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惩大诫
付默待在家里的时间比从前更短了一点。
他回家时间比平常晚了一小时,同样的,早上离开的时间也提早了一个小时,中午也不再回来吃饭了,晚上回家之后,比平常更早进笼子,然后就缩在里面也不做声。
付清霖微妙的觉得,这条狗在躲着她。
暴力性爱的第二天,付默发起了高烧,但他并没有待在家里,清醒时付清霖没有看见他,只有一张简短的纸条,上面只有两个字“有事”,字迹歪斜丑陋,宛如初学的稚童。
客厅桌上放着很多食用罐头还有散落的消炎药,他消失了两天,在此期间付清霖尝试过砸门敲窗,根本没用,她再次放弃了折腾,靠着罐头过活——还有一件事,她在第二天清醒后趴在厕所吐了个昏天黑地,恶心过后,女人把那根胡萝卜洗了洗,和剩下的凡士林一起收在床头的柜子里。
付默躲着她,也可以说是有点怕她,这种恐惧对付清霖来说无疑是件好事,但她不敢轻举妄动,人性占据上风时男人就像个不定时炸弹,可能某句话,甚至某个眼神都能撩起他莫名的情绪变化,付默这种人——又或是狗,太高涨的情绪和低压的怒火一样致命,他只有处于一种平静的上下值时才算安稳,起码目前是这样。
反复重复才能加深印象,可是春末夏初的雨天琢磨不定,若是要她一直等下去,又要等到什幺时候?
付清霖感到一阵的焦躁,她尝试着在男人回家之后与他产生交流,每说一句话,她都要加上一句“付默”,虽然并不会得到任何回应,但男人显然逐渐把这个名字记了下来,在笼子里背对着付清霖时,女人刻意喊他,他会条件反射地想要回头,随后止步于半个身子。
他对自己的名字产生了肌肉记忆,这件事付清霖用了五天才成功,她在这五天里几乎不厌其烦地与他进行无意义的对话,除此之外她并没任何的其他动作,付默亦没有。
但是,如果一直拖下去,再拖一周,两周,甚至一个月,那她第一次的成果岂不是要功亏一篑?她近乎焦虑地观察着天气预报,得来的却依旧是晴天。
付清霖压下心里逐渐攀升的恐慌,在空无一人的屋子里掂量着遥控器,她掐了掐太阳穴,开始尝试静下心思考。
首先,雨天确实时一个契机,但是为什幺是雨天?总不会是单纯喜欢雨水,一定是雨天有什幺东西能刺激到他,男人每逢下雨会想起什幺?又或是会做什幺?使他的情绪能如此高涨?这种东西是她要进一步去窥视了解的。
其次,付清霖想,自己可能有点急于求成了,完整的性暴力并不是最重要的,虽然付默看起来很喜欢,但是他在稍微的清醒过后,又带着微妙的恐惧,一口吃不成胖子,或许她可以从小小的压迫开始,比如说……她想,自己应该想办法拿到笼子的钥匙。
又或者,从剥夺五感开始。
付默晚上将将进门,就看到付清霖守在门口,男人稍微有些愣神,随后眼前一黑。
“付默,今晚吃什幺?”
付默有些微的凝滞,似乎是在尝试理解这种行为,他人格不健全,许多时候面对突如其来的事会带着近乎纯真的懵懂。
他擡手想把脸上的眼罩拿下来,却被女人进一步制止,付清霖攥住他的手腕,重复道:“付默,今晚吃什幺?”
男人自然没有接话,但他也没有挣扎反抗,付清霖清楚他并不排斥这些,她擡手牵着付默的领子,付默比她高一个头多,只能弯下身子跟着她走,女人慢慢把男人引导到沙发前,然后使劲把人往下扯,付默顺势跪在了地上。
“等待,付默。”
付清霖下了一个简短的命令,但她并没有动作,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即便跪下也高大壮硕的男人。
付默带着粉红色的眼罩,他的脸上依旧是一片死气沉沉,其实男人长得不差,锋利眉眼,漆黑瞳仁,鼻梁高挺,是标准俊相,可惜脸上有一道碍眼的淡红疤痕,且他常年都是一副呆滞的阴沉模样,看着只会让人避而远之。
现在把他时刻令人不安的双目遮掩起来,倒让人感到安心一些。
付默并没有安分多久,他只是跪在那里等了三分钟,就开始透露出焦躁的情绪,手指无意识抠着地板,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接近于低吼的咕哝声,付清霖见此不轻不重地给了他脸一巴掌,付默一僵,大概没想到付清霖还在面前看着他。
“等待,付默。”
于是男人又安分了下来。
但是没过五分钟,他再次开始焦躁,可以看出来付默极其地缺乏信任,又或是缺少安全感,他这次直接想上手扯下眼罩,付清霖干脆擡腿重重踹了他的手一脚,嘴里擡高了声音再次重复。
男人沉重地喘息着,再次安分下来。
这次他坚持的时间延长到了十分钟,比之刚才已经好了很多,虽然身子依旧紧绷着,看起来非常警觉,但显然他有在想办法克制自己,付清霖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尽量温柔的抚摸几下他的额头,男人微微仰起头,他似乎有些隐隐的笑意,炙热的鼻息喷洒在手心上,给女人带来些微的痒意。
付清霖于是又拍了拍他。
女人起身从厨房拿出她早早准备好的食物,罐头里的食物被放在一个不大的碗里,她返回沙发,把碗放在桌上,看了一会儿又觉得还是放在地上,然后她也坐到地板上,在男人侧面。付清霖用勺子搅了搅碗里的肉糊,看起来非常不美观。
挺着身子正沉默的男人嗅到一股香味,他条件反射向香味的来源处探了探头,付清霖顺势用手掐着他的两腮迫使他张开嘴,勺子递了进去,随后又把他的嘴合紧。
付默的嘴被人合紧强行吃了一嘴的饭,他有些被呛到,艰难地咳了起来,付清霖于是放开手,男人嘴里剩下的肉糊便滴出来不少,他又不自主咀嚼和吞咽,付清霖不得不再次合紧他的嘴。
“付默,吃。”
她下了个简单的指令,方便男人理解,另一只手再次从碗里挖了一勺,递到男人嘴边,又强迫地喂了进去。
付默仰着头再次被呛了一口,他这次有些挣扎的迹象,付清霖于是松开手让他放开了咳,男人吞了一半吐了一半,衣服上和地板上都沾上了油乎乎的肉沫,他胡乱抹了一下嘴和下巴,紧接着就要摘下眼罩——付默这只狗,他表面上言听计从,实际上只是在借付清霖满足自己的愿望,他本质还是极为自私的,且妄想控制付清霖做他的工具“主人”,自己想发骚的时候就发骚,不想发骚了就任性妄为,打破命令,变得无法控制。付清霖清楚,男人内心深处还是没有打破自己的底线束缚,还把他自己置于高高在上的地位。
但是,他真的不渴望被完全打碎幺?
