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天花板,芙拉转动几下眼珠,轻易瞥见自己身处的房间是她从未来过的地方,除了她躺的一张床,旁边搁了个办公桌以外,房间里所有的家具就只有一个衣柜了,陈设简单却叫人心里觉得空落落的,芙拉心里发虚,她想起身呼唤把她弄来这里的人,却发现自己脚腕好像套了个什幺东西,带着金属制品独特的冰凉触感。
轻轻的拉扯动弹,一阵金属链条碰撞发出的轻脆声音传入芙拉耳中,她猛地一下脸色发白,瞳孔放大,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芙拉不可能不清楚这是什幺。
那些黑暗过去的经历又一次的被唤醒,在脑海深处里冲她张牙舞爪着。巨大的恐惧与后怕一起排山倒海的向她袭来,她被滔天巨浪打得整个人狼狈不堪,坐在床上瑟瑟发抖,出了一身冷汗。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
“我会听话的……”
芙拉陷入由她自己制造的回忆中,不停的重复着,低喃着,连房间门被打开萨博走了进来她都没有察觉,或许是还沉浸在那些让她恐慌的情绪中,无法让自己从泥沼似的过去拔出来。
“芙拉?”萨博又恢复他平日里彬彬有礼的绅士作派了,在他发现芙拉不对劲之前。他摘下帽子,微笑着俯身将芙拉整个拥到怀里,能感受到她在因为害怕而发抖,萨博小小的蹙眉,又看见芙拉嘴唇一张一合的在说些什幺,声音小又模糊不清,他听不太清楚,凑近了才捕捉到她破碎的话语。
“对不起……对不起……”
“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
“不要这样对我……”
萨博嘴角的微笑慢慢凝结。
“你是在为自己的淫乱道歉吗?”萨博起身放开一直抱着的芙拉,任由她失去重心瘫倒在床铺上,看着对方依旧不停的道歉,萨博觉得自己心里一直燃烧着的那把火此刻又跑出来了,顺着胸膛一路往上烧到了大脑,将所有理智和酝酿好的想法都烧的灰飞烟灭,包括来之前他想好了的,不再在意芙拉的过去,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只有他们两个的以后。
这些想法全都被怒火燃烧殆尽。
现在脑子里,只有光着身子的芙拉在别的男人床上,扭动着身体,晃着屁股和腰,勾引着对方将她干的哭泣,干到晕厥,干的她不停尖叫,干到她用痴迷的眼神看着对方,然后再摆出一副离了对方的肉棒就不能活了的模样,好让对方更加死心塌地的专注于填满由自己捣开的花朵。
她早已习惯这种戏法了不是吗?
男人都只是她满足欲望愈发强烈而使用的某种工具,顺便再把自己位置放低,最好是低到尘埃里去,任谁都可以欺负她的那种程度,这样,才会更加的吸引到优质目标来满足自己,营造孤立无援的处境,玩弄感情起来才没有负罪感,毕竟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她从始至终一直都是完美受害者,被胁迫者,难道不是吗?
只是芙拉沉迷于这种被掌控的快感之中。
她想要结束这场由她开始的游戏很简单,她只要在那次跳上香克斯的船,或者,她只要做一张伪造的身份证明,再或者,她干脆鱼死网破同波鲁萨利诺抗争到底,相信她会待在监狱里而不是他的床上。芙拉享受被人主宰一切的感觉,几乎到了痴迷的境地,或许是被波鲁萨利诺看出来了,他提议让芙拉去做站街女,表面上哭着不要的女孩,泪眼朦胧的侧过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勾起了嘴角。
“芙拉,我太清楚你是什幺样的人了。”
“你变成现在这样,我很失望。”
萨博冷眼旁观着他曾经恋人的表演,面无表情,看不出他现在内心是怎幺样的情绪,他退了两步,在办公桌前坐了下来,看着床上的芙拉慢慢恢复平静。
“啊,果然在萨博君面前,就演不下去了呢!”
芙拉笑了,不同于以往,她笑得很张扬,很肆意,连萨博都觉得那笑容到了刺眼的地步,芙拉掀开了被子,被子下面的自己身体一丝不挂的赤裸着,只有脚踝上,一条做工精细的链条禁锢在上面。
“被萨博君这样对待,我好兴奋哦!”
“兴奋的全身都在颤抖呢~”
芙拉对着萨博慢慢张开双腿,脚踝上的链条也随之一阵响动,她咬住自己的指尖,半眯着眼,往他的方向投去一个可怜又勾人的眼神,舌头嘬吸着自己的手指,发出暧昧又模糊不清的水声。
“要把我一辈子锁在这里吗?”
“在这张床上……”
“还是只有今天,或是现在?”
“不管怎幺样萨博君先满足一下我吧~”
“人家可是,等的很、着、急、呢~”
萨博站起来逆着光走到床前,因为背光芙拉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感受到了让她脊背发麻的低气压,和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紧迫感。
“芙拉,我说过了,你是我的爱人。”
“不管你是什幺样的,不管你经历了什幺,这一点始终都不会变。”
“只是,我也是个非常卑劣的男人。”
“我无法保证我会一直永远的像对待爱人那样对你,因为你现在看起来比较像我豢养在床上的母狗。”
“随时随地的在等待着主人的使用。”
他拉上了窗帘,于是黑暗降临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