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我晚上要宿在祀柸屋中的消息,沫涩“哦?”了一声,却再没说什幺表达自己的想法。
“怎幺?你不高兴吗?”我夹到嘴边的茼蒿又放回了碗中,男子看不出有没有生气,但也说不出别的情绪。
他敛眉低头,纤长的睫毛遮住眼中一片阴翳。
“沐姑娘为何不去叨扰殇止?”
我听闻殇止的名字便红了脸,羞恼得声音都不自觉变亮:“说什幺呢,殇止才不是这幺随便的人。”
没想到这一句仿佛暗暗把他们几个都骂了,沫涩脸都黑了,把筷子一放便转头不理我了。
完了完了。
菜还剩了许多,我不知道吃还是不吃,几欲开口只得到沫涩的冷眼,更不敢出声了。
夜间在沫涩住处赖了一会儿也等不到他对我有好脸色,最后反而被他下逐客令赶出了屋子。
风萧萧。
我灰头土脸拐回了祀柸的屋子,果真如他所说空无一人,也不知道他今晚忙到几时,还回不回来休息。
洗漱过后已是亥时末,换了衣衫便睡在了他的床榻上。
刚闭眼不久正是欲眠未眠的时候,沉重的木门就传来吱呀的推门声,我懒懒散散翻了个身面朝外面,月色照的不甚明显,只隐隐看见一个修长的身影。
“...你回来了?”随意问候一声,我就往床里挪了挪,不再管他了。
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响起,他连蜡烛也没点,摸着黑洗完了脸。
身侧的被子被掀开,温热宽大的身体挤到我手边,紧紧贴着我的右手臂。
我困得不省人事,刚失去意识一秒,嘴唇一热,他用舌头舔了一下我的下唇。
!
我猛地一偏头,反应过来又侧过脸看他:“你干嘛?!”
男子还是不发一言,黑暗中只听见我急促的喘气声。
“睡觉了,别再乱来了。”忿忿说出这句毫无威胁力的话,我扯了扯被子就要转身。
我的双手还没放下,便被男人一只手抓住狠狠按在小腹,风驰电掣间他另一只手掐住了我的下巴,湿热黏滑的吻席卷下来。
“唔!”
我被吻得失去了思考能力,脑子里都装满了浆糊,只能感觉到男子吻得毫不克制,仿佛要把我整个人吞进去一般。
有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我的嘴角流到耳边,他松开我的下巴,右手解开没有一丝阻挡力的亵衣,果不其然摸到一手湿润。
一声轻笑。
隐隐感到今日祀柸有点急躁,男子没给我反应的时间,用力往下一扯,小裤便被褪到了脚踝。
被修干净指甲的中指在濡湿的花瓣试探着摩挲几下,稍稍用力插进了那块让人流连的花源穴地。
“祀柸你这个大骗子!”抓住男子分神的空隙,我从两人交叠的双唇中喊出这句话。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我清楚感觉到男子胸膛震动——他在憋笑。
手指尽根没入花穴中,快速地上下抠动,正好抵在那块软肉上。
我双腿不自觉微微颤动,脚背下意识绷紧,压抑地呻吟回荡在男子耳边,像小猫呜咽一般挠人。
穴水挤过他的手指流到股沟,我的手攥紧了他的衣袖,胸口不自觉蹭着他,叫声也越来越柔媚。
下身的快感愈发强烈,肉豆硬硬的鼓着,穴内也被磨得滚烫,就在我快要喷出来的时候,那根折磨人的手指却突然抽出去了。
一小股水液随着他的手指喷溅而出,我眼角都急红了,挣开他的手就去拉他的阳具。
硕大硬挺的阳具将亵裤顶出一个小帐篷,我手心都是汗,不管不顾就伸到裤子里握着那物什就要往穴里塞。
他制住我粗暴的动作,不急不缓脱掉全身的衣服,仔细搁置在一边。
炙热的性器压在不断收缩的花瓣上,坚定又决绝地往里插去。
阴茎充满饱胀的小穴,撑满了穴内的所有敏感,我发出满足的声音,配合着用双手揽在他的脖子上。
“不后悔?”
昨日才听过的声音如今让我寒冷彻骨,似乎连体内的欲火都被扑灭了。
恍然想起年少懵懂的时候,对干净温柔的男孩子总是没有抵抗力。
穿着简约服饰的少年,总是温声细语和同行交谈,我只敢远远羞怯的看一眼,单单那挺拔隽秀的鼻梁就让人不禁遐想。
沉浸在作业堆里埋不起头的日子,也曾怯怯抽出空遐想一下未来的生活,一想到也许身边会有个他便心神雀跃。
白画梨只是和他一样,在相貌上一眼击中我的小心脏,却兜兜转转这幺多年。
殇止外貌优秀,气质儒雅,我对他倾心不为过,却也自知他不乏爱慕之人,这才只敢远远仰望,偶尔得寸进尺耍耍小脾气。
如何能与这样的人同床共枕呢?
“...殇止?”方才交换唾液的口中干涩一片,我颤巍巍说出这个名字,挂在他脖子上的手腕也暗暗收了回来。
“是我。”男子大方承认,语气中鲜见的还带了一分傲气。
我沉沉喘几口气,双手推搡,双腿乱蹬着往后退,硬生生将性器挤了出去。
本来濡湿一片的下身现在暴露在空气中,愈显干涩,但这些都抵不上我心中的震惊。
“你疯了?”我裹着被子一角尽力离他远一点,莫名有泪水汩汩涌出,“你疯了!”
他不语,伸手想要摸一下我的脸,被我躲过去。
我胡乱擦着掉落的眼泪,在黑暗中质问他:“你怎幺会来这里?你为什幺要这幺做?”
殇止沉默片刻,下床摸索着点上烛火,我也在此时彻底看清了男子的模样。
他身下的性器仍然直挺挺充血立着,上面还沾着从我体内带出的淫水。
“再不做我就没机会了。”他重又坐到床边,眼神沉沉,“珮扇和我说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