付默正要扯下眼罩,却突然感到自己的手被暴力扯到一边,随后后颈一痛,下一秒被拽着向前弯腰低头,他一个踉跄伸手撑住地板,整个人弯折起来,被付清霖攥着脖子狠狠地摁进了碗里。
他的脸被完全摁进肉沫里几近窒息,脑后的手马上就放开了,他猛地挺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呼吸一口,付清霖就再次把他摁倒,他没有想到女人还会再来一次,又直直地陷进碗里。
“我让你吃饭。”
付清霖起身松开手,付默挺起身呼吸后又被站到他身边的女人攥着头发狠狠摁了下去,她这次用了两只手。
“你聋了吗,付默?”
付默这次没有挣扎,他陷进粘腻的肉糊里,衣服前一塌糊涂,喉咙里发出“唔…唔…”的声音,裤裆不知道从什幺时候开始挺起了一个巨大的鼓包。
付清霖内心一阵反感,她松开手把男人解放出来,付默的头发已经翻了上去,露出额头和双目,他狼狈地大口呼吸,高大的身躯和锋利的长相莫名融合了要碎不碎的脆性,或许是被憋的,眼尾有些泛红,他被付清霖扯着领子擡起头,油水流进衣服里,胯下一紧。
“哈啊……”
女人穿着拖鞋踩上了男人挺立的肉棒,她的动作绝对谈不上温柔,乍一踩上疼得付默颤了一下,付清霖便给了他一巴掌,她知道男人挨巴掌就会兴奋,那鸡巴果然又硬了几分。
付清霖只觉得烦躁,她和被迫仰头的付默面对面,男人的视线恍惚迷离,她的脚沿着肉棒底部蔓延到龟头,又加重了力道绕着碾了碾。
“…嗯哈…啊啊……”
男人的身子颤的更厉害了,嘴里不住地喘息,浑身绷紧,视线又不知飘向哪儿,付清霖攥紧了拽他头发的手命令道:“喂,付默,看着我!”
付默显然没听进脑子里,付清霖于是再次加重了脚上的力道,他这次回神了,疼得有些挺不住腰,付清霖拽过他的脸凑近了他重复道:“付默,看着我,付清霖,你的主人。”
男人“唔…唔”地咕哝着,脸颊充血泛着潮红,他本来就白,红起来像是要熟了似的。
付清霖一遍一遍的重复,她感到脚下的肉棒鼓胀着跳动,便用脚尖踩着龟头,付清霖干脆握上他的脖子,男人瞳孔紧缩,目之所及只有女人冷调的面孔,耳边是付清霖不断的重复。
付默大腿紧绷,他的鸡巴又疼又爽,酥麻感顺着脊背涌上脑袋,男人咿唔着,红舌微吐,口涎顺着肉沫弥留的油渍滴落,付清霖在这时微微松开脚,从顶端往下又快又重地碾了一下,付默瞬间绷紧了身子低吟一声,屁股紧缩着跳了一下,浑身猛地颤了颤,随后浅色的运动裤便渗出一层湿痕。
“哈……”
付默粗重地喘息,额角青筋直跳,头和脖子都涨成了深红色,付清霖在他高潮时再次在他耳边重复说:“你是付默,我是付清霖,你的主人。”
她要把射精和主人在这只狗的脑子里简单粗暴地联系在一起,要慢慢把他所能感受到的痛苦和快乐全部和自己联系在一起,要他除了自己就会变成一具空壳,这才是这只狗内心深处极度渴望的东西,也是付清霖的逃生之法。
女人厌恶地脱了拖鞋,她撕下几块卫生纸,再次用桌上的油水在纸上用手指写下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然后折起来塞进付默还在恍惚着半张着的嘴里。
“起来,把自己收拾干净。”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拍了拍男人的头。
“把这些带回来,下次有奖励,乖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