,沈惜愉和卫东风也不在同学们面前多余掩饰,两人坐了同桌。
杨印雪心情不太好。
邝冀北消失了挺长一段时间,沈惜愉和卫东风一直在一起,没有争吵,没有倦怠,过的极快乐。
后来卫东风时常会想起,如果没有这段时间的存在,他或许熬不过后来那段日子。
邝冀北在高考前一个月回来过一次,他变了挺多。
他只见了沈惜愉。
那天是小长假第二天的凌晨时,沈惜愉在自己家睡觉,卫东风昨天接了个电话之后面色阴沉,然后拉着她来了几发重的,用了三个套。
然后在她睡着的时候离开了,她多少不太高兴,白天给他发信息又不秒回,隔一段时间才能回,她生气就不发了,带着一天的憋闷,她今天睡的就比较早。
半梦半醒的时候床边站了个人,黑色的T,带着鸭舌帽,身型已经不太熟悉了,但味道还是熟悉的。
是邝冀北,他瘦了很多。
“你怎幺进来的?”她开口问,下意识的拽了拽窜到腰上的睡衣摆。
邝冀北见状冷笑,单腿跨跪上床。单手探进她两腿之间,力度很大。
沈惜愉昨夜刚经历过没克制的性生活,此时被恶意大力对待,有些疼,她速度很快的将他的手拽出来,坐起身。
“呵。”邝冀北冷笑:“这就守上了?”
沈惜愉没理他,整理好睡裙领口。
“沈惜愉。”他偏过头,退下那条腿:
“我等着你来求我。”他说,声音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