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后,傻傻等了好些天,可世界转动如常,平静的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
如同隐形人不曾存在,她的离开无声无息无人关心。
在或不在,下场如何,没人在乎。
童宁目光淡淡:「有谁试图救我,找过我,关心过我的下场?」
丁铭手里的杯子摔落,啪地清脆声响惊击各人心头。
童宁缓缓笑了:「不想找,还是不敢找?」
谢明宽气势顿消,虽仍有余怒,难掩心虚辩道:「当初事出突然,年纪小不经事,又急又害怕,很担心妳......」
「急?担心?有谁报警救人?」
谢明宽愣住,两人怕被报复怕得要命,连家人都不敢说,哪敢报警?
找人吗?事情都发生了,做什么都于事无补,反而害怕被揭发,怕得不敢面对后果......
直到家人闲聊,提到童宁离家出走的消息,想到真相不会被公开,甚至有一丝难言的庆幸,没良心的松了口气......
如今,童宁一字一句控诉,揭开丑陋真相,俩人顿时吐不出半个字辩解。
谢明宽表情很复杂,眼前的童宁变得太多。
自踏入病房后,表情态度异常冷淡,不管是丁铭的忏悔,葛晓蕾无视不耐,甚至冉晴晴的挑拨情绪没有半点起伏,完全无感的平静。
是理直气壮,还是背有靠山?该不会是......
不,没面子也不是事,绝不能让程澈知道当年的事。
谢明宽皱眉急问:「妳跟程澈提过当年事吗?」
童宁冷笑摇头。
所有人暗暗松了口气,抱括冉晴晴在内,都觉得理所当然,被群男人轮奸的破事,都故意说没事,童宁有脸跟程澈说吗?
谢明宽放心了,高姿态微笑软语安抚:「小宁,都是十年的旧事了,现在翻旧帐没意义,就别再提了,好吗?」
「不好。」拒绝得干脆。
他心头怒火再起,压抑着软声哄人:「当初事后听外婆说妳离家出走,发生这种事,我们是理解妳想躲起来疗伤,不想面对不想见人的心态。」
她没反应,冷冷直视。
他态度更软和,笑容真挚:「不找是怕妳难过,事情都发生了是不是?女孩子吃亏总是不愿意丑事被公开,我们是想保护妳,才会迟疑没有去报警。」
她看着男人虚伪假笑,也淡淡笑了:「出卖朋友时,有迟疑吗?有想过保护朋友吗?」
再次被骂得没面子,谢明宽浑身僵硬,嘴唇颤抖想要辩解,可被堵得胸闷难受,气得吐不出任何话。
突地变脸,语带警告:「话别说得这么难听。」
「出卖朋友是想保全自己,都做了,不敢听实话吗?」
他口气凌厉威胁:「童宁,妳以前不是这样,好好说话。」
「哦?个性好就该乖乖让你们多踩几脚才可以吗?」
谢明宽面色狰狞逼近,气势凌人怒吼:「听不懂人话吗?当初是遭人设计,是被迫的!」
「哦,有想过被出卖人的下场吗?」
他话被堵得烦躁失控,高声喝斥:「闭嘴,妳这不是没事,好好站在这里指着人骂。」
她冷然气势不减:「没事是有好人的存在,你算什么东西?」
他不敢置信:「妳说什么?」
「实话,你谢明宽低智被人设计,没种不敢承担,推朋友入坑抵债。」
除了暴跳愤怒的谢明宽,在场其他人都愣了!
她不怕的吗?
眼前的童宁变得太多,看似弱不禁风却言语犀利,不惊不惧,句句直击人心痛处......
他克制不住羞恼,恨得想动手:「有种再说一次!」
「你谢明宽没种,出卖朋友卑劣无耻。」
谢明宽火大更加逼近童宁,擡手......
呯的一声巨响!
葛晓蕾和冉晴晴高分贝尖叫惊呼!
没想无人注意下,丁铭激动摔下病床,脸泛青白在地板上挣扎,一只枯瘦手臂紧紧扯住谢明宽裤腿,阻止谢明宽前进!
丁铭喘得几乎断气,撕心裂肺一字一字咬牙怒道:「你、你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