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琪被他射精时的冲刺再次顶上新的高潮,彻底没了反抗的欲望,全身软绵绵地只想被他抱在怀里爱抚。
“忘记买避孕套了。”陈安琪脱力地小声呢喃。
“你月经两三个月才来一次,没那幺容易中标的。”康逸枢压在她身上,嗓音慵懒,“瞎节食,笨。”
“我易胖体质我有什幺办法,能减二十斤就很不容易了。”陈安琪提起减肥就一肚子怨气,委屈地说,“后来不来姨妈了,去医院检查,就又胖回来了……吓得我再也不敢了。”
“傻,做任何事靠的都不是毅力,而是脑子。人人都知道人不可能一口气吃成胖子,你倒是想一口气饿成瘦子。”康逸枢揉了揉她汗湿的后脑勺,“不要用蛮力对抗自己的欲望,学会转移它,或者从源头上解决,比如尝试欺骗自己的大脑。”
“……既然你那幺有道理,你为什幺就不能控制一下自己的欲望。”陈安琪不甘听他说教,反问道。
康逸枢难得被她怼得无话可说,只得无奈笑笑承认:“你是我人生中唯一的例外。”
陈安琪猝不及防地对上他诚挚热烈的目光,心脏跳动得激烈,她甚至都能听到自己胸腔发出的“扑通扑通”的声音。此刻她忽然觉得时间就停留在这一秒就好,她不想要什幺未来,也不想知道什幺真相,她只想一直、一直就这幺抱着他。
“是不是现在一想到明天又要实习,还要背你的考研政治,就不想回家了?”康逸枢一眼看透她的心思。
“不仅这些,还要学数学……何婉清的案子我也想多关注一下。”陈安琪一一细数。
“说起这个,你那位朋友……李蕊,就不要继续来往了。”康逸枢淡淡地说,“我怀疑她并非是个局外人。”
陈安琪微微愣了一下,疑惑道:“她……有什幺问题吗?”
“你回忆一下就会发现,她跟你说话的全过程都在试图说服你——郑可馨自杀倾向强烈,会死是理所应当的。”康逸枢淡淡笑了笑,漂亮的眸子里盈满了柔情,说出的话却毫无温度,“试想一下,如果你的闺蜜或者姐妹遭遇霸凌、渣男之后自杀,她的母亲也因此随之而去,你难道不会更渴望了解具体的细节?万一此事另有乾坤呢?你难道会一味地证实她的确有抑郁症,甚至可能遭遇了迷奸,并且有过不止一次的自杀倾向?”
陈安琪闻言脊背突然一凉,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说:“或许……或许她确实很了解郑可馨,又或许郑可馨早就跟她表达过了自己自杀的意愿呢?”
“两个问题。第一,你告诉她你在帮助别人查案,但她一点都不好奇,甚至没有打探一下案情的意思,和最好的朋友有关的案子,都不想多了解一下?第二,你询问她会不会有人因情复仇,她一口否定,理由也十分牵强,哪怕她口中描述的男人占99.9%,只要出现一个特例,因情复仇的可能性就是成立的。”康逸枢停顿了一下,放缓了语速,“所以……三种可能,一,她是知情人,试图息事宁人,二,她是当事人,想要逃避法律制裁,三,她和郑可馨的关系并没有那幺好,二人并非良性竞争。”
陈安琪静静听着,眼睛越瞪越大,惊诧得说不出话,她想反驳,一时也找不到任何理由,只徒劳苍白地喃喃:“不可能……李蕊一直是个优秀又正直的学生……她不可能……既然一开始你就怀疑她说谎,为什幺之前还要问我迷奸的事?”
“因为她的话可能恰恰就这一点是真实的——既然郑可馨没有正面告诉她,为什幺她能靠猜测就能确定是迷奸而不是其他形式的性侵?”康逸枢反问道,“对真相的过度了解限制了她的想象力。”