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龙空寺回来后,怜儿一连便昏迷了好几日,而等到几日之后再醒过来,她身上的伤竟是已好了大半。
早在四年前在宁城她被掳走那次,慕臣尧便已发现了她身体愈合能力的异样,倒也不惊讶,只是每每想到觉空大师的那番话、再加上她此次又是因他而受伤,心头便难免压抑。
转眼间半月过去,又到了每月初一举行朝会的日子。
天还未亮时,慕臣尧便穿戴妥当地离了府去上朝。京中都在传——今日陛下便要对此次拿下云州十六城的功臣们进行封赏。
怜儿还在慕臣尧宽阔温暖的床榻上赖着,突然听到外头一阵兵荒马乱,紧接着,平日里惯常照顾她起居的其中一个大婢女便匆匆进了房间里来。
听到那婢女反手阖门、又步子焦急地向她这里走来的声音,怜儿便自己慢慢坐起了身。
婢女走到榻前,有些焦急地压低了声音道,“小姐,宫里来了人,说贵妃娘娘要召见您。将军当下不在,府上没有能做主的人,奴婢等身份低微也没办法说情……如今也只能请小姐先跟着过去,奴婢等再想办法通知将军,若到时真有什幺不妥的,将军从前朝赶过去想来也能赶得及。”
怜儿大概听懂了她说的话,便点了点头。
那婢女一边伺候她穿衣,一边又略带忧心地再次嘱咐道,“小姐去了宫中,万万要多小心着些。贵妃娘娘自‘仙乡’来,入宫十数载以来一直盛宠不衰,不是好相与的……”
等听她说罢,怜儿这回却没再点头,而是朝着她轻轻笑了一下,似是示意她放心。
而那婢女见了她这样的笑容,心中的忐忑竟真的被奇异地化去大半,不由又暗暗感叹起来:这怜儿小姐实在是顶好的性情与模样,是世间难寻的神仙般人物,难怪自家将军会视如珍宝。只是这一回进宫,却不知还要受贵妃和六公主怎样的刁难……
很快收拾停当,因怜儿脸上还余有几道淡淡的鞭痕,便给她多加了一帘浅色面纱。
随后,她便跟着前来宣召的宫女入了宫。
过去的一路上先是乘了马车,后来又在皇城宫墙外下了车步行许久,怜儿目不能视、口不能言,只大概知道这样跟着走了多久,却并不知自己最后究竟到了何处。
这处室内的尘灰有些大,怜儿嗅觉灵敏,一踏入这里便被呛得无声低咳了起来。
“是什幺大家小姐,竟然也这般娇贵。”见此,引她前来的宫女先是不屑地冷嘲了句,接着又傲倨道,“你就在这等着吧,等过一会儿,娘娘自会传召。”
说罢,她便转过身自顾自离开,走到外面的时候还专程闭上了门。
怜儿在一面圆桌边的绣凳上摸索着坐下,只是没坐多久,她便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
屋子里燃着的炉香越来越浓郁。
头有些昏,四肢也在微微发软,很热,像是一层热浪由内而外自身体表面铺开,而且、还有……
她撑着桌子站了起来,身体却是瞬间一晃,几乎便要站立不稳歪倒下去。
偏偏这时,又听到一道不怀好意的声音随着那人的脚步慢慢靠了过来,“竟然是这幺嫩的一个小姑娘,今日还真是便宜咱们兄弟了……”
“可不是,这年纪毛估计都还没长齐吧?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咱兄弟俩的大家伙一块干她?”另外一人带着猥亵地笑了一声,随后语气淫邪地附和道。
怜儿心神一紧、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了两步,慌不择路间,竟是正正撞进一面男子的胸膛。
然而还不待她如何惊惶抗拒,却只觉腰间被虚扶了一把,带着她站稳了身体。等怜儿反正过来时,那面胸膛便已主动退离。
接着,耳边便隐隐响起有人交手的声音。只是那声音响了没多久,便又戛然而止,沉寂了下来,取而代之一道轻佻却十分好听的音色。
“姓殷的女人哪找来这幺些不入流的货色,真是废物。”
写完论文已经困得要死,但想到或许还有人等着想看更新,还是更